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宗明晏可以说是相当嚣张了。
面对比自己强那么多的师兄,而且是救过自己的师兄,还敢这么说话。
不过那“胸大无脑”的师兄似是听说了明晏的嘴贱,没有在意。
他有些严肃地跟明晏说:
“小子,听着,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这点我认,但我们只见的账怎么算?”
对于这位主动认错这一点,明晏有些意外,不过……
“怎么算啊,要不,我们也打一架?你压制修为。”
石克眯了眯眼睛。
果然,这家伙又是以战斗的方式来解决。
这点他已经在和他同届的人中听说了。
他点了点头,带着点嚣张地说:
“好啊,看我把你打到满地找牙。”
明晏往后倾了一定,然后把下巴抬起,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嚣张:
“呵,上一个这么说的,我就再没看见过他。”
石克不以为然,因为被别人打怕了躲着走也算是没见过。
他不认为以自己的经验会输给明晏。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明晏又一次被放倒后,他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这个家伙,在战斗意识方面不逊于自己,而且武道方面比自己强,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石克见明晏不起来了,笑了笑,没有继续打下去,而是坐在了他身边。
“我小时候,家里……”
明晏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我不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穷然后自己奋发图强加入问天宗。
也不想知道是不是你天赋异禀进入问天宗后平步青云。
我只想知道你之前用的那些武技。”
石克愣了一下,他还真是想这么说。
呵呵,不过,不说就不说吧。
然后,他开始指导明晏,哪里哪里不对,哪里哪里可以改善。
事后,明晏打算走了,他对着石克抱拳说:
“再见,胸大无脑的师兄,下次,我会赢的!”
他说这话时,带着强烈的自信和战意。
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以他的天赋,不用多久,就可以超过自己。
石克暗暗地想。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对着明晏竖了一个“凸”。
并摆出一个臭屁的表情说道:
“切,哪怕下次,我也会把你打到你趴在地上不起来。”
明晏回敬了石克一个“凸”。然后一甩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
很快,他们在镇海关呆了一个月。
他们一直在镇海关结束着和镇海军相同的训练。
他们还时不时出去“狩猎”。
所以这一个月相当于把他们当做备用役来使用。
在这期间,一直平安无事,除了或许是他们这阵子“狩猎”太频繁的原因,那些冥海精英在镇海关前聚集地越来越多。
虽然镇海军总能及时地把他们消灭,但李天南总是担心。
所以在他们要启程回问天宗的时候,李天南找到了楚江。
他严肃地对楚江说:
“楚江,你回去后,立刻和秦宗主说,镇海关的冥海生灵越来越多了,虽无大碍,但一定要提防!”
楚江同样是严肃地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怠慢不得。
等他们上了灵舟回问天宗后,楚江立刻就找到了秦御。
秦副宗主听了楚江的报告后,脸色变得很是凝重。
“冥海生灵大量在镇海关聚集,但是王庭没什么动静啊,只是单纯地……聚集吗?”
想了想,还是先把楚江赶走,然后和那些问天宗的长老们商量。
除了有几个认为不必计较外,大多数人都同意调查,毕竟,镇海关,不容有失。
他们立刻派人去了其他几个宗门查看现象。
当使者刚出去后,立刻有人来报了:
大夏的使者和青衡门的使者来了。
秦御和一众长老接待了他们,他们都或多或少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不过这群老狐狸硬是走完了流程才开始说正事。
大夏使者喝了口茶后,对着坐在主席上的秦御说:
“秦宗主,我……”
秦御一摆手,打断了他:
“别,老夫担不起这个称呼,叫秦副宗主就好。”
大夏使者:……
他顿了顿,重新开口:
“秦副宗主,最近我大夏的边军都上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们守地遇到的敌人,全都增加了。不知秦副宗主可有何头绪?”
青衡门的使者跟着点头。
秦御叹了口气。
唉,老夫要是知道还用你们来找老夫?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和蔼可亲的。
“老夫认为,五个地方同时出现这种问题,绝不是巧合。”
大夏使者和青衡门使者点了点头,对这句废话深以为然。
然后,他说了一句让现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夏皇的身体,最近似乎不太好啊。”
……
“咳咳咳,本皇无碍。魏忠河,给本皇倒杯茶。”
御书房内,一位穿着黑龙袍的老者正在看着奏折。
他的面前,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太监。
魏忠河是和这位皇帝一起长大的,是这位皇帝少有的,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
他担忧地看着这个自己陪伴到现在的男人。他,已经老了,自己,也老了。
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还在撑着,因为他六个孩子,有四个在边军。
分别是:大皇子夏成玦,驻守在问天宗。
二皇子夏成道,驻守在御兽门。
三皇子夏成朴,驻守在青衡门。
五皇子夏成极,驻守在驱灵宗。
至于四皇子成彊和六皇子成甫,一个统领着禁军一个在户部。
虽然皇子们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但那是因为夏皇还在的原因,夏皇,坐拥国运!
所以皇子们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但底下的小动作,做得可不少。
毕竟是夏家的种,没一个是傻子。
现在,陛下龙体欠安,皇子们,怕是要不安分了。
魏忠河担忧地看着夏皇。
夏皇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笑着抬起头来,问:
“怎么了,你这老东西,为何这样看着朕?”
魏忠河回答:
“陛下,老奴有一问,望陛下解答。”
夏皇放下了笔,身子往后一靠,说:
“何事,说吧。”
“陛下,您如今年事已高,为何,不立太子?”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许多。在这盛夏的夜晚,却让人感到心惊。
夏皇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端倪,只是叹了口气:
“唉,魏忠河,你,是跟着朕一起长大,小时候跟朕抢过鸡腿的交情,那么,你也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夏皇身上,有着不怒自威的气质。
魏忠河立刻跪在地上,有些惶恐又有些纠结的说:
“陛下,你迟迟未立太子,导致现在朝中,议论纷多,且……”
魏忠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两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夏皇看着东风的方向说:
“不急,
该来的,
还没有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