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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狂风恶浪(35)

“你们听着,你们是犯人,来这里不是住酒店,是坐监!因此,你们只准规规距距,不准乱说乱动!”一个小老头子,操着外省人讲不纯正的广东话,对着这批“来客”大声地,毫不留情地,一字一字地说:“看守所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地方,是专门对一些怀有敌意的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你们入得这里,就绝不能有半点自由可言,应该绝对服从。我向你们宣布,进入看守所的规则:不能有任何金钱、利器、武器,你们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登记好,看守所给你们保存。至于你们的日用品,明天统一通知你们的家属带来。”原来他是看守所长,是一个半聋子。原因是他在解放战争期间,在准海战役时,被炮弹震聋了一边耳朵。来到南方,转业到公安部门,就被分配到本市的看守所工作,上级给他配了一部耳机,由普通看守员,升至副所长,至所长,工作了二十多年,因此对看守所十分熟悉,对犯人的心态、及处理也很有经验。他外貌凶恶,声音粗鲁,所以犯人对他十分害怕。

看守所位于蓬江市的市中心。它的正门是一道大铁门,这道铁门整天都是关得严严的,大门看不到有人把守,因为岗哨是设在大门之上,有一道高高的围墙,这道岗哨就在围墙与铁门之间,俯视着大门的内外动静。进入大门之后,有一个简单的接待处,再入就是三间细小的审讯室。然后,再有一个铁门,打开铁门,就是分列两排的监仓,这两排监仓由两道围墙分隔开,围墙之中是一条通道,方便看守巡视监内犯人的一举一动。并列的监仓与监仓之间亦由一道墙分隔。每一个监仓也有两道上锁的大门,第一道门是进入监仓放风的小“天井”

,这个天井的大小,同监仓的宽度那么阔,长度也同宽度几乎一样。经过天井,又有一道门,那是监房内最后一道门。这道门有一个小横孔,大约有五寸来宽,两寸余高。这个横孔是用来传送饭盒给内面的犯人用的。

何金水被带到一个单人监房。这时天色已黑,监房内没有灯,犯人不需用灯。

尚好,外面巡视犯人动静的通道有灯,这个灯的光线透过接近屋顶有一排四支铁支拦着的窗射进仓内,使仓内不致漆黑一片。透过这个微弱的光线可以约略看到这间单监仓内的设备:一张木床占去了这个监房的三份二的宽道,仅余可以行走的、约一尺宽的通道。最里面贴墙是一个小水池,这个水池是从外面通内面,水喉是外面管理人员定时开水制供给用水,而不是犯人要用多少,就用多少。小水池的旁边,是一个大小便池。除此之外,就是三面墙壁,加一栋大门。还有,在后面的墙最高处还有一个小窗。这个小窗一来可以让空气及光线进出,更重要的它也是监视孔。原来监仓的顶部是平的,上面是由持枪的解放军日夜巡视,在必要时,这个小窗可以从上面看到监仓内的一举一动。监房内也经常听到巡查解放军的脚步声。

何金水踏进这个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外射进的监仓,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能免强看清里面的情况。起先,他只是呆呆地坐在这个唯一的陈设--木床上,他在想:“我这是坐监啦!可我为甚么要坐监?为甚么没有拘捕证就可以将我捉入来坐监?……”他不明白,不明白坐监的手续,也不明白自己的权利,为甚么会这样?

脑里一片空白,甚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同他一起进来的有副院长潘钻应,外科医生徐方方,妇科医生赵亚兰,儿科主任叶贵堂,一共是五个。今天在大会场上,站在主席台下面的那一大批牛鬼蛇神,没有一个被关进看守所,他们的“罪行”较轻?分别对待?

“他们都关到那里去了?”他又再想起其余的四个。

“是不是我的罪行最重?如果不是,又怎会将我关在单间?”

“我的罪行重?”他又自问自答:“我那些罪行重?是被我救活的那些人?还是我救不活的那些人?……人工冬眠?通通都是我的罪?”

“啊!对了,一定是说我乙型脑炎人工冬眠的事。”他终于想到了关他进监狱的唯一一个理由了:“儿科乙脑冬眠,我医不好这些病儿,一定是这个理由,一定是!”

“但是,儿科乙型脑炎冬眠的事,能怪我吗?”他又一个念头在为他辩护,这个念头强硬地占据他的脑袋。

“如果不是你何金水在搞那些甚么人工冬眠之类的东西,能有今日的地步吗?

