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少卿在狭小厨房笨拙炒菜，锅里油滋滋响过升腾一股烟熏。葱肉、胡萝卜、通通到锅，勺子左右上下搅拌。他心里有严笑的影子，一直伴他对生活充满幻想，编织七彩霞衣闪动，金光霞衣穿梭在操场上和他一起踢球。金光霞衣变成严笑的洁白婚纱。李建站在严笑身旁。
关掉煤气，盘子里菜黑乎乎掺杂焦糊黑渣。老婆走后早中饭外面吃。晚上像盘子里的菜黑乎乎吃，黑乎乎睡，起来穿黑乎乎西装。他的习惯被打破习惯这东西不养自成。老婆精心打造二十年，四个月时间学会洗不同材质衣服。煮粥分不清碱和小苏打。分不清放嘴里尝一尝。生活都是品尝过来的。
凌雨好听名字。衣橱里翻腾衣服。灰色蓝色西装比对。蓝色西装搭配浅蓝色衬衫。黑袜子黑皮鞋。餐桌上严雨奥迪汽车钥匙。拿起来手里反正对调。放回餐桌。车不是他的告诉对方。坐高铁一样到广州。凌雨没车出去不方便。想必是老太太主意。
古永乐，段小丫、米晓、胖梅迎接新姑老爷不停看墙上生意兴隆表盘指针。新潮布行找不出兴奋事，拿管少卿凌雨事算是过节了。
早晨气息闻着爽气洗肠子舒适通透。大脑想些不切实际东西，做起事来成功率低达百分之八十。拿布行来说八点开门至十一点来的顾客卖得好，一天下来流水银子。碰到矫情磨叽顾客，往下一个比一个扎手难伺候。不是顾客原因。是早晨员工脑子里想些什么。生意生意，生是脑子里出生念头也就是意向，有了意向料想的事会实现这不是迷信。员工懒散生意萧条。凌雨试验过多次。八点到十一点情绪心情及是关键。
训练段小丫，米晓、胖梅，当然金钱挂钩。八点至十一点卖出面料提成百分之三当天结账。大脑开始活跃不切合实际的东西。八点至十一点银子流到段小丫早点，流到胖梅儿子零食。米晓朱红唇膏，古永乐上缴严潮盈利。古大嫂三鲜馅饺子。
钱袋子鼓囊。说话没有了刻薄。多了礼貌。段小丫、米晓、没有斗嘴时间。嘴忙的接待顾客那还够用来斗嘴。
凌雨钢琴滴滴哒哒盘旋布行屋顶。弹掉男士浮躁不情愿跟随，坐在隔壁椅子上喝着茶水咖啡。翻阅面料做出各种款式书籍。
顾客一拨拨走一拨拨来。凌雨脑汁搅不动了。搅到母亲那。母亲的话像一顿丰盛大餐。荤素全上。
“凌风买车了黑的什么......牌子，“现代”回来一趟，越走越远。林林快考试了你说的学校没问题。年底凌风费云喜事办了你得来。凌雪来的少陪田苗、田阳，准备高考。”
母亲的话是不是像大餐，凌雨不为林林寄宿高中发愁了。钱够了。秦昊找了一位教钢琴老师。态度不端正想她。大家像早晨的雾散了。
管少卿凌晨出发快到了。
老太太满心满喜。凌雨还是脱下工装。成不成尊重对方起码礼貌。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辛苦。
古永乐认识严雨奥迪。门口站着等。这是一条繁花街道。新潮布行位于街道中心。对面建设银行。建行左面连锁宾馆饭店超市。右面娱乐场所电影院KTV地下商场。新潮布行左面老字号服装加工。包括定做工装。浙江一家人开的十元店。右面是各种衣服扣子店。水果店、童装店、童装店老板滑稽是养一条大狗。古永乐叫出狗的产地品种。他说这条狗看出小两口不会经营会玩。开家宠物店胜过童装店。店门说关就关两天。古永乐没事打趣小两口。
管少卿车停在门口。个头跟林玉斌差不多。凌雨嘲讽自己跟林玉斌比较。
古永乐一家之主似张喽，到他地盘尽地主之谊黑社会老大派头。实在没地方呆。不能领他租住的楼房。古永乐打破尴尬僵局。
“管少卿，前面五百米地下娱乐超市吃完饭看电影。一条龙带凌雨去吧！又不是初恋。”
古永乐推着管少卿进驾驶室。开门推凌雨进副驾驶。五百米奥迪起步就到。两人没来过。没什么掏钱买到一切。服务生看出端倪领到包间。拿过吃的、喝的、玩的、能扫码印着价钱菜单递到管少卿眼前。他浏览一番递给凌雨说：
“你点！”
凌雨没有经验翻几页不翻了说：
“你家的特色菜俩人不要太多。”
“好嘞！”
服务生端来茶水果汁管少卿憋了半天说：
“你真好看！”
突如其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话凌雨笑了。
