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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

引香吃力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望着朱卯说到:“和尚,是你救了我吗”?

朱卯放下了木鱼起身转过说到:“是你救了你自己”。

引香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手握佛珠,身穿白色僧袍上面还有灰色的袖边的和尚,心中想着佛家的语言还真是深妙,一脸茫然想发问却又停止了。

朱卯端来几个馒头和一碗清粥还有一碗小菜放到了木制的桌子上道:“下来吃点饭,寺庙的吃食都是比较清淡,看看能否吃的习惯”。

引香双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嘴角扬起笑容看了一眼和尚,起身下床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馒头,伸手端起粥,一口馒头一口粥,嘴里塞的圆鼓鼓的还呜囊的说着:“寺庙的粥居然这么好喝”,说完又拿起筷子夹起菜塞进嘴巴,眼睛笑眯眯的说着“菜也很好吃”。

和尚看着引香满脸的笑容,这笑容还是和六年前他看到的一样温柔,如清风晓月。他走到引香旁边递给引香一块手帕问道:“吃饱了吗”。

引香拿过手帕放下了喝的精光的粥碗,用手帕蹭了蹭嘴巴,摸了摸吃饱的肚子开心的说到:“吃饱了,吃的很饱”。

引香在寺庙的大厅瞅了瞅,又来到了寺庙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颗很大的银杏树,树叶都开始变成金黄色了,树下还有一口井,旁边放了一张四方桌子还有两张椅子。在院子的一角处还有菜园,里面还种着蔬菜。

引香一脚迈出了寺门看着上面竟然没有名字,只是挂着一盏红灯笼。心中想起之前她好像来过这儿,然后又迈进了寺门走到和尚面前问道:“和尚,这个寺庙只有你一个人吗,而且连个名字都没有”。

朱卯一手举在胸前一手背在后面,面色淳朴的回复:“以前一人,你来了往后就两个人了,名字有没有的不重要”。

引香捡起一片掉落的银杏叶子说着:“这个寺庙很是偏僻也很渺小,只有两间房,一间厨房,一间睡觉打坐诵经,哦,还有一间很小的茅厕,也就只能住两个人”。

傍晚月亮升起挂在了银杏树梢上,月光透过木窗一半洒在了和尚诵经的桌子上,一般洒在了和尚宁静的脸上。

引香趴在床上看着和尚在那儿敲打着木鱼,过了一会儿和尚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木鱼,从一侧的柜子里抱出了一床被子递给了引香说:“入秋了寺庙夜晚凉,盖上这个厚被子能好些”。

引香坐起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道“和尚,你晚上睡在哪儿啊”。

朱卯看了一眼引香说到:“我晚上睡大厅”。

“可是大厅没有床啊,你不会要睡在地上吧”引香呆呆的发问着。

朱卯用手摁了一下引香的脑袋说道:“我怎会睡在地上,我坐在茵席上打坐,待明日我便上山寻一些木材做一张床,就可以了”,然后给引香盖好被子说了句:“早点睡吧”,便离开了。

“阿爹,阿娘,不要啊,放开我阿爹阿娘、、、阿娘”,引香梦见自己爹娘中箭而亡的场景,不断的呼唤着自己阿娘阿爹的名字,表情十分挣扎额头上流着汗,眼角的眼泪不住的留着。

朱卯听见有喊叫声,便立即起身赶了过来,看见引香表情很是痛苦伤心,坐在床边拿出手帕给引香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和眼角的泪水,将被子向上拽了拽,引香看着好似平复了好多。

朱卯看着她胸前挂的铃铛,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说到:“余生我渡你”,坐在床边的的一席塌上手举佛珠打坐了。

秋日的太阳起的也晚了,光线不是那么的刺眼,暖暖的照进屋子。

引香起床便看见桌子上做好的饭菜,和尚盘坐着没有敲打木鱼,只是一手举着佛珠一手拿着经书,闻声便说了句:“起床了,院子里有打好的水,洗把脸漱个口吃饭”。

引香伸了个拦腰回答道:“嗯,我这就去”。

引香来到院子看着木盆里的洗脸水,还有一个葫芦一样的水瓢中的漱口水,洗了个脸,漱了个口就进屋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吃起来了饭菜,满嘴饭菜的说着真好吃。

转过头问:“和尚,你吃了吗?我估计你定是吃过了,你们出家人饭都吃的特早,不过有没有吃饱,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吃点”。

朱卯放下手中的经书说到:“你吃饱就好,我已吃过”。

吃完饭引香赶紧收拾完桌子上的碗筷,拿到院子厨房清洗。清洗完碗筷引香来到了院子坐在椅子上,双手顶着下巴问道:“和尚,你有没有名字啊,感觉我老叫你和尚,和尚的不太好,而且我也不喜欢”。