不是你是谁?”这个想法也不甘示弱。

“可是,人工冬眠确实救回不少的生命,能说它不成吗?我救回成百上千的垂危患者,为甚么不算我的功?我不是神仙,我不能将所有经我手上的生命,都抢救生还。可是我也无罪!……”

“他们怎样了?惠珍怎样?两个女儿怎样?惠惠怎样?军军怎样?她们一定哭了,哭得很伤心了。惠惠才九岁,军军只有四岁,她们多可邻?”他想起了。

今天一整天,他的脑袋都是空的,从没有想到过他们。现在静下来了,想起了他们,想起了“专政队”进他的家时,两姊妹那种惶恐的情形。他的心痛了,那个做父亲的不心痛自己的儿女?看着儿女们那种不解又无助的神情,他心碎了!“原来做医生的儿女,也会弄到今天的田地!”

“现在放暑假,惠惠不用返学,否则会被同学耻笑她是“反革命分子”的女儿。下学期怎样呢?快开学了,她还能不能再上学?她的父亲是个反革命分子,能上学吗?下学期她应该升上四年级…”

“惠珍会不会变成反革命分子的家属?她会抬不起头来的!有甚么办法呢?医生,我只是一个医生,一个循规蹈距的医生,一个专搞研究的医生,却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家,想到还年幼的女儿,他哭了,伤心的哭了,他不能放声大哭,只能是泪眼蒙蒙地抽泣。

整个晚上,他都在糊思乱想地,有时迷迷糊糊,似是睡了,又似是醒,偶然听到解放军巡视时的皮鞋声,又把他从迷糊的梦中惊醒,惊醒之后,又再抽泣。

天亮了,他爬起来,蹲下大便池,做了第一件事。然后用双手兜了一捧水,用手擦两下面,及眼睛,擦去了整晚的泪痕,也用手捧了一捧水,嗽了口,在这个约有五尺长的监仓内踏着脚步。这时才发现,偶然间,那些看守会向监仓内注视一下内面犯人的动静。

“同志!同志!”

“啪!啪!”一个女看守凶狠地用一大串锁匙打在监门上,发出的啪啪声。大声吼叫:“吵甚么!谁是你的同志!不准叫同志!只能叫看守。知到未!你是犯人,我是看守。”其后,她的声音略转缓和:“甚么事?”

“我想拿些纸及笔,可以吗?”何金水问。

“写甚么?”

“写材料。”

她走了,不久,取来两张纸,在门孔扔了进去。

“看守,不够,可不可以给多几张?”

“写那么多干甚么无人看你的!”她还是那样木无表情她说。

她口头是这样,过了不久,还是拿了几张白纸来。

他开始写,写他的人工冬眠的经过,写肝穿刺,写抢救病人……。下午,他写满了八大张纸,密密麻麻,交给了看守。

中午十二时,一个老人--后来才知到他是专门为监犯门煮饭的人,他不是看守所的编制。他从门孔传来第一次监仓的饭。这时,他才记起昨天一个下午,谁也没有吃过饭。这餐午饭是白饭加白菜。监仓规定,每个犯人每餐定量是四两米,饱不饱都一样,因为这是坐监,不是坐花厅!

这一顿饭,他只扒了两口,吃不进!

“何金水,出来!”看守所长在下午三点钟,在监仓门外叫。

他手拿着一包东西,见何金水走出监房门,站在放风用的天井,所长说:“这是你家人拿来给你的东西。现在告诉你一些规定:每个月只准家属拿一次东西来,所带入的只限少量食物,书,纸笔及衣服。不准你们同家人见面,带来的东西由看守所检查后转给你。而你每个月也只能写一封信给家人,也是交由看守所检查后,给你寄出。”说完他转身出去,留何金水在放风的天井站着,算是给他放风的时间。

不过,他立即走入监仓,打开包袱,看看里面有些甚么。手巾、牙刷、口盅、一个衣架、一个面盆仔、一对拖鞋、底面衣服各两套,一些纸、笔、及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本毛主席诗词,以及一斤冰糖,一樽腐乳,和一些熟的肥猪肉。

她不知从那里知到看守所无肉类食,于是煮一些肥猪肉来,用来补充一下体内热量。那时还需要肉类定量供应,每个人每月只有一元二角(可以买大约一斤猪肉)。这一盅肥猪肉大概用去了整整两个人一个月的肉类定量。以前做医生时,一些市场买肉的猪肉佬、鱼肉佬对医生也很巴结,每次给他们一角钱的肉票,他会给你一元钱的猪肉,这是“互相拉关系”、走后门,但现在自已是阶下囚,避之唯恐不及,谁还会同你拉关系?

