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再问,但看到雪漫认真抽烟的样子后只得作罢。
雪漫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脾气一向很倔,尤其是在抽烟与喝酒的时候,谁劝她都不顶用。
记得当初我和cc想让她少喝点,就把她硬扯出拿铁。结果人倒是拉出去了,可她一出拿铁就坐在地上哭,还大喊自己要被骑猪的巫婆抓走。弄得我和cc两个人很是尴尬。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年大学的第一个元旦假,别人家的姐妹都是组团逛街吃美食,我们几个硬是被子琪拉着去打了几个小时的lol。
更让人意外的是,cc竟然也玩这个游戏,并且等级很高,而她的喜欢的角色是一个骑猪的女王,由于她的游戏技术过于娴熟,就多了一个猪骑士的外号……
“梦梦?你笑啥呢?”
雪漫对我吐了一口烟。
我才想张口回答,就吸了嘴满满的烟……
烟味呛得我不停地咳嗽,而雪漫一边帮我顺气,一边没心没肺地笑着。
“小梦的病还没好,雪漫你个笨蛋。”
cc看到我咳嗽很担心,她对雪漫这傻妞头疼不已。
而雪漫也笑不出来了,她被扑上去的cc揪的连连求饶,旁边的江楠也在不停地挠她痒痒。
我被这一幕逗的直想笑,而偏偏肺里又很难受,就只能移开视线。
可我却又不忍移开。在M国的这几年里,陪伴我的只有漫无边际痛苦与悲哀。在毫无希望的等待之下,我变得愈发麻木,将日子过成了只能用药片去计量的处方。
也许生命就是一场华丽的意淫,当我们在不可遏制地走向死亡之时,足以慰藉自己的,仅仅只是些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趁雪漫不注意,拿手机连拍了她的好几张丑照。
我手机中有不少雪漫的丑照,但那都是些她喝醉时的样子,雪漫压根就不承认那是她。
按雪漫这个吉他女孩自己的话来说,喝醉了的歌手灵魂会躲在吉他里,而身体里装的只有世俗。那些所谓的丑态,只是世俗的丑态。
这也是我平日不爱和她斗嘴的原因,她的诡辩总是能让人自行陷入迷糊。
我拍的正开心来着,突然被人从背后遮住了眼。
可能是房间太吵,我竟没有听到开门声。
“子琪?”
我问到。
能这个时候到这的人,除了刚刚离开的子琪,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没有回答,倒是cc她们静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我仿佛听见了cc为了憋笑强压喉咙而发出的怪声。
“陆子琪你个小妞想诓我?”
我用力甩开这双手,回头看去。
“嘿,suprise!”
“佩佩姐!!”
我惊喜地喊到。
看着眼前这个笔直站着的女孩,我欣喜若狂。
没想到这次回国,连很久前失去音信的好朋友都能见到。
“傻梦梦,哭什么啊。”
佩佩姐揉着我的脸,我挣开她的手一把抱住她。
佩佩姐是我和cc的高中与大学的学姐,比我和cc大一届。
我们高中时就是好朋友,大学时她更是帮过我们好多次。雪漫每次在拿铁喝的烂醉却也安然无事,都要多亏她的帮忙。
说起来,佩佩姐还是韩清的邻居,我和韩清当时能走到一起,也是因为她的牵线。
“佩佩姐,你这些年去哪啦?”
我问道。
“我去了Y国啊,不过也是最近才回来。”
“你的腿?”
我将视线下移,向佩佩姐问道。
大二时佩佩姐出了车祸,虽说因为安全气囊捡回了一条命,但她两腿却被变形的车头压断。
当时我收到消息后,立刻向医院赶,但等我们几个到了医院时,佩佩姐早已不见踪影,医院说是临时转院,而与佩佩姐有关的联系方式全都失效,再问韩清时,竟得到佩佩一家早也已搬走的回答。
就这样,在一瞬间,我们就这样失去了佩佩姐的全部消息。
“放心啦。”
佩佩姐将腿屈伸了几次,又接着说道:“全都好了,你看。”
我这才算松口气。
“梦梦你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姐姐们走了这么远很累吗。”
子琪在佩佩姐身后嚷嚷着。
“还不快服侍姐姐们坐下。”
想来子琪也是走了很远,见我和佩佩姐有种站着聊个不停的架势,急忙出声打住。
“呸,你是谁姐姐呢?”
我对这个妄自尊大的网瘾琪很不屑,但也是拉着她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