“菜饭上齐请慢用！”
服务生做了请手势退下。管少卿用公筷夹给凌雨说：
“我的情况想必知道，女儿读高三今年高考，房子不大老式的。妻子有病花去了积蓄零存款。”凌雨又笑了。
“还有父母在老家大哥大姐照顾。还有......。还有和严笑严容大学同学，严笑介绍来公司的。还有奥迪车是严雨借给我开的说我的车上高速风刮跑了。”
“还有吗？”
“没了，还有工资七千真没了。”
第一印象不错凌雨满意是管少卿帮她拿包，成败在于细节。吃完饭管少卿看电影。凌雨婉拒。送回凌雨。回宾馆。十几个小时的车早早休息。管少卿迷糊美美笑。严雨电话过来。
“你小子听着。老太太有话。双方有意七天假，双方无意三天滚回来，怎么样七天还是三天。”
管少卿说：“我是七天。凌雨拿不准。”
“我批了七天拿下凌雨。争口气。严笑说了，拿不下滚出公司。我知道你喜欢严笑听她的。想办法挂了。”
管少卿倦怠听严笑说滚出公司一扫阴霾清醒了。严笑会指着鼻子骂他。什么难听来什么。弄不好踢他两脚。
凌雨回家笑管少卿还有还有。洗洗睡觉。明天再说。老太太电话：
“凌雨，管少卿没烦你吧！有没有感觉，明天开车玩玩。温泉游泳。管少卿水性好，严笑严容大学时常常一块玩，不要错过了早点睡。”
凌雨放下电话。一股暖流是母亲给的一股暖流，涓涓暖流沁人心脾。凌雨香甜睡着。
管少卿车停在新潮布行。
段小丫，米晓、胖梅，整理昨天剩下布匹。
米晓高跟红蜻蜓皮鞋穿在脚上像是租来的不穿太亏说：
“管大哥今和凌雨姐去哪？不如我推荐你去沙面岛适合情人散步。热闹繁华商城，买凌雨姐喜欢衣服首饰。一边是江水碧波白鹅潭，美丽传说渲染你们的爱情，玩累了白天鹅宾馆切切私语一番，睡个爱情小觉憩息一会。夜幕降临相互勾挽步调一致，观赏倒影辉映楼群，树影沙沙，霓虹刺眼闪烁。拥抱倒影微波荡漾，变换相拥神态爱意由生。”
胖梅跺着减下来抽抽瘦猪蹄跑过来。抱住米晓说：
“米晓你真会谈恋爱，怪不得男朋友喜欢你我都有点爱你了。”
“喂喂，同性被抱肉麻恶心，攒着劲回家释放你老公身上，说不定回馈你包包，看你背的包，以为新潮布行倒闭了呐。”
胖梅重重打了米晓一拳。“等你结婚知道钱花谁身上，第一是儿子，第二是老公。第三是娘家，第四是婆家，第五是自己。还要省去一半，肚里是剩下的汤汤水水，身上是打折促销，脸上是咬呀跺脚，出门挂满幸福，人前虚无缥缈。”
“我的话惹你满腹牢骚，难怪减不下肉吃的是猪食。”
“凌雨姐撕烂她的嘴。”
段小丫瀑布头发扎一马尾跳跃拉过胖梅说：
“挣你的百分之三，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凌雨坐在奥迪车里，管少卿给凌雨系安全带。凌雨没有系安全带习惯不好意思笑笑。两人不知去哪里，车没目的开的很慢。管少卿说：
“明天回去你能定下来吗？”
说着握住凌雨手，凌雨手动了一下。没想抽出来只是没防范抬了一下。管少卿以为躲他用劲攥了一下。
说：“都是过来人省去谈恋爱阶段直奔主题，你不喜欢吗？”
凌雨真想从车上跳下去。听这话不应该出自头不敢抬，话贵重的像吐金子的管少卿，就是过来人换种说法听着舒服。
“凌雨对不起，我不大会说话，去米晓说的白鹅潭吗？”
“不去了吧，明天回去十几个小时的车耽误休息，随便看看对我都是新鲜的。”
“听你的，车停在那下车走走。”
拉凌雨手，她没躲闪，给你直奔主题。讲起和严笑严容大学故事。严笑老公李建，儿子李严。凌雨听得出他喜欢严笑。不喜欢谈到严笑？脸上放出溢彩。凌雨说：
“看得出李建疼爱严笑是百依百顺的老公。见过一面。”
“是的，严笑挺幸福老公是我们师兄高三界。”
“嗨！不说他们聊聊咱们，回去跟老太太请示掉回来一千多里地太远，见面不方便。”
凌雨听着话像是喝白开水没味，拉着的手分开说：
“不要再走了，离车太远鞋跟有点高。”
“我欠考虑，你等着我开车去。”
管少卿跑过去。凌雨看着他跑的背影。不是厌烦，不是喜欢，不是爱，是什么？心和身体好累好累。想躺在家里睡觉喝咖啡弹钢琴，想流几滴眼泪。冲刷迷惑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