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某只小狗开始斯牙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露出害怕的表情??”尽管这样说着,黑铁铜须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表情,相反,他满脸尽是一些不屑一顾。
“混蛋矮子,看我不撕了你!”缺耳终于怒了,他冲着黑铁铜须咆哮道,同时便打算起身向黑铁铜须扑去。
“够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血赤牙冷冷的说道。
在场的两位将军听到黑血赤牙的命令,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人也都收敛了一点。黑血赤牙看了看有些收敛的两个部下,他很满意这个效果。
”缺耳,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凡是都要学会倾听。让我们姑且看看黑铁铜须将军到底有些什么高见。”黑血赤牙对着缺耳的方向开口说道。
很明显,黑血赤牙也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喜欢模仿人类装腔作势的黑铁矮人,不过迫于久攻不下阳泉关的关系,以及来自上层的压力,黑血赤牙最终决定听听这个矮子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那么,瘟疫将军,你知道我军在开相关的军事会议是不允许没有理由的轻易打断的。不过本元帅向来以贤明著称,既然瘟疫将军你有破敌之策,那我也不妨听听。但是,如果说你所说的计策毫无用处的话,那么我也不介意把你交给缺耳和他的部族,让他们开开荤也不错。”黑血赤牙又转过身对于着黑铁铜须说道。
一旁的缺耳听到黑血赤牙这么说,裂开嘴笑了,同时嘴巴里发出狼族特有的呜呜呜的笑声。
听到缺耳的笑声,黑铁铜须明显有些不自在的抖了抖,黑血怀疑,要不是因为瘟疫将军那黝黑的皮肤,自己或许还能看到瘟疫将军那发白的脸色。
不过最终,瘟疫将军黑铁铜须还是整了整自己的红袍子开始说话。
“敢问将军,今天已经是我们第几次攻城了??”瘟疫将军问道。
“第几次?如果是总攻击数的话,因该是已经不下千次了。”黑血赤牙回答道。
“是了,上千次攻击还是没能取得阳泉关,敢问将军认为是我军将士作战不勇猛?还是守卫阳泉关的神圣联军太无畏了??”瘟疫将军再问。
“瘟疫,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诚心找刺来了不是??”这话再次引起了缺耳的反感,他立马拍桌子吼道。
而黑血赤牙此刻却举手制止了缺耳的继续发飙。
“这些天你自己也在营中,我军将士攻城到底怎么样你自己也该知道。”黑血赤牙冷冷的回应道。
“是了,据我观察,我军将士在数月以来的进攻中不可谓不勇猛,也不可谓不惧牺牲。但是,我不知道连续数月的进攻以来,元帅有没有发现,由于进攻受挫的关系,我军将士的士气日渐低迷。而且,据我所知,近期绿林兄弟会的残余份子最近又活跃起来,再一次对于我军的粮道发起袭扰作战。各个负责运粮的军团可以说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损失。而这对于我军士兵的士气可以说又是一种打击。”黑铁铜须如数家珍的将混乱军团所面对的形式说了出来。
“这些,我都知道。矮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今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要我向大本营承认自己的无能请求撤兵罢战??”终于黑血赤牙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喜欢别人通过在自己面前数落自己所面对的困境,来显摆自己对于眼下形式的了解。
看到黑血赤牙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黑铁铜须稍稍有些慌了手脚,他偷偷憋了一眼缺耳的方向,发现对方嘴角那微笑的弧度已经到了脸庞上,其所露出的森白的牙齿透露出一丝丝的寒意。
黑铁铜须相信,那些白牙能轻易的将送到其嘴里的骨肉给咬个粉碎。
想到这,黑铁铜须再一次打了一个寒颤,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冒冒失失的跑道黑血的帐篷里来献策了。
“元帅,不要着急。其实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不能强攻拿下阳泉关,元帅有没有想过通过其他方式来攻城??”这个时候黑铁铜须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紧张,说话的语速显的有些快,有些语无伦次。
“其他的方式!?比如?”黑血的好奇心很明显的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比如,将病死的牛羊,或者家禽用投石机等大量投入城中,使得城中发生疫病。”没想到这个时候缺耳却很没心没肺的插嘴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黑血则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缺耳,而缺耳呢也很知趣,乖乖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知道缺耳将军对于我的作战方式很有意见,但是这一次我要用的却不是疫病,而是大河!”黑铁铜须说道。
“大河!?”黑血对于黑铁铜须的回答感到十分的意外。
“哈!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要再称阁下为瘟疫将军,而需要称阁下为大河将军了!?”谁知道,刚刚闭嘴的缺耳却又再次插嘴调侃道。很明显,他并不希望黑铁铜须的所谓策略在黑血这被重用。
“混蛋!缺耳,你给我出去,回到你的营地里呆着去,要是有要调动你的部族的命令,我会派传令兵去通知你的。”黑血气愤的说道。由于缺耳的部族战斗力强,作战英勇的关系,缺耳在黑血赤牙这一直很得重视,因此在黑血这一直也都比较放肆。
可是眼下,黑铁铜须的话明显引起黑血的兴趣,黑血很讨厌在这种时候,有人来打断自己和瘟疫将军间的对话。
很久没被黑血训斥的缺耳看到黑血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于是也不得不令命离开。他很随意的抱了个拳算是向黑血行礼,接着回答了声:“诺!”便转身离开。
然而在离开营帐的时候,缺耳狠狠的瞪了一眼黑铁铜须,那眼睛中满是一股威胁的味道。
而黑铁铜须呢则假装完全没看到。等到缺耳离开帅帐,黑铁铜须才再次开口说话:“我不知道将军是否注意到了距离阳泉关不远处的蓝水河??”