朱卯拿着斧头披着一块木头,用力一批木头变成两半,一丝寒意在他的眼睛中冒出。

引香看着木头被劈的裂纹非常整齐,起身来到和尚身边一把拉住和尚的一只胳膊说:“你是不是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呀”。

双手交叉转过身眼珠子一转又说到:“那以后我就叫你师父,你教我武艺怎么样?”引香一脸开心的看着朱卯。

和尚犹豫了一下回复道:“除了习武,其他的我都能教你”。

引香嘟着嘴转过身又趴在桌子上说着“那我就不叫你师傅了,天天叫你和尚”。

朱卯继续劈着木头说到:“可以”。

他想赶紧劈些木头,做出一张床,这样夜晚就可以睡的离她近一些,不至于引香做噩梦没有人陪。

院子里的银杏树大的需要两个人伸开手臂才可勉强抱住,一片叶子落在引香的头发上,引香迷糊的睁开了双眼,而朱卯已经将床做好了。

他还在上面铺了一层柔软的皮毛看起来很软软的样子,引香惊讶的说到:“和尚,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床看着都很舒适,好想趴在上面再睡一觉”。

引香直接走过趴在了床上滚了一圈。朱卯嘴角似有一丝嘉奖等你喜悦说到:“你喜欢的话就把这床给你睡”。

引香听见这话开心的起身,拽这和尚袈裟的衣角说到:“和尚,你真好,那厚被子就给你盖,不然夜晚太凉,很冷的,这床这么柔软睡起来肯定很柔软”。

引香去菜园挖了几颗土豆,还摘了一颗白菜,将蔬菜撩在衣裙里怀抱着便进厨房了。

“和尚,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每天都这样白吃白喝的我也不好意思”,引香将蔬菜放在案板上,抢过了和尚手中拿着的木材说到:“你去诵经吧,饭好了我会叫你”。

和尚想阻止却被引香推出了厨房,他站在门口轻轻摇了摇头便朝院子的席塌走去,盘腿坐了下来,手举佛珠敲打着木鱼。

引香在厨房劈里啪啦的又是切菜,又是炒菜的很是热闹,本想将菜扔进锅里,谁知一个转身把碗给打翻掉在了地上,幸好是木制的,要是什么瓷器的早碎了。

和尚听见厨房有东西掉落,停止了敲打木鱼,睁开了眼睛。

引香捡起碗看见和尚没有敲打木鱼,急忙说到:“没事没事,你继续诵经”。

和尚平静宽和的闭上双眼继续敲打木鱼。

皎洁温柔的月光穿过几朵云彩将清辉洒在了院子里,引香的饭菜也终于烧好了,菜和馒头都摆放在院子里的四方桌上。

她手里还端了两碗清粥脚步急促的走着,一些粥被晃了出来,她感觉有些烧烫感急忙的说:“和尚快点,快点,好烫”。

和尚将木鱼放下双手接住引香手中的清粥,放在了桌子上,拉着引香的手走到水盆旁边,将引香的手嗯进水里。

引香看着眼前这个和尚感觉到失去亲人后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暖,和尚柔和的声音问到:“好些了吗”?

引香乖巧的点了点脑袋说:“嗯,不疼了”。

和尚这才松开了引香的胳膊说:“那吃饭吧”。

二人打着月光坐在饭桌旁,引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自己做的土豆喂给和尚:“快尝尝我做的土豆好不好吃”。

和尚看着切的粗如筷子的土豆,又看了看引香,拿起筷子夹过引香递给他的不知是块还是条的土豆,上面还有些焦糊糊的放进了口中,嚼了两口说了句:“以后还是我来做饭,你帮我添材火吧”。

引香伸直了脑袋瓜说到:“不好吃吗“?

然后自己加以一块放进嘴里:“好咸,好苦”。直接吐了出来。

和尚微微的笑了笑拿起一个馒头递给引香说着:“先吃点馒头,我去做饭”。

和尚走进厨房收拾了一下刚刚引香做完饭后杂乱的场面,拿起菜刀切着土豆,那刀工简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引香拿着馒头啃了几口,然后侧着脑袋枕在一侧的胳膊上,透过窗户看着厨房里做饭的和尚,眼睛一眨一眨的眯瞪了起来。

和尚做好饭菜端了出来,看着熟睡的引香,一只手还拿着馒头摁在嘴边,和尚放下饭菜,看着月光下引香那清秀的脸庞带有一股轻灵之气。一只蚊虫飞向引香,正要落在额头,和尚手指一弹一股清风扫过额头,蚊虫飞走了。

他将引香抱进了卧房,轻放在了那张铺有茸毛的床上,一手扶着脑袋放好枕头,盖好厚被子,引香抿了抿口水转过身入睡了,和尚盘腿坐在引香脚后帷幔挡着的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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