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汉高采烈的提着两块肉刚刚走到街口,住在街口的张老汉就站在自家门口就对牛老汉说道:“牛老弟回来了”
“嘿嘿,是的张老哥,多亏了张老哥告诉我这事,要不我还不知道”牛老汉回答道。
“没事,昨天老黄给我说,让我告诉左邻右舍的,我也就是给大伙传个话”张老汉说道。
“那,张老哥回头见,我得回去给小小做饭了”牛老汉对着张老汉说道。
“去吧去吧,给小小那孩子做一顿肉吃,这些孩子从出生就没吃过好的,我那两个孙子现在就守着灶台等肉吃了”张老汉挥了挥手笑呵呵的说道。
“好,老哥回头见”牛老汉说完提着向着家里而去。
牛老汉提着肉高兴嘴里哼唱着,刚刚转角就看见小孙子眺望着拐角的方向。
小孩子刚刚看见牛老汉,就撒腿跑向牛老汉,嘴里喊着:“爷爷,爷爷,您回来了”但是眼睛确实直勾勾的看着牛老汉手里的肉。
“小牛牛,爷爷回来高兴吗”牛老汉问孙子。
“孙儿当然高兴了”小男孩嘴里说着,眼睛还是盯着牛老汉手里的肉,口水都流了出来。
牛老汉好笑的问孙子:“是看见爷爷高兴了?还是看见爷爷手里的肉高兴啊?”
“肉…”小男孩说到这里,马上不说了,又改口说:“当然是看见爷爷回来,孙儿才这么高兴,爷爷每次出工,孙儿都想着爷爷早点回来陪孙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牛老汉的手撒娇。
牛老汉看见被揭穿孙子,拍着孙子笑骂说道:“小滑头,口水都流出了,还在爷爷面前言不由衷的说谎话”
“哎哟,孙儿没谎话,您打孙儿做甚,孙儿最开心的就是爷爷每天出工回家啊?”小孩子满眼委屈的说道。
“行了行了,小滑头,你就装了,现在爷爷去给你煮肉吃,看把你馋的口水留得老长了”牛老汉摸着孙子头说道。
“好啊好啊,煮肉肉吃”一说肉吃,小男孩马上就不装了,拉着牛老汉往自家走。
牛老汉走进茅草屋,里面就一张简单的木板床,一个小水缸,还有两三个陶碗。
其实在古代平民百姓用的都是陶碗陶盆,只有富户才有钱用瓷碗瓷盆,主要是当时都是手工烧制瓷器,根本不能大规模烧制瓷器,价格可不是一般老百姓用的起,哪里像影视剧里穷苦百姓饥荒的时候拿着瓷碗去乞讨,就实属在搞笑。
别说古代了,九十年代一些地区办酒席用的碗,都是还是粗造滥造的瓷陶碗。
牛老汉拿着刀衡量了很久,看见眼馋的小孙子,一咬牙切下了一斤左右的肉,然后把肉放进一口破烂的铁锅,再往里面加点水进去,开始就点火烧水。
等水烧热一点就熄火,开始清洗肉,毕竟这是腌制过的肉,还是得清洗清洗。
牛小小看着爷爷在煮肉,闻到煮肉的香味,口水早就溜了一地,这些天爷爷几天才能从工地上偷偷带一点点肉给他吃,他这个年纪正是馋嘴的时候,就是顿顿吃肉都不嫌够,牛老汉给他带的那么一两片肉根本不解馋。
牛老汉清洗干净肉后,就把肉放进去锅里煮,然后就开始加大柴把火烧旺一点,这样才能更快的煮熟肉。
肉都是李浩他们以腊肉的方式熏制的,所以不一会就把肉煮熟了,熏肉做的时候本身就是用盐来保持不腐败,所以盐也不用加,牛老汉直接把肉捞起锅放在碗里。
牛老汉把煮熟的肉放在冷水里,等肉稍微凉一点,就拿起肉放在一个木板上开始切肉。
“爷爷爷爷,可以吃了吗?”牛小小看见牛老汉切下的第一片肉,就馋着嘴问牛老汉。
“小牛牛,爷爷给你切一块大的肉给你吃”牛老汉看见馋嘴的小孙子,就切下更大的一块肉递给小孙子。
牛小小接过爷爷手里的一块肉,迫不及待的接过往嘴里塞,一大块肉一入口,满嘴的肉香,一边吃着一边称赞说道:“好吃,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牛老汉一边切,一边宠溺看着孙子。
“爷爷您吃”牛小小拿起一块肉喂给牛老汉。
看着孙子开心往自己嘴里喂,牛老汉里面像吃了蜜一样甜,就张开嘴说道:“好好好,爷爷也吃”说完就一口吃下孙子手里的肉。
牛老汉一咀嚼,就感觉一股肉香满嘴,然后就感觉这肉有点怪,不是猪肉的味道,不是羊肉的味道,有点类似牛肉,但是又有点怪味和腥味,不过味道不大,吃起来还是很好吃。
就这样爷孙俩一口口的吃着肉,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吃肉了。
而屯堡这些老屯民高兴的时候,另一边还是茅草棚和窝棚混搭的聚集地,一些最近新来的流明,却正在讨论屯堡低价卖肉给屯堡老屯民的事。
“我说老三啊,咋他们可以买这么低价的肉,咱们就不行,刚刚我去问了,那贼兵还让我滚,说我没有资格买肉,这叫什么话啊,就因为我们是外地来的?当时招我们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和颜悦色的,可现在了…”一个妇人对着一个老汉说道。
“是啊,就因为咱们是外地来的,就区别对待,这样咱们还不如从新回到登州城里,我给人匠洗衣服,也不愿意在这里看脸色,还有咱们做工只给饱饭吃,他们做工就有工钱,凭什么啊”另一个妇人也是愤愤不平的抱怨。
“可不是,还有同样是一起过来的,凭什么何老二他们家住茅草房,而咱们只能住窝棚,他们家还可以买二十斤肉,比那些本地人也才只能买十斤了”妇人又说道。
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妇人听到这些老妇人的话,就走过来对着一群骂道:“你们这些愚妇人,当初招人的时候都说了,只要兵丁和家属,是你们自己要跟着来的,你们在登州城能接到多少缝洗的活计,还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现在跟着大人来到这里,天天还能混个温饱,还在这里抱怨,去别的地方做这么轻松的活计,别说顿顿吃饱了,能喝一碗稀粥就不错了,隔三差五的还要一顿肉食吃,你们还不满足,要是大人们听见你们的话,小心被赶出去,一个个的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