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低下头,“恩恩,我知道这次的企划案你用了不少的心思,温蜜蜜是新人,我希望你能带她下。”
褚恩恩一瞬间便明白了这意思,那就是企划案上得多一个温蜜蜜,但这企划案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做的,让她多加一个完全没有贡献的温蜜蜜,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愿意。
“玲姐……”褚恩恩脸色苍白地想说话。
玲姐摆了摆手,“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委屈你,但是你想一下,温蜜蜜背景雄厚,你跟她交好也没什不好的。”
褚恩恩抿了一下唇,她在这里工作的几年里,从未遇到这种事情,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脑袋一片空白。
显然玲姐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温和说:“我是有权利,可以改写这份企划案的,但是恩恩,你在我手下待了这么久,我不想亏待你,你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案,好吗?”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万恶的空降部队!
褚恩恩点了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温蜜蜜得意的笑容。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脑袋一热,打开文件,敲下了三个字,辞职信。
突然,她不想受委屈,也不想给别人当垫脚石,她将所有的资料全部删掉,就算有了企划案又如何,没有具体资料辅助,谁能相信这份企划案的可行性。
她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要比狠,那就看看,谁更狠,她快速地将辞职信打好,接着列印出来。
下班之前,她拿着辞职信走进玲姐的办公室,“玲姐,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
她将辞职信放在了玲姐的办公桌上,玲姐一愣,“恩恩,你确定?”
“是。”她礼貌地点头,鞠了一个躬,“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玲姐没有说话,将辞职信拿了过来,“你自己去人事部那里交接吧。”
“好。”
褚恩恩走出办公室的时侯,浑身一轻,忽然觉得那股压着自己的郁气散去了,经过温蜜蜜的时候,她笑容娇憨,“蜜蜜,你要加油哦。”
温蜜蜜不知情地笑着说:“好的,恩恩姐。”
褚恩恩去人事部那里交接,填了表格,这个月月底才能离职,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也是家人给了她鼓励,她干脆回高雄开咖啡馆好了,刚毕业工作的时候,想着要努力努力,往上爬,赚钱。
但现在如果没有家人的支持,她估计也没办法这么潇洒。
她对自己比了一个动作,加油加油。
换一个工作环境,也挺好的。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星期六,褚恩恩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些好运送的东西就寄回高雄,不好运送的大件行李到时候看看周围有没有人需要,有的话,就送给他们。
她刚开始整理,门铃响了,她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贺毅远,“总裁?”
“早饭吃过了吗?”
“还没。”她起来就喝了一杯果汁。
“我跑步到你家附近,买了你喜欢吃的三明治。”他晃了晃手里的早餐。
褚恩恩笑着说:“谢谢。”
贺毅远走进,看到客厅里摆放的几个纸箱,挑了一下眉,“你在干什么?”
“搬家。”褚恩恩说完这话,忽然想到她把工作上的事情解决了,可是她与贺毅远恋人未满的关系还未正确处理。
“我忘了跟你说。”褚恩恩站在他面前,食指将发丝勾到耳边,“我,辞职了。”
贺毅远一怔,“辞职?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星期,不过我要等到月底才能走。”褚恩恩看他吃惊过后又一脸的平静的模样,“我打算回高雄。”
贺毅远眯起眼,“回高雄?”他现在像一个傻鹦鹉一样只知道重复她的话。
“对,我爸妈也希望我回去,说不定会投资我,我打算开一个咖啡馆。”她说。
他并不反对她辞职,也不反对她开咖啡馆,她作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他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但他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威觉,为什么她作决定这么仓促,“你怎么突然打算辞职开咖啡馆,我之前都没听你说。”
他们更多的时候不是说话,而是做爱,她想着不由地笑了,“我本来还没打算要辞职的,我妈打电话回来让我回去相亲,正好工作上遇到了恶心的事情,要我企划案上再多加一个人,我觉得不爽就辞职了。”
贺毅远听得懂她每一个字,可每一个字连在一起,他却听不懂了,“辞职是因为工作上遇到了问题?”
“是啊。”
“但你又提到了相亲……”他是不是听错了。
“也是啊,我妈说我家那里有一个男生还不错。”昨天晚上褚母又来唠叨了,她无意识地和盘托出,“我妈说,他是开宠物店了,人长得帅,又有爱心,对小动物都好有耐心的……”
“褚恩恩!”
褚恩恩停下说话,她看向他,他整张脸黑成了煤炭,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怎么了?
“你要相亲!”他的声音微微上扬。
“是啊。”她迷糊地说:“我年纪也不小了。”
他将早餐放在一旁的桌上,神色冷凝,“你要相亲,那我算什么?”她在逗他开心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不要随便开玩笑。褚恩恩疑惑地看他,“什么叫你算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把我当做什么了?”贺毅远抿着薄唇,用力的程度显示着他的怒火到达了一定的临界点。
“我们的关系?”褚恩恩不解地笑了,“我们的关系不是床伴吗?”
贺毅远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你在说什么!床伴?他妈的谁跟你是床伴关系!”
褚恩恩认识贺毅远的这两年,她从来没有听他爆粗口,她乍听之下,瞠目结舌,说好的英国绅士典范的贺毅远呢?
眼前这个人是假的贺毅远吗?
“你现在是打算用了我就抛弃我,是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可不行,太气了,气得他想狠狠地揍她的臀部一顿。
“喂,等一下,你干嘛用一种我是负心女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怎么抛弃你了,我们又没有在一起过!”
褚恩恩快要被吓死了,被贺毅远用一种她是渣女的眼神看着,她头皮发麻,整个人好像做了极大的恶事。
可她真的不懂,她跟贺毅远根本没在一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