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喝咖啡吗?哥哥专门给你叫的高级黑咖啡,和旅馆里速溶不一样哦!”尤利冲白金挤眉弄眼。
白金闭上眼睛假寐,连眼神都不甩给他。
尤利伤心了,自己躲在飞机的座位边上饮咖啡。
他打量着白金,想起一天前,白金突然让他收拾东西走。
“我们不是还欠花姐钱吗?”
“还完了。”
他都能想起自己一本正经惊讶地模样,追问道:“怎么还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白金不答。
“我们现在走,路费怎么办?”
“用脚走,不需要钱。”
他惊呆了:“这离梭螺山用脚走得走好几个月吧,弟弟,着不住啊!”
等到白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尤利才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他急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当时来的时候便没有行李,因此现在能收的也不多。
等到他们真的走出了旅馆,尤利还有种不真实感,他们真的走了?
看着白金的背影,尤利才反应过来:“卧槽!等等我!”
在尤利犹豫地想着他们是走哪一条路的时候,白金已经带他来到了机场,坐上了飞机。
这下,尤利真的特别不淡定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白金到底干了什么?
“弟弟,你哪儿来的钱?”
白金道:“花姐给的。”
“花姐为什么给你钱?”
“因为我帮了她。”
“所以说啊,你到底干啥了?!”
白金斜他一眼:“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尤利吃瘪,这难道不应该是日常疑问吗?
白金离开之前,送了花姐一把银刃,这是老鬼王的武器,当时被他收缴了。
他让花姐将它挂在旅店隐蔽的地方,只要有这把银刃的存在,一般的食人种就不敢前来。
如果放在拍卖场,这种珍宝肯定会被炒到千万甚至上亿,而白金眼也不眨地便送人了。
不过它的身份也是不能送到拍卖场的原因。
他又睡着了。
梦里是无尽的黑暗,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找不到出口。
有人在讥笑。
是谁?
“弟弟,起来了,到了!”
直到尤利叫他,他才从梦中醒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头上怎么这么多冷汗?”
白金摇摇头。
这个梦太真实了。
也或许它真的不是梦。
……
梭螺山
梭螺山的整个地形是从中央往四周辐射出去的。
最外层是部队的边缘区域,驻扎着异能部队的普通队员。
越往里,队员等级越高,而最中央的区域,居住着基地里的大将,也就是异能部队的核心成员,只有七个席位。
这七人代表的梭螺山的最高战力,分别有自己统领的异能队伍。
白金看着熟悉的地界,微微失神。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景色依然是原来的模样。
尤利带着白金进了梭螺山地界。
必须要经全方位的扫描,确认了身份才能进。
基地里,几乎每隔20分钟,就会有一批异能者从他们身边经过。
有人对尤利打招呼,尤利一路上基本都在回应,看得出人缘很不错。
白金想起以前,基本没人和他打招呼。
果然是人缘不太好?
其实不然,以前的白金对于普通队员来说太高高在上了,就像一尊神邸,让人轻易不敢亵渎。
来来往往的人其实都在打量着白金,很好奇这个外来人的身份,但因为部队的纪律,没人会上前询问。
尤利带白金到了中央区域,巡逻的人也逐渐减少。
“伊丽莎白,帮我找一下顾将,就说我把人带回来了。”
两人进了一栋大楼,在最里的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
门口值班的梭螺山上最公式化的伊丽莎白女士。
“好的,请稍等。”
给里面的人讲明情况后,便让他们进去。
房间是很平常的办公室,在办公桌的左右两侧都堆砌着各种各样的文件。
正在埋头写公文的人抬起头来,他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很有书卷气,大概三十岁的年纪。
“我等你们很久了。”他轻声开口道,“欢迎来到梭螺山,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