从带来的东西,她是清楚他在坐监了。在衣服中,夹有她的一封信:

“金水:你的事,已经由医院革委会正式通知我了,放心吧,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所讲:要相信群众,相信党,问题一定可以得个水落石出的。家中的事,不必担心,我会处理。我照常上班,上班时我尽量不想你,以免分心。两个女儿很好,很听话。”

二十分钟后,所长进来关门,放风时间过了,两道门都上了锁。

这个监仓倒还可以,不太脏,墙壁也干净,没有难闻的臭味,后墙及前门均有一个铁窗,而前门对正放风的天井,故此光线还算充足。加上只是一个人,倒也清静。

“局!局!局!”一种很细的声音,似乎传进他的耳朵。起初,他不在意。不久,这种声音又再起“局!局!局!”。他不理,这是监仓,不要理一些不应理的事。

很久,听见一个很细的声音从隔着墙壁传了过来:“有人吗?”

啊,原来是隔壁监仓传来的声音。顿时使他想起了小说红岩,那时的革命者被国民党逮捕之后,关在重庆中美合作所时,也是用敲墙的办法作为联络。今天自已也身历其境,隔离那个不知是甚么人,也用这方法来同隔壁联系了。

“你是甚么人?”何金水问。

“我是主义卒仔。”对方答。

“为甚么入来?”

“抓坏头头时,将我也抓了入来啦!”

“入来多久?”

“三个星期了。”

何金水想起了,在大联合初期,曾经发起过一次大抓坏头头,一些搞武斗的坏头头被抓,他就是这样被捉的。

“你在那里搞武斗?”

“打工专!”

啊!原来那晚打到机关枪、逼击炮、炸药包,就是这班人的杰作!

“你们多少个人被拉入来?”

“三个。一个是坏头头,就是我;另一个是搞爆炸那一位;再一个是逼击炮手。”听他的声音仍是相当自豪。

“你们不怕判刑吗?”

“不会的!”他十分自信。

“为甚么呢?”

“因为我们是“犯了错误”的红卫兵,毛主席曾教导我们,”他至今仍未有忘记毛主席的教导:“容许别人犯错误,也容许别改正错误嘛!”

突然一阵巡逻的脚步声,交谈停止了。

过了一阵子,又再传来“局!局!局!”声,他又想讲话了。

“做甚么?你不怕他们听到吗?”何问。

“细声一的就可以。喂!你是甚么人?”他在问。

“我是医生。”

“啊!又是一个医生!你为甚么进来?”他好奇地问。

“不知。”何不想多谈:“你为甚么说“又是一个医生”?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何想探一下究竟。

“我隔离那一个,也是一个医生。这么多医生入来做乜?”

“他叫甚么名,知到吗?”

“不知到,他不肯讲。”

他不想再讲了,以免被看守听到,到时是自找麻烦。这是看守所,不是公共场所,动不动是专政!任他怎样再敲墙,他不再理他。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也过去了,完全无人理会这个被关进监牢内的人。只是每天两餐饭是定时送到,送饭的仍是那个老伯。他不说话,将饭盒放入小洞就走。何金水最初无胃口,不想食。但是慢慢地适应了,胃口也开始增加了。虽然餐餐都是菜与白饭,有时甚至只有两片腐乳与白饭,无油无盐,但是照样可以吞进肚内。

当一个人不知自已犯了甚么罪而被投进监狱时,他心情的焦燥,是可想而知的。他,目前就是这样的心情。问?向谁问?急?急甚么?怕?怕乜?同人说话?无人!只有自已一个,全世界的人,都同自已隔绝。每天只有听到监仓外的喇叭筒仍在播着“大海航行靠舵守”,也播出“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

、“东方红”,这类的歌曲。除此之外,甚么声音也没有。连隔壁那个主义兵也无再扣墙了,可能他见几次无回应,不再扣了。也可能他被调到其他监仓去亦未可料。

傍徨,痛苦,不知所措占据了他整个人,他唯一可做的事是背颂毛主席诗词,一首一首地背,有时细声,有时大声,但无人干涉他,连那些管教也不来干涉。他的发声器官有了发泄的机会了。

一本毛主席诗词三十六首,全部背熟。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他现在是不是“已是悬崖百丈冰”的时候?有没有“花枝俏”呢?

他也很喜欢陆游的“咏梅”。毛主席上面那首词,是将陆游的咏梅反其意而写,题目也是咏梅。两首词都是佳句,他在背颂毛的咏梅时,也背颂陆游的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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