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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现身

二月初三,东方潇瀚回到了华山。

正气堂中,岳不群、封不平、东方潇瀚对坐着,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掌门师兄,”东方潇瀚开口了,“那可有查到那贼子的落脚之处?”

岳不群沉着脸道:“还没有。鹰爪们、红拳会和外门弟子们已经在关中搜了好几遍了,都没有发现那贼子的踪迹。看来是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成师兄和令狐冲伤势如何?”

“成师弟身中三刀,好在都没有砍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冲儿……”岳不群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冲儿被砍中了七刀,又被当胸打了一掌,本来原也不打紧。可是……”

“可是……”东方潇瀚奇怪。

“在弟子们收到传讯赶到的时候,却只有成师弟在场,冲儿不知去向。据成师弟说,他们三人将那贼子打得重伤逃遁后,全都动弹不得。这时,突然窜出六个怪人,将冲儿带走了。当时丛师弟已死,成师弟重伤,根本阻止不了。”

“六个怪人?什么怪人?”东方潇瀚一愣,随即想到了某六个活宝。

“六个老头,年纪都有五六十岁了,面貌很相似,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不过武功却都不可小觑,成师弟说,至少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封不平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之前从来没在江湖上听说过这几号人物啊。”

【果然是桃谷六仙。原著中他们据说是不戒和尚派来找令狐冲的,现在呢?】东方潇瀚暗想。

“之后过了一天,那六个怪人突然又将冲儿送回来了。只是……”岳不群脸上紫气一闪而过,“冲儿的体内,却被他们灌注了六道真气。那六道真气虽是旁门真气,可论威力和博大,都不在冲儿的真气之下。连同冲儿的真气,七道真气将冲儿的身体当成了战场,不断冲突碰撞。冲儿相当于已经内力全失,形同废人了。”

“好在,有我和封师弟联手助冲儿压制异种真气,以《紫霞神功》助他疗伤,过不了多久冲儿就应该能恢复。现在在加上师弟你,冲儿应该能在一个月内痊愈。”

“这回受伤,对冲儿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封不平说,“那些异种真气被我们用紫霞真气化去之后,精气还留在他的体内,对他以后的内功修为大有裨益。只要他日后加紧练功,至少可以增加五到十年的内力。只是他这个性子,只怕是难以静下心来苦修内功啊。”

“唉……”岳不群一声长叹,对于令狐冲的性子,他也是没办法了。

“丛师兄的墓地何在,我想去拜祭一下。”东方潇瀚说。

对于丛不弃,东方潇瀚其实有些愧疚。原著中,丛不弃最后结果如何没有交代,不过据推测应该是和封不平一起重新归隐了。现在被他用移魂大.法请出了山,却死在了华山下,而杀死他的凶手可能还是东方潇瀚造就的。

岳不群和封不平都沉默了,良久之后,封不平才说:“就在后山祖地里。”相比岳不群,封不平对丛不弃死去的伤感更深,毕竟,丛不弃是跟着他二十多年的老兄弟了。

“我现在就去拜祭丛师兄,先行告退了。”东方潇瀚站起来,对两人一揖,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停步,“丛师兄的仇,就由我来报吧。总有一天,我会将凶手的头颅拿到丛师兄坟前,以祭丛师兄在天之灵。”

东方潇瀚回到华山后,陕西总旗的人受命在整个关中和豫西传播东方潇瀚已经回到华山,以及三个月后他将带着徒弟林平之回福州安葬父母的消息。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就看哪条鱼会上钩了。

二月二十五,治好令狐冲的内伤后,东方潇瀚夫妇便带着岳灵珊和林平之,下了华山向洛阳而去。他们一行人连同手下的侍从、丫鬟也只有十人,只是女眷众多,又带着两具棺木,自然行走不快,只能早些上路。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其实是东方潇瀚怕路上走得太快,那贼子无法及时跟上,便不能将其除去了。

行了一日,到了一个镇上,天色将晚。一行人本欲投店,不想这镇上只有一间客店,且已经住了不少客人,一行人女眷众多,借宿不便,又带着两具棺木,客店的人也不愿他们留宿,只好再赶一程路。不料,出了镇子还没走多久,东方乌云忽起,霎时间天色便已昏黑,又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雷公电母便作威作福起来,黄豆大的雨点漫天而下。

还好,此时众人发现路边树林中有一座破庙,便进入其中暂时安歇。这破庙四处漏雨,铺盖也打不开,众人只好各寻干净地方收拾一下准备安歇了。收拾完地方,方狮、方蝠、灵冰、映菊去生火做饭,杨雨兮和岳灵珊则干脆带着映竹和灵清躲在自己的车上不下来了。

东方潇瀚在殿中神像边,倚着钟架而坐,总觉得眼前的情景似乎很熟悉,思考良久之后,才突然发现,这不是原著中令狐冲大显神威一剑刺瞎、十五双眼睛的雨夜破庙之战前的情景吗?难道?原著中的雨夜破庙之战,就是发生在今晚?

