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台大型手术,时浅有些精疲力尽。走出手术室的帐篷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看着远处生的火堆周围坐了一圈的值夜的缅军和医护人员。时浅在附近找了石墩坐下,看着远处的火堆发呆,忽然面前出现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手上还拿着冒着热气的寿司。大约是太累了旁边坐了个人都没有警觉,时浅猛地转头看着旁边的人,看清来人后深深地吐口气继续转过头不说话。“不饿吗?把这个吃了吧”白琛知道自己可能吓到她了略带哄着的语气。看时浅不理他,他也不着急就静静地坐在时浅旁边。气氛有些诡异,不能在这么下去时浅整理好心情“白先生怎么会在这儿,这里很危险”说完时浅就有些后悔,你管人家为什么在这儿呢,但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白琛却不以为然调侃她“时医生是在关心我吗?”时浅本就尴尬现下更是脸涨得通红,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旁边的人。白琛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开口道‘不逗你了,我是来送物资的顺便跟政府代表来慰问大家。’虽然话里充满了漏洞,时浅却不想去挑破。“给,把它吃了离天亮还早”白琛把寿司外包装拆开再递到时浅面前,时浅望了望漆黑的天空接过了寿司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嗯鳗鱼寿司不错,好吃。时浅转过头来想道谢,旁边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眉眼带着淡淡的笑笑容深达眼底,一双桃花眼似有若无带着暧昧的深情,鼻梁带着西方的人种挺拔,嘴唇薄而有力脸庞白皙干净。这个男人太有诱惑力了让人不自主陷进去。‘’怎么了,寿司不好吃吗‘’白琛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问。时浅有点心虚‘’好吃的,谢谢白先生‘’时浅啊时浅你在犯什么花痴,我看你是累到没脑子了时浅懊恼的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时浅抬头“时医生,脑部外伤的患者出现了问题您去看一下吧”时浅立即将手里的寿司扔给了白琛,起身站起大概坐的时间有点太久了身体刚起身有点晃动,白琛立即眼疾手快的去接她,时浅硬是靠着自己的平衡感站稳了,也不理白琛凌乱的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跑向ICU病房。看着远去的白白的身影又低头看看自还在举着的手,白琛有些无奈着的笑笑。
时浅再次走出ICU已经是早上8点了“患者情况基本稳住了,可以通知救援医疗队把3床转移到市里吧”时浅和来交班的医生和护士说明情况。“时医生去睡一会儿吧,你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非常的疲惫,请把剩下的交给我吧”来自日本的同事带着严肃的神情说着。时浅点着头也予以严肃的神情。时浅脱下蓝色防护服扔进医疗废物桶里走出病房。一出门迎面而来的耀眼的阳光照得时浅眯着眼,时浅伸着懒腰左转右转的拧拧脖子和腰。时浅此时真的是又饿又困,可是身体的疲惫只想睡觉实在没力气去拿吃的,回去喝点水睡完觉再吃吧,想着就往休息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