“蓝水河吗!?这个我知道,这条河贯穿整个阴泉草原,是整个草原的母亲河。”
“是!而据下臣所知,这条河距离阳泉关最近的流域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眼下时间已经快进入阴泉草原的梅雨季节了,雨水丰富,而只要我们认为的在距离阳泉关最近的水道的上游建立拦阻河流的河坝。等到梅雨季节一道……我相信以元帅的智慧因该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说道这,黑铁铜须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什么。
至于黑血赤牙呢?他在听到黑铁铜须的计策后则陷入了沉思。
经过一段时间思考以后,最终黑血赤牙决定采用眼前这个黑铁矮人的建议,他喊来了军团中负责工程方面的将军,命令他在对蓝水河上游的地域进行调查后选定一处地点以建立拦阻河水用的水坝。
霍尔布得克里克在阳泉关的霍尔德可要塞中的会议厅中。
这是阳泉关内最后的城堡,也是最后的防线 。
此刻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沙盘,闪盘中以各式各样的模型代表着敌我势力的状态。
实际上,自从在耶鲁塞斯失败之后,霍尔布得克里克便率领神圣联军的残部退回了阳泉关。
虽然在耶鲁萨斯城下霍尔布得克里克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失败,神圣联军的四万精锐可以说损失殆尽。
但是回到阳泉关的霍尔布得克里克却并没有气馁。
因为他时刻都记的妮娜莉莉在临走时所交给他的任务,无论怎么样,一定都要带队坚持到妮娜莉莉回来的那一刻。
因此,在回到阳泉关的这段时间里,霍尔布一直都在忙于整顿联军的军务,同时巩固城防,同时指挥军团抵挡来自混乱大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说到底,在作战上霍尔布属于那种后发制人的指挥官,所以霍尔布善于的是防守作战而并不是进攻。
这也是为什么,在粮草并不充足的情况下,数月以来他能一直依托阳泉关的城防以及险要的地势一次又一次的将混乱军团的进攻给击退。
不过,眼下的风向似乎在变。
自上周一个有约么一万人的工程部队离开混乱大军的营地北上之后,混乱大军便停止了连续不断的强行攻城,而是改为了派人每天每日的在城外叫战。
不过霍尔布当然不会简单的被这种激将法给激怒,所以他所作的当然是避战不出。
不过此刻,霍尔布所关心的并不是混乱军团的激将法,而是另外的问题。
首先是霍尔布眼下所必需面对的燃眉之急,那就是阳泉关内的粮食问题。
实际上,自耶鲁萨斯发生叛乱以来,阳泉关内的守军可以说就没吃上一顿饱饭,随着原本阳泉关内所储备的粮草逐步消耗,眼下阳泉关内的神圣联军可以说是完全在依靠米糠和野菜度日。尽管如此,光靠野菜和米糠,阳泉关内的神圣联军也坚持不了多久。
根据霍尔布自己的推断 ,以现在阳泉关内神圣联军对于粮草的消耗速度,或许顶多一个星期,阳泉关内的神圣联军将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到那个时候,此时仍有近八万余人的神圣联军剩下的或许就只有溃散一途了。可以说,眼下已经有部分部队发生了逃跑事件,每天都有三五成群的士兵因为不想被饿死而逃跑。至于留下的,可以说完全就是凭借责任与意志而选择继续战斗的勇者了。
而此时,阳泉光内所剩下的神圣联军,实际上也只有北方联军的残部以及光明教廷的一个骑士团了。至于其他的部队,自阳泉关内开始断粮的那天起他们就开始逃跑,直到最后逃的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