霍二爷的住处不像一般富豪住的那般奢华,甚至可以说有些平平无奇,就是那种简单的二层小楼。
在农村一些家庭条件比较好的,都喜欢建一栋这样的二层小楼,虽然规模不如霍二爷的大,的样式都是一样的。
所以当有人经过这里的时候,人们只会认为这是一位小康人家,而不会想到里面住着的居然是一位大佬级别的人。
但有句话说得好,越是看起来平凡的东西,越是不平凡。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从一些细节上发现这家主人的特殊性。
就比方说门口的那两条狗,一般农村家庭绝对养不起。
那是号称全球十大凶猛狗之一的阿根廷杜高犬,最初培育这种狗是为了护卫庄园的防卫、狩猎凶猛的美洲狮以及在美洲泛滥的野猪。
说句不好听的,就它一天的饭量,赶上普通三口之家吃好几天的,谁养这玩意啊。
当众人进到屋内,这种细节上的不平方就更多了。
不看别的,单看墙上那几幅画,每一幅都是六位数打底。
要知道,这些都是大刺刺地挂在客厅里的,足见其主人并不把这些画当回事。
不得不说,霍二爷当真是壕无人性!
穿过客厅来到二楼一户房间内,这里便是霍二爷的办公室。
“咱们先看画,看完画后再去餐厅边吃边聊。”
说话间,霍二爷打开了墙上的一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张画卷。
能够当着景浩两人的面打开暗格,足见霍二爷没把他们当外人,这令景浩特别受用。
霍二爷将画卷放在硕大的办公桌上,对着景浩做了个请的手势。
景浩也不客气,缓缓地展开了画卷。
可伴随着画卷的展开,景浩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待画卷彻底打开,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许晓婧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画有什么问题吗?”
霍二爷同样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他这个时候却卖起关子,望着霍二爷问道:“二爷,你之前说这幅画有些不对劲,具体是指哪方面的?”
霍二爷看向画卷,过了好一会才摇头道:“你要问我哪里不对劲我还真说不上来,就是单纯的感觉不对劲而已,越看心理越不舒服。”
景浩了然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道:“你的感觉没有错,这幅画的确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假的?”对于两人没头没脑的交流,许晓婧是越发的疑惑。
景浩示意她稍安勿躁,而是询问起霍二爷的身体状况:“二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近您应该时常伴有间歇性的头疼,以及胸闷气短等症状吧?”
“你怎么知道?”霍二爷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最近时不时地就会头疼,尤其是半夜的时候,更是疼得厉害,为此我还专门买了这么多的止疼药呢。”
说话间,霍二爷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放着满满登登止疼药。
景浩摇了摇头,显然对他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表示不认同。
霍二爷的眼睛多毒辣,一眼便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去医院了,也找专家看过,可那群废物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你的头疼不是病,而是因为这幅画。”景浩伸手一指面前的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因为画!”
霍二爷和许晓婧皆是一愣,忍不住再次打量起那幅画。
有一说一,这幅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但画工却相当了得。
画上画得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骑着一匹老马,在夕阳的余晖下,缓慢地行走着。
画内还配有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画与词相得益彰,增添了几分悲凉的气氛。
可要说一幅画就能让人生病,两人仍旧难以理解,甚至有些不相信。
景浩将画拿在手里,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瞬间涌遍全身,这越发坚定了他的猜测,不禁笑道:“二爷,你就是再有排面,也不该将这样一幅画挂在家里啊。”
霍二爷被他的话整的有些发毛,不由地想起一些玄学上的事情,当即问道:“景兄弟,这画是不是和那方面的事情有关。”
景浩点了点头,不再故弄玄虚,直言道:“这副画的作者应该是个比较有才华但却郁郁不得志人,或许是受到《天净沙·秋思》的感染,他在临终前画了这幅画,将满腔的怨气赋予在这幅画上,随后便与世长辞。”
听着他的描述,霍二爷和许晓婧眼前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微弱的烛光中,一道孱弱的身影在奋笔疾书,将他满腔愤懑发泄在这最后一副画上。
待画作完成的瞬间,身影也跟着仰面倒地,结束了他的一生。
眼前的一幕令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似是在为那人的悲惨鸣不平。
景浩将一切看在眼底,不禁笑道:“你瞧瞧,不知不觉间,你们也被这种怨气感染了吧?”
此言一出,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长期处在这种怨念下,怎么可能不生病。
尤其是霍二爷,也渐渐的想了起来,他出开始现头疼症状的日子,正是在把画带回来之后。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幅画害得。
越想越生气的霍二爷作势就要毁掉画卷,却被景浩拦了下来:“别撕啊,这么好的画撕了多可惜啊。”
“啊?那我也不能让它继续害人啊!”霍二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不会让它继续害人的,这样吧,把画交给我,等处理好了我再还给你。”
作为医仙弟子,除掉画卷上的怨气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霍二爷一听景浩还要把画还给他,当即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你要是喜欢你就留着吧,我这把年纪了可无福消受,一幅画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景浩也不勉强,收下画卷并感谢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多谢二爷赠画。”
霍二爷见他收下画,连忙抓住他的胳膊笑道:“呵呵,景兄弟,画给你没问题,可我这头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