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当时本家主也不在场,是灾……是江墨心回来说的,领头之人着红色,身后之人着黑色”江家主转身看着李浩州等人:“他们便知道,红色与黑色是武轻魅最喜欢的颜色,但却被我们世家视为禁忌之色,只因一看到这两种颜色便会使人想起当年武轻魅和其手下滥杀无辜的场景”
“之后本家主派人查探,才知当年的武轻魅早在成为一方魅主时便与人成过亲,且生了两个女儿,分别叫轻怜和轻舞,但本家主派人找遍黄泉山,还有当年武轻魅与人成亲的村子,却一无所获,只知道轻怜和轻舞一手建立了魅羞台,却不知这魅羞台所处何地,她们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这十一年来不论本家主派了多少人寻找,终是毫无线索”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十一年前他认为死了的儿子还活着,只是不知会受怎样的折磨。
没有于陌等人的事情,听完故事后他们便告辞离开了,其实也是怕死,不想和这件事有什么牵连。
江家主看向李浩州等人的眼神带着抱歉:“若是没有雪儿一事,你们也不会来到南云,更不会被轻舞威胁,是世叔对不起你们”
李浩州等人惶恐,躬身行礼。
李浩州:“江世叔不必如此,即便我们不聚在南云,那轻舞也定然会去往各世家一一威胁”
重余杰:“不错,而且她们肯定早就查过我们了,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身为世家后人,迎难而上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江家主摇头:“这并非迎难而上就能解决的,轻怜轻舞身怀《魅术》,而且她们要你们去的地方尚且不知,怕只怕找东西是假,趁机作其他打算是真”
什么打算?趁机全要了他们的命吗?所谓《魅术》他们刚才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承受,明明只是一些红色气体而已,来得毫无预兆,灵力明明尚在,却浑然无力,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人宰割,确实厉害,却也……邪门
众人垂眸无声,但仍能看出他们脸上都是无谓,亦是不惧生死。
毕兴义沉声道:“江世叔,现在我们别无选择,是生是死都要去,而且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趁机将轻怜轻舞杀了”
虽会受魅术影响,但也不是再无恢复的机会,只要在恢复时装出一副还没恢复的样子,然后趁她们不注意时出手,只要能为民除害,所为正不正道又有何关系?
毕兴安面露期待道:“而且还能借机找到江泾风,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江家主自然也想救出儿子,但让一群小辈去冒险亦不是他本愿。
江家主看着众人:“这样,你们先各自传信回去,此事应让你们父母知晓”
众人应声,躬身行礼退后。
江家主看着最边上那张陌生的面孔,忽而问道:“对了,昨日本家主便想问了,他是谁?”
江家主问的是李十四,一个毫无存在感却又令人忽视不了的人,尤其是在这个世人见惯了的小群体中忽然存在的人,江家主昨日便看到了,但昨日是女儿的大日子,即便再有疑问也不该在那种场合问,今日正要询问时轻舞带人一路杀进来,这时才得了机会。
倒是早便听闻李市成有一个私生子,而且还特地办过一个什么认亲礼,但那时他拒参加任何场合,也没有刻意找人打听,没想到是李市成私生子也是因为这样的大场合,李市成应不会让私生子与嫡子一同出席才是,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毕兴义等人不便多说,只安静的看着李家兄弟俩和其身后的李十四,李浩州也表情淡漠,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倒是李浩阳冷声道:
“江世叔问你话,莫不是不会做人也学了哑巴?”
李十四惶恐,看了看李浩州和李浩阳,应是以为他们要介绍他,所以他才没有说话的,毕兴安等人看得眸中嘲讽一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身份,会值得李浩州他们开口。
看江家主不耐皱眉,李十四急忙躬身恭敬道:“小人是李家主的私生子,江家主唤十四便可”
李浩阳冷哼,这样的介绍倒是让人满意,私生子便是私生子,若不是老头拿他的前程作威胁,他哥又怎会妥协?一路上虽然安分却也碍眼。
江家主皱眉:“这李市成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让一个私生子参加这种场合”
李十四面无异色,李浩阳在一旁点头配合,确实,老头子越活越回去,也越来越没有脑子。
江家主看着李十四,面色有些不耐:“私生子也是子,三日后你也跟着浩州他们去”
江家主负手出了门,路过重余杰等人时还温和的点了点头。
李浩州眼眸里闪过一丝什么,斜睨着李浩阳,李浩阳秒懂,一群人回了客房传信通知家里人,除了李十四被李浩阳临走时勒令不许跟着他们。
一处烟雾缭绕的地方,轻舞带着身后两人进去,很快便不见人影。
明明烟雾大到看不清周围环境和脚下之路,但轻舞三人却如履平地,而且也没有迷路的迹象,不知轻舞三人走了多久,烟雾过后又是环境清晰,周围有个什么也能一目了然。
然而周围除了枯木荒山,便是脚下的森森白骨,几乎到遍地可寻的地步。
轻舞三人却仿佛司空见惯的样子,目不斜视的走过,偶尔轻舞还直接踩着白骨过去,或是拖地红裙扫着白骨,在极致的红与白中,可惜一个是活物,一个却是死物,一个随着轻舞而舞动,一个却只能受人践踏。
走到尽头是一个山洞,山洞口守着的恭敬行礼:
“二台主”
轻舞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进入山洞,山洞不似想象中那般简陋与窄小,相反应有尽有,直接横穿整坐山。
轻舞在山洞中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一面石墙处,在石墙右边顶上轻转动一块石头,石墙翻转,露出一个地牢,轻舞随手拿了石墙旁的烛火,顺着石梯走了下去,烛火照明的地方蛇鼠爬行,轻舞面不改色的下去,深处又是一个山洞,越靠近山洞地上蛇越多,似是被打扰了,一条条吐着蛇芯子,龇牙咧嘴的,还有的作攻击之势,而山洞口却一改百蛇爬行,周围一条蛇都没有,却在这时轻舞头顶一个特别大的蛇头垂下,轻舞却很惊喜,摸了摸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寻着烛火所照向上看去,是粗大的蛇身,而且看不到蛇尾在哪儿。
“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