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个植物人直播间开启之后，每天都有上万人来围观厉嚣躺着。
但是收到的打赏，却一天不如一天。
大众很容易有逆反心理，第一天来或许是看个热闹，之后再来心态就渐渐变成想看笑话了。
再说那天宁瑜在直播间爆料了自己缺钱，有人就故意不给打赏，看她能怎么办？
毕竟宁瑜和厉嚣在大众眼里都属于反派，两个不讨喜的人凑一起了。
除了被厉嚣那张脸迷惑的花痴小妹妹，谁会真心希望这样一个祸害醒过来呢？
眼睁睁看着大家的热情开始退却，宁瑜只好另辟蹊径。
她一咬牙一跺脚，就去买了苦瓜、辣椒、醋……
决定换个直播方式，亲自上阵！
***
顾言耳边好像有宁瑜的声音，他听到她在说什么‘谢谢XX送的礼物’、‘老铁666’……
“太吵了！”顾言揉了揉太阳穴。
他昨晚连续做十个小时手术，眉宇间爬满了疲态。
本来医院这边拨给他半天假，让他好好回家休息。但顾言没离开，他随便找个空着的病房，打算眯几分钟就算是休息过了。
谁知道刚合眼不过两分钟，就被吵醒。
顾言起身拉开病房门，并没有看见宁瑜。
倒是几个小护士趁休息时间躲在这儿玩手机，而且她们看的正好是宁瑜的直播。
“顾、顾医生……”
几个小姑娘没想到顾言在里面，刚才看直播还哈哈大笑，这会儿都突然矜持起来。
“没事，你们接着看，别忘了值班时间。”顾言不打算再休息，他整理一下袖口要准备去几个重点病人的病房看看。
顾医生被打扰了都不生气，果然脾气很好。
医院里的同事私下猜测，说以他的气质修养绝对不是普通家世。可惜顾言在气度不凡的同时，也随身带着满满疏离，几个心如小鹿的护士只能默默望着他的背影走远。
谁知顾医生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
“你们刚才看的……直播，好看吗？”他问。
男神主动搭话，几个小护士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好看……”
赶紧安利起来，这可是培养共同话题的好机会。
“女主播是宁瑜，经常来我们医院那个。她老公住在我们医院的重症病房，还是顾医生你负责的呢。”
“顾医生，你知道宁瑜吗？”说这话的小护士估计顾言平时也没空关注八卦，给他科普道，“宁瑜以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后来被封杀了。她跟大明星宁佳芝还是名义上的姐妹呢，宁佳芝你知道吗顾医生？演过好多大爆电视剧和得奖影片的，人家都成国际一线影星了，宁瑜却沦落到来做主播，对着镜头喝醋……”
顾言：“喝醋？”
“对呀顾医生，这是宁瑜自己定的规矩。在她直播间刷礼物到一定的量，就可以选择让她做相应的惩罚。比如生啃辣椒、喝苦瓜汁什么的，反正无所不用其极，对自己挺狠。”
“我觉得她疯了，缺钱缺的，嘻嘻……”
“有人会花这种钱吗？”顾言问。
“有啊，很多宁佳芝的粉丝抢着刷礼物。他们都讨厌宁瑜好久了，以前只能用键盘辱骂，当事人不痛不痒的。现在花钱就能看宁瑜出洋相，谁不爱看啊？”
闻言，顾言脑中回想起那天宁瑜说的话。
“……我得罪了沈安墨，谁会聘请我？我要是去做生意，大家都讨厌我，还不天天被人砸摊子啊？除了这个方法，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他倒是小看宁瑜了，原以为她很蠢。
不蠢也不会同时得罪了沈家、厉家、宁家，把自己作到如今这个没有退路的境地。
可你以为她面前没路的时候，她居然能想到利用别人对她的讨厌来翻身。
顾言一时竟不知道该说她太聪明呢，还是太有自知之明。
“她这样能赚多少钱？”
“每天至少一两万，最近搞了花样赚的更多。”
而且宁瑜没撒谎，她赚的钱都给厉嚣缴了住院费。
要真如她所说，厉嚣受伤成如今这样是为了别的女人。
她何必做到如此？
【嘀嘀，顾言对你的厌恶值减10，好感值加10】
正在直播间，挑战鲜榨苦瓜汁拌辣椒的宁瑜：“？？？”
发生了森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