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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着昏睡过去的楚轩言,鲁悦愤怒的看着楚天谦:“你给轩言哥哥吃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楚天谦看着面前这个女娃娃,心想如果她不是那个人的孙女,也许,她将来出落的那般美丽,有着那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定是楚轩言的娘子,自己的孙媳。只是,这一切,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我给他吃的是忘忧草做的药丸,吃的人会忘记之前有过的所有的记忆,他会忘记你。”

鲁悦愤怒的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去和楚天谦算账。可是有人却将门锁住了,鲁悦愤怒的看着屋外那些害死自己爹娘的人。一阵火苗开始燃了起来,鲁悦知道,他们想要把他们一家三口都葬身在火场里面。鲁悦看着楚天谦怀抱里面的楚轩言,“轩言哥哥,你就要这样忘记了悦儿了吗?你曾经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怎么可以说忘就忘呢?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悦儿一个人呢?”鲁悦绝望的看着火苗越来越旺,却不再觉得害怕,抱着自己爹娘的尸体,鲁悦闭着眼睛,不愿再看一眼,不敢再看沉睡的楚轩言一眼。

这时候,魊刚好路过,看见了火场里面的抱着尸体的鲁悦。魊的视线让鲁悦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就是这样的一眼,魊的心有所触动,用掌风震开了门前的木材。身后的那群江湖中人看见这一个场面,立刻上前来阻止魊。而魊的武功在他们之中很多人之上,尽管他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年少,但是他的武功已经让江湖的人都感到惊讶。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敌百,魊在无意间看着屋内的鲁悦一眼,看见她的眼底没有了绝望,而是某一种深深的冷漠。魊快步的冲进屋里,抱起了鲁悦,看着面前面露贪婪的目光的人,魊听说了那一本秘籍和宝剑的事情,自然是知道面前的这一群人大概就是为了那些东西来的,至于为什么是对付这个小姑娘,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很想保护这个小姑娘。

魊抱着鲁悦奋力反击着,却在一个小人妄图偷袭,刺伤鲁悦的时候,魊一转身,为鲁悦挡下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剑。脸上流淌着鲜血,魊邪气的眼眸冰冷的扫过众人。在他们的惊栗之中,一跃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众人追上去的时候,只有楚天谦一个人没有动。

当鲁悦被带离开屋内的时候,看了楚天谦一眼,那一眼,竟让楚天谦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一个小姑娘将来和楚轩言终究还是要有纠缠的,他没有那个能力,尽管让楚轩言忘记了如今的这段记忆,楚天谦却没有能力阻断以后他与那个小姑娘的命运纠缠。楚天谦不住的叹息,这都是命啊。

于是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楚府。从那一天以后,楚家就脱离了江湖,再不过问江湖之事,而是一心的经商。楚天谦在临死之前,弥留之际,让楚轩言一个人留在他的身边,“轩言,爷爷曾做过一件很后悔的事情,希望将来你明白的时候,可以不去埋怨爷爷,爷爷当时也是实属无奈。而当你有一天遇见一个绝色的女子的时候,如果能不爱,希望你不要去爱上,一旦爱上了,赔上的,或许就是你的性命。又或者,你就是爱上了,那也就罢了。命运注定的,我们终究不能改变什么。”楚轩言还记得爷爷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那阵懊悔。

虽然楚轩言不知道爷爷曾经做过的后悔之事是什么,他知道与自己有关,但是他又怎么会舍得怪爷爷呢,毕竟,那也是他的无奈,而爷爷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他又怎会舍得去怪呢。

被魊救出来以后,鲁悦一直都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直到有一天,魊抓着她的肩膀,抓的很用力。让鲁悦痛的眉间皱起的时候,魊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鲁悦啊鲁悦,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的爹娘报仇吗?你这样行尸走肉一般,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魊知道爹娘的死在鲁悦的心中是一道伤,而他就是要让她的伤口流血,发炎,让她还知道痛,让她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

“从今天起,我会教你武功。从今天起,你不再叫做鲁悦。你叫。”魊轻轻的挽着鲁悦的发丝,“汉晓凝。”在鲁悦不悦的目光之中,魊的眼光凌厉的看着鲁悦,“从今天起,你不能再穿女装,着男装,这样可以为你挡去较多不必要的麻烦。”魊转瞬,温柔的看着面前的鲁悦,看着这个已经透露着一些倾城的美丽的汉晓凝。魊不喜欢她着男装,就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的贪婪的目光,他会发狂的想把那些男人都杀了。而她,只能在他面前着女装,只能让他一个人来贪恋她的美丽。

恢复自己的意志的汉晓凝没有多看魊一眼,只是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感受着风的吹佛。想到了那一个男人,汉晓凝的心还是泛着痛。突然感觉到下巴的一阵疼痛,抬头张开眼,看见魊愤怒的眼神,“不要想着其他男人,那个叫楚轩言的男人已经忘了你了。”魊的话点中了她的痛处,是啊,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了,而自己该何去何从?

“觉得痛?觉得痛就去报复吧,为你活下去找一个理由。尽管他不是本意要忘记你,但是楚家欠你的血债,那是无法抹杀的事实。”魊的声音在风中传入汉晓凝的耳中。她的眼中晃动着某种光芒。是需要活下去的理由吗?楚轩言,难道一旦忘却了,我们就只剩下恨了吗?绝有些无力的再次闭上眼睛,想想,自己似乎从一夕之间,从一个还天真无邪的孩童,蜕变成了已经冷漠如霜的女人。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从那一天以后,汉晓凝每一天都很认真学着魊教的武功。以前爹娘还在的时候,爹从来的都不愿意教她武功,说一个女孩子的家家的,以后终是要嫁人的,又何必学会武功呢。却不想终有那么一天,她还是学会了武功,却是想要杀了自己想要嫁的人。命运是否都是这般的可笑,越是想要的,越是成为自己恨的。汉晓凝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一个孩童了,她的内心已经没有温情,有的只是想要报复的决心。在魊的悉心教学之下,她的武功在短时间内就进步的很快。

从魊的眼中,汉晓凝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一种光芒。魊是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这一点,汉晓凝是知道的。只是,她心里面是绝不会爱上这个男人的,这个满身散发着邪气的男人。这个救了自己又教了自己武功的男人,尽管他的冷漠为她留下了一片温柔,但是她不爱,这就是她拒绝他的唯一理由。

自从离开了那座岛以后,汉晓凝曾经打探过楚家的事情。知道了楚家已经退隐了江湖,选择了经商,知道了楚天谦后来的死,也知道了曾经对她笑的温润如玉的那个男人已经变得沉稳,冷漠了许多,在经商的路上也是走的十分的好。想着那样出色的男人,身边竟然未曾有过一个女人。是在为了等谁,还是因为什么?汉晓凝知道,他是已经忘了自己的,只是终究还是想要探求,他一直未成亲是为了什么原因。可笑的是她还是那样的奢求,他可以有一点原因,是为了内心里面一个他已然忘却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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