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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从黑暗到天明(13)

“傻佬!自已人,讲甚么多谢。”好姨只是细细声说。“啊惠很听话,很懂事。”她补充了一句。的确,在儿童期间,家庭出现巨大变故的时候。虽然是小小年纪,却像突然间长大起来似的,很多原来不懂的事,一下子像个大人似的懂事了,听话了。

叶贵堂的命运同何金水不相上下,他的爱人李兰香也同麦惠珍那样,在同一批下放的名单中下放了。张付顺、黄学长所把持的院革委会那些人,根本没有因为叶贵堂有病,而适当地照顾他的家人。也没有听从看守所提供的意见,好让他能早日出外就医。爱人李兰香下放了,四名子女,最大才不过十岁(李兰香是他第二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的子女已经长大,不在医院),最细只有两岁。

幸好,他有一个忠实可靠的褓姆。这个褓姆是他十多廿年的家庭工人,他视她作为自已人;她也当作这是自已的家那样勤勤恳恳地打理好这头家。四名年幼的儿童,也听从这个年老褓姆的任何吩咐。因此当男主人进入看守所,女主人被下放之后,这个家,她就是一家之主了。就这么一个人,担当起整个家庭照顾四个年幼儿童的重担。这个外表看上并不精明的、原来并不重要、五十多岁的褓姆,维持了他们这个家的完整性,保护了这样一个家庭。

赵亚兰很不幸,她本身是出身于地主家庭的“老右派”;丈夫是外贸公司的一个干部,原本在国民党时期曾经是一位律师。反右期间,也一同被划为右派分子。赵亚兰被拉进了看守所,她的丈夫还好,无需进入看守所,但同样要进入他所在外贸公司的牛栏,接受监护审查。其后,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去接受教育去了。家中四个儿女。所幸的是大儿子已经十五岁了,可以照顾其下的三个妹妹,而且家中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祖母,虽然不能做甚么,可是有一个老人家存在,对维护一个家庭的完整性,起了重大的作用。

徐方方的太太姚爰意是老牌右派分子,因此进入牛栏是必然的事。他们的家共有三名儿女。当徐方方被拉进看守所之后,姚爰意即意识到问题不会只是老徐一人,她必会步老徐的后尘。因此,她早就将她的三名子女托孤,交给一个朋友代为照应。这个预早安排,使她不致于措手不及。

叶贵堂,赵亚兰,及徐方方三个,他们在经济上完全无问题,因为他们在解放前做医生时的积蓄不少,对于儿女长大的费用毫不担心。不过每个牛,都冻结银行存款。现金是困难了。可是“烂船也有三斤钉”,他们的其他金银珠宝,还可以应付一段颇长的时间。只不过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到,否则全部会当成“四旧”那样,被充公,被没收,没收到谭永富,黄学长,张付顺,李贾善……等人的腰包里去。还好这三个人的东西,他们一点也得不到。

潘钻应的爱人是“以工代干”,是工人的一个层次。工人不用下放,所以她最幸运。这位院长夫人原是医院的一个普通工人,其后被老潘看中了,选她为“爱人”。她也是很不错的女性,属于肥肥白白那一类型的人。结婚之后,她便被培养为中药房的司药,及跟中药师傅学习管理中药库。但仍然是“工人”待遇。这个“以工代干”的名堂给了她很大的好处,就是免去了下放的机会,而且工作不变地仍是中药司药。所以老潘的家不致于像其他人那样四分五裂地散开。这次放两个小时的假,只有他能回到家中“团聚”。其他人都很难享受到这一待遇。

何金水最早回到牛栏。其他也按时回来。

第二天下午,麦惠珍带同两个女儿来到牛栏探望这个半年无见面的丈夫。没有抱头痛哭的场面。因为半年了,甚么场面都经过了:难受的,痛苦的,都已经尝过,也正继续品尝着。

“爸爸!”,“爸爸!”还是两个女儿先叫声爸爸。可是再无第二句说话了,因为不知说甚么好。

“你们现在在那里住?”还是做爸爸的先开口,而所问的事,也是早已知到的了。

“在堂叔家!”还是军军抢先讲。

“好不好?”