【有意思。】东方潇瀚唇角一弯,【只是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再发生一场血战。】

如果原著中那十五个人来了,那他们绝对会栽个大跟头。原著中华山派一行人中,一流高手只有两个半,二流高手也只有区区几人。而现在的东方潇瀚一行人,虽然人数少了很多,可却质量高了很多,一个绝顶高手,一个一流巅峰高手,七个一流初期高手,即使是林平之这个最差的也有二流初期的身手。

用过晚饭后,各人分别睡卧,只有东方潇瀚和映菊没有睡,他们负责前半夜的守夜。东方潇瀚心有所想,静静的看着连绵的雨幕。映竹也只是静静得陪着东方潇瀚,时不时眼睛警惕得扫视一下四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东南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沿着大道驰来。东方潇瀚暗道:“来了!”

果然,马蹄声在破庙门外停下了。这时,所有人都已醒来,拔出刀剑戒备着,同时还拿出了东方潇瀚特制的解毒药丸,放入口中含着。虽然对方只有一人,可是江湖上各种诡异的手段数不胜数,不可不防。

一个声音从庙外响起,“华山派东方大侠可在庙里?在下有一事想问问。”声音洪亮,显然来人内力深厚。听声音是个中年人,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比较尖锐,即使对方在刻意压抑,听起来也有些刺耳。

东方潇瀚冷哼一声,“东方某人在此。”衣袖一拂,身边的人只觉一阵清风吹过,闩上的庙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黑暗中,其他人只是依稀看见门外一人一马,内功高深者如东方潇瀚,却可以看清来人的打扮。此人身材中等,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将整个身子都遮住了,脸上罩着一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两个眼睛,手上拿着一柄单刀,此时已经出鞘。

东方潇瀚此时面孔正对着庙门,来人也一眼就看到了东方潇瀚,立时冷哼一声:“果然是你。”

东方潇瀚也是冷哼一声:“果然是你!”

两人这话,让其他人都是一愣,想不到两人居然认识。

东方潇瀚冷声说:“华山脚下民女被残害,成师兄三人,还有我华山八位真传弟子受伤之事,可是你所为?”其余众人顿时一惊。

“不错,正是在下。”来人也不否认,“在下原本不想伤别人,只找你一个。衡山城外,东方大侠的馈赠,在下可是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或忘。可是成不忧他们自不量力,非要管在下的闲事,那在下只好得罪了,顺手砍了这些人几刀。现在想想,就当是聊表寸心,对东方大侠略施回礼吧。”

此言顿时激起一片愤怒。

“哼!只恨我当时一念之仁,没有杀你,以致留下祸端。东方潇瀚当真是罪孽深重!”东方潇瀚有些后悔得说。

“夫君,此人到底是谁?”杨雨兮忍不住问道。

“哼,他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啊!?”四周一片惊声。

“哼!”来人,也就是被东方潇瀚阉了的田伯光,重重得哼了一声,震得众人耳朵一阵作响,内力最低的林平之差点晕了过去。东方潇瀚皱眉,想不到这次破而后立,加上被阉,田伯光内力进步如此之快,最少已经是一流巅峰了,如果加上他的轻功和快刀,恐怕超一流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东方大侠,今夜正是你我了断恩怨之时,跟我来吧。”田伯光重又上马,掉头向东而去,“若你不来,田某会一路跟着你们一直跟到福州去,希望你一路上能看好你这些女眷,嘿嘿……”言语之中,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东方潇瀚拿着自己的剑,便要走出庙门。

“夫君\师父!”杨雨兮和岳灵珊同时叫起来。

“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你们聚在一起注意警戒,我怕他还有其他帮手。”东方潇瀚抓住杨雨兮的手安抚了一下,又拍拍岳灵珊的头,走了出去。

田伯光刚才的威胁,东方潇瀚确实没法不担心。所以,他只能跟上去,争取杀了田伯光,一劳永逸得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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