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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一个山林,穿梭着一条长河,随着河流而去,森林边缘地带有一座鲜有人知的城镇,名为萨尔托斯城,至今已有百年历史。
城内,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热闹欢快的身影,憧憬欢乐和平的城镇人民的生活常是这样。大家各忙各的,孩子们四处游玩。街坊邻居们也摆着小凳乘凉,这里的人们总是无所担忧。
而此时此刻,一位穿着华贵的女子从城中央的城堡走出,身边是她的父亲,这座城的统治者。
“今天的天可真是美好,父王。”她笑着对父亲说,但父亲仍然一如既往的沉默,嘴里似乎念念有词。她靠近父亲,竖起耳偷摸着听。
“他要来了……快了……他要来了……”
“谁要来了?”公主疑惑地问。
统治者脸一黑,愤怒地瞪着公主,瞬间举起手指着公主,全身颤抖着。
那成为了她的惧怕和好奇,多月过去,她仍然忘却不了那件事,但不敢轻易提问。
那是阴森森的恐怖的一天,天气黑蒙蒙的,城镇上空有一片黑云笼罩,父王在大厅里左右徘徊,不停地指使下属去防守边界。公主被命令锁在房间里,不许出来。这让年仅二十的她有些害怕,她抱着自己的宠物猪在角落瑟瑟发抖。
“或许这只是天气不好……”她自言自语道,“你说对吗,利亚……”她轻声轻语地问着自己怀里的猪,虽然这只几个月大的猪并不会理会她。
她抱着猪进行着漫长的等待……
“啊!”一声女人的惨叫,可怕嘶哑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在耳边回荡,像是幽灵的吟唱般……
“不行!这是怎么了!”公主着急地看向窗外,仍然黑云密布,但路上的百姓都消失不见了。
“上帝保佑无辜可怜的百姓们只是回家了吧……我要去看看,利亚,到床底去!”她赶着它进床底,随手抓起一间斗篷披在身上,奔下大厅,忽然,她停在楼梯下。
父王背对着她,焦急地搓着手,时不时跺脚。
公主的脚步声打扰了父王,他转过身严厉地看着她。
“你不该来这里,安珀·史蒂芬斯。”父王一字一板地说着她的全名。
“不!父王!这太重要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告诉我吧,这是怎么了?”她喊着,向前走着。
父王不再理会,只是叫来一位大臣。袖子一挥,指着外门的士兵列队,命令着:“逮捕他,快!”
大臣点了点头,走向外门命令士兵长。士兵们搜查着全城,仿佛数位英勇无畏的英雄。
过了多日,却只传回了噩耗,士兵以及几位青年百姓的尸体发现于城镇最南面。
听到这个消息,父王面无表情地坐着,说:“百姓如何?”
前来报告的大臣犹豫了片刻,告知道:“四散逃命了,北方的出口挤满了百姓,不论白天黑夜,雨天晴天……那个老巫师法力无边,但不经常出现,又常在重要的关头出来为非作歹,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瞒过他!他仿佛在监视我们的行踪!”
在门外摆设物后偷听的安珀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那几天士兵出战,自己仍然在城堡里无所事事,任自己的爱猪利亚乱跑。或许是那个半夜三更,宠物屋的门锁没有锁好,利亚推开门出去乱跑,撞到了邪恶的老巫师……
自己最为珍重的宠物丢失,父王为自己担心而要求加快逮捕,可能就是因为这样,那些士兵才葬身于老巫师手下,现在百姓更加恐慌了……该怎么办……
去会面他?安珀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危险而又奇妙的想法。思考片刻后,安珀决定在午夜时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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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处打听,听说老巫师藏身于南面的高山峡谷。她收拾着自己的行装,在马夫没注意时,偷偷从马圈里把自己的马匹牵到森林深处一个秘密的地方。
午夜,城堡寂静无声,只有老实的老人奥诺拉托举着灯巡查。
安珀走向直通森林的后门,骑上马匹,穿过密林来到高山,她把马拴在灌木丛附近,举着油灯独自爬上了高山。走了不知多久,一栋高耸入云的塔楼映入眼帘——塔楼布满了藤蔓缠绕,很是简陋,像是被上一户人家遗弃许久的,但一想到老巫师在此,塔楼变得阴森诡异。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大门,虽然爬上高山已经疲惫不堪,但此时却丝毫不敢喘气。谁知她刚想敲门时,门应声而开,幽幽地传出一声苍老,低沉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来,进来吧……”
这声音显得很忧伤且无奈。
安珀既害怕又有点好奇,那是老巫师的声音吗?她想着,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探过头一看,老巫师的面容不禁惊吓到了她。老巫师的左侧脸颊横过一条不大的疤痕,但并不狰狞可怕,甚至有些熟悉和亲切。
“你究竟是谁?从何而来?”安珀镇定了许多,壮了壮胆子大声问着。
老巫师缓慢地回答:“我不会告诉你,就如你父亲所说,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从小就处在骗局,自然是不会相信。”
他的话语显得悠长阴沉,老巫师摆了摆手示意她跟过来。安珀跟在后面,四处环顾。
周围有些奇奇怪怪的摆设,岁月的痕迹无不从它们中显示出来,但被擦拭了多次显得尤为干净。其中有些熟悉的物件,她凑近查看。一块徽章,上面刻着“首席萨尔托斯城守卫”,看来像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再往前看,一张画像,是老巫师的画像,但并没有左侧脸颊的疤痕,看年份似乎在徽章后出现。
她向前走着,忽然发现了什么!
“这是什么!”安珀大喊着,手中拿着一张轻薄的照片,上面写着“萨尔托斯城建立见证人”,而那个站在台上享受掌声的,却是老巫师!醒目的几个粗体黑字,“致我们的国王,罗伯特·吉布森”。
老巫师平静地望着她。问:“你知道萨尔托斯怎么建立吗?”
安珀按耐不住自己的惊讶,心里一怔……
“你是……建立者?”
“是的,哦我想瞒不住你了……”安珀的抓狂和难以置信,实际上都在老巫师的预料之中,“我的法力与生俱来,你的父亲也会法力,只不过后来愧悔和心虚多了,也不敢乱使。”
她手中的油灯“砰”的一声砸到地上,火光在两人的沉默中渐渐熄灭,只留下一片可怕而无言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