“很好,我星期一至星期六返幼儿园,星期六下午堂叔接我返他家,家姐也来堂叔屋企,我们同大哥,大家姐(指堂叔的大儿子及大女儿)玩。”还是军军抢着讲。

“那么你们很高兴了?”爸爸问。

她摇了摇头,突然她哭了:“我们很想你!”两姐妹都哭了,伤心地哭了。妈妈搂着她们,不让她们哭出声,毕竟他们全都是在牛栏门口的椅上。

北风猛烈地括个不停,气温降至摄氏十一度。这在南方的广东,那是非常寒冷的气候。

这是一个除夕夜,每家每户都在准备团年晚饭,牛栏冷冰冰。大概那些看牛的专政队员们也想过年时舒服一点,因此恩准从年三十至大年初二,牛栏的牛们不用劳动,但不能回家,可以在牛栏内学习毛主席箸作,或者写检讨。只留一个专政队员在看守。

那天下午看守的轮到工友四妹。四妹肥肥矮矮。原是内科病房工友,同何金水在内科时是同事。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病房杂工,相处多年。四妹对何医生印像极好,很尊重何医生,内心非常同情他。

“有无叫麦医生送东西来团年?”她偷偷地问何金水,因为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其他专案组都回家团年去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他们肯定不会来的。

她也大胆地给何金水通水,希望能过上一个好好的团年夜。

“无啊!我不敢,免致难为你。”何答。

“车!有乜为难,他们都回家去了,谁知!”她答,这个工人出身的四妹,经过了半年多来的清理阶级队伍,甚么样的事情,大概也看清楚了,人也定了。

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可是也看清了时势。这些人将来肯定是无问题的!

“我给你去问一下麦医生,叫她送些东西来给你!”说完她就走。牛栏离宿舍不远。

那天饭堂虽然仍然照常提供膳食,因为还有不少当班的医护人员要吃饭。不过那是简单的饭堂饭。虽然每一份加了一条腊肠。

人的天性是善良的,不少参加了专政队的人,都具有人类良知,他(她)为甚么参加专政队?理由很简单,时代潮流兴这样。因为他们是工人阶级,能够参加工人阶级中具有如此“响当当”的组织,那份光荣感是很大的。可是参加了响当当的专政队,同要他们去做一些违心的事,那又是另一回事。他们只希望能真真正正地“专”阶级的人的“政”,而不是去专那些几年、十几年来同自已一起的同事的人的政。那些人朝夕相处,受人尊敬,全心全意地去医治病人,抢救病人的人。

四妹同她的爱人刘持都是专政队员。刘持是病人厨房的大厨,也是病人厨房工友的组长。平时,凡是营养厨房有多余的送菜,他都拿到职工饭堂去卖:“每碟二毫半,手快就有。”很快,这些送菜会一扫而空。何金水经常是他这类顾客的其中之一。而且大家都是老职工,非常相熟。

那天晚上的团年饭,虽然何金水不能回家吃,可是,也是这半年来最好的一餐。因为麦医生干脆拿团年饭到牛栏附近的饭堂去,与两个女儿一起,同何金水一道吃。谁都回家过年了,谁都不管这些牛。因此,他们也顺顺利利地吃了一道团年饭。

三天的春节假,很快过去了。麦惠珍要返回她下乡的公社卫生院去了。幸好,堂叔已为惠惠转学到蓬江一间小学去读书,住在堂叔家。两个小孩,有人原意邦助照料,总算安下心来。

“叶主任,怎样啦?”一天,当开工劳动时,何金水看到叶贵堂面色青紫,行路时步态不稳,问他。

“无甚么。都一样啦!”他缓慢地,口震震地答。

“如果不成的话,向专案组请个假吧?”何金水向他讲。

“不用,我可以支持!”他还是细细声声地回答。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劳动了,或者看一下病吧。”何还是向他建议。

“有甚么用呢,不是去看过吗?他们决定不了。”

自从看守所回来这几天,他一直都有大便出血,有时多,有时少。回来最初三天,因过春节假,专案组那邦子人,忙着过年了。而且表面上看起来,他还可以。反正一时之间死不了,不用忙。照旧在牛栏,完全没有给他看病的机会。

他的爱人李兰香见他不想吃,于是天天给他煮些粥,送到牛栏给他,就这样,过了春节,才给他在门诊,找个医生看两下。诊断是毫无疑问:直肠癌。而且有了腹腔转移。癌细胞已向多处远处播散。因为腹股沟淋巴结及锁骨下淋巴结均可触及。原来鼻咽癌亦开始扩展。

一切迹象显示,癌症已到末期。

今天的劳动是除草。对于他,算是“照顾”,给他做“最轻”的除草,只是像征地坐在小椅上,给花王的花除去杂草。这工作很轻,你做多少,无人去理你,花王也不理你。因为花王从青年时已在这间医院做花王,现在已五十多岁的人。几十年来,不少医生在这间医院进进出出。鬼佬的,中国人的都有。而现在这班医生,他是眼见他们进来,眼见他们成长,现在也眼见他们在受苦,他很同情,但却无助。上面要他们来劳动,他就给他们最轻的除草任务。因为他知到他们从来都不是体力劳动者,强劳动是应付不来的。

花王的花,培植得很好。各种各样的热带花卉他都培植。现在除了花之外,多了一个中药圃,是专门裁培中药植物,中药的品种约有两三百种。这些中药不少是花。比如芍药,不管是赤芍,抑或是白芍,都是很美的花;又如白菊及黄菊,甚至是野菊,这些是花,是药,更是食蛇的佐料,也是食疗品种;甚至种植枇杷,既是庭园植物,又是美味生果,其效更是化痰下气止咳的良药,全树都是宝。在医院环境中,要算红花夹竹桃。这种庭园观赏植物,现在成了心脏病控制心力衰竭药物研究的来源。花王就是这样子默默地为了美化医院环境,也为了研究、利用中药而进行他力所能及的贡献。

那天,这班原是卦着白大衣的医生、护士们,仍然在这里为花王进行除草。

十二点,收工食饭。全部牛返回牛栏,准备去饭堂。但是叶贵堂却往床上躺。

“怎么啦,不去食饭?”何金水问。他整个早上都在偷偷地注意着这个满头白发,瘦削而患有重病的老人,他今天发现他特别不寻常。其实每个人都已经发现他不对头,每一个都是有经验的医生和护士,谁都知到他目前已是临危的境况,可是谁也无可奈何。

“我很不舒服,头晕。”叶贵堂有气无力地低声说。

“我给你叫他们。”何说。

“不要!”他坚决地拒绝。

“为甚么?总得要治疗,有病了,就算是犯人,也要给保释就医,何况我们只是监护审查!”何理直气壮地说;

“再等下吧!”他说完,跟着再说:“我屎急!”

可是话还未完,见他的裤裆大量流出鲜红及瘀红的血水。

“噢!他大出血!”何金水发现,即大呼:“来人呀!叶贵堂大出血,快!”

首先入来的是专政队长发叔,他是一个木工头头,只懂得做木,对于医学一窍不通,慌了手脚:“怎么办?怎么办?……”

“立即抬他到急诊室,快!快!”何金水顾不得现时的身分不是医生,而是牛,但他同样命令发叔。发叔即时跑去拿推车床,及到急诊室找急诊护士。

很快,急诊护士阿九(梁美玲)及外科急诊赵医生来到,九仔素来都是何金水的好助手。此次虽然老何是牛,九仔同样听他的吩咐:“立即给他补液及准备输血、输氧!”

叶贵堂四肢出汗,手指冷冻,指甲发紫,脉微弱,显示出休克的症状。

病人很快地送到急诊室去了。这次给他留医了。

怎么办?手术?时机已失去。病人癌细胞已广泛转移。

“这样吧,送他到广州中山医学院肿瘤医院看吧!这是尽人事。”杨政委说。

医院的救护车第二天一早,专人护送他去。可是当晚原车送返。

病情已属晚期,肿瘤医院认为不可能有任何治疗办法,可以由原来医院处理。

这个结果谁也可以预料得到。送往肿瘤医院,只不过是给人们看的一种假像:

“我们也尽办法了。癌症嘛,无得医。”

回来第三天,儿科主任叶贵堂因癌症,治疗无效,死亡了。死亡证是:晚期结肠癌,广泛转移,合并大出血。

这个死亡原因,看来似乎是合情合理,晚期癌症,死亡是理所当然的。

何金水,一个癌症专科的医生,看着自已的前辈,自已上一级的医生、同事,没有尽到医者的责任,去世了。而且,拖到最后一刻才被“抢救”一番。他,真是不幸!

直肠癌,不一定是死亡的,尤其是本身是一个主任医生。完全有机会在他的早期给予治疗的机会。

这个曾经说过:“一将功成万骨灰”的人,他曾经成功过,他是不是利用万骨灰来成名?但他却是因为这句话,使他入狱,入牛栏,自已是主任医生,却在死前完全无机会进行适当的任何治疗,而白白死去!。

近来,从看守所接回来的牛要进行批斗了。过去,只是斗那些关在医院牛栏中的人。半年来已处理得七七八八,该批斗的批斗,该放的放,该送去五七干校的放去五七干校,留在牛栏的已经不多。现在重点是放在这四个从看守所回来的“老、大、难”问题的人。他们的问题最严重,他们的问题也最多。而四个人中,又以何金水为重点中的重点。

“你打算怎样交代你的问题?”一天上午,当牛栏的人们起床后进行向毛主席“早请示”之后,照例是学习毛箸,杨同志走到何金水旁边问。

“正如你们所讲的那样,有甚么讲甚么。”何金水简单地答。

“很好,这样的态度是正确的,有问题的人,主要是要他“有甚么讲甚么”就够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但也得要有重点,不是胡乱地说一通。你知到你问题的重点在那局吗?”

“从大字报说,还不是人工冬眠、肝穿剌?”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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