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眼神吃惊的看着紫兰玉青,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缩了几步,清风感觉到乌鸦有些害怕,一把手握住乌鸦小小滑嫰的玉手。
“这些事,与她何干,更何况就算她是锦鸣阁的香主,她只是个从未涉世的一个香主而已”,清风心里想拼命的为乌鸦解释,或许他不是在说服幻音岛主,而是在说服自己。
“哈哈、、、”,紫兰玉青仰天讥笑,将衣袖一挥,甚是潇洒。
“大师兄,我们侠骨派从来不收女弟子,更是不允许女弟子上我秃鹫峰的,你怎么能犯如大错”。
“是啊,大师兄,她若真是锦鸣阁的香主,那四大掌使的死必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侠骨派的众弟子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清风,大厅内乱成一团,指责声,埋怨声,大家早已忘却了惨死的青木,或许他们本来就不关心青木的死活。
乌鸦看着痛苦不堪的清风,他刚刚经历自己亲哥哥的死,派中大变,这会儿又因为自己被众人语言围攻,可以说是千夫所指。
她松开了清风紧握着的手,一掌横在身前冲向紫兰玉青,她知道一掌是伤不了紫兰玉青的,所以她在手掌涂抹了毒药。
紫兰玉青正好背对着她和清风,这个时机发起攻击最是合适不过了。
面对眼前的这幅局面,云渺也是不知所措,他本想自己扛下一切的,紫兰玉青和他的想法更是一致,而且他也为今日做了很多准备,云渺这些年来,当一个无所事事的掌门的顺遂日子是过的太舒坦了。
云渺转过身瞧见乌鸦眼神凶横,欲对紫兰玉青不利,他一把抱住紫兰玉青,原地旋转半圈,乌鸦的那涂了毒药的一掌,刚好落在云渺的身上,顿时他口吐鲜血,倒在紫兰玉青的怀中,乌鸦一看自己的这一掌落在了清风的师傅云渺身上,神情慌乱,低着头,她不敢直视清风的眼神,此时清风不思议的看着乌鸦,不知该是悲伤,还是愤怒,还是震惊,这些情绪在他的脸上此起彼伏。
“紫玉,这一次我终于挡在你的前面”,云渺气息微弱,口中流出黑色的鲜血,眼睛弱弱的睁着。
紫兰玉青眼露杀气,他恶狠狠的看着乌鸦,一手怀抱云渺,一手催动内力一股力量紧紧控住了乌鸦的身体,清风不知是救师傅云渺还是所爱之人乌鸦。
“今日的侠骨派很是热闹”,一个身披黑色羽毛制成的大披风的人从大厅的正门飞来,神情得意的落在大厅。他一挥衣袖,那股锁在乌鸦脖子上的力量就解开了。
“乌鸦,还楞在那儿干嘛,过来”,金先生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乌鸦犹犹豫豫,眼神不舍的看着清风,心中又是难过又是自责,她伸手去拽清风的衣角,却被清风躲开了。他对乌鸦是失望至极了,也怨恨自己。
“金先生,你终于献身了,当年乌族全被屠尽,可是唯独漏了一位善于炼药制毒的蛊师,这些靠着不断改变容颜,藏匿在这溪垣城,想伺机而动为你乌族报仇?你这痴梦做的不是一般的可笑”,紫兰玉青说道。
“金先生?锦鸣阁?乌族?这一切都是你们策划的”,清风剑指锦鸣阁主问道。
乌鸦立在金先生的身边一直低着头。
“哼,侠骨派的大弟子清风?是吧,凭你也配拿剑指着我”,金先生弹指一挥,使得清风在空中握着长剑横转了好几圈。
“配不配的没有战过,你怎会知道”,清风双脚定在地上,眼神坚定,势要与其一较高下,他继续剑指金先生,这一次他积蓄了一半的内力,金先生这次也认真了起来,似乎起了杀意,一颗黑色的丹药在他的掌中缓缓升起,周围布满红色的烟气。
“小心,这药丸释放出来红色烟雾有毒”,紫兰玉青将云渺轻放在地上,迅速的移动到清风的身旁说道。
“哼、、、今日你们都别想逃”,金先生哼笑道。
紫兰玉青和清风二人一起向金先生发起了进攻,一个用衣袖将红色的烟雾挡住,一个用长剑进攻,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不用你来助我”,清风挡在紫兰玉青的前面说到,他还在生气,生气他算计自己的哥哥,算计了自己。
金先生一看只剩清风一人,又是一阵冷哼说到:“不自量力”。
红色的有毒烟雾凝聚成了一根根毒针,大约有十几根那那么多,纷纷朝清风射来,紫兰玉青眼神慌乱,关心的挡在了清风的面前,毒针一根根的打在紫兰玉青的后背上,他紫色的衣服被黑色的带毒的血液浸透着,颜色变得更深了。
紫兰玉青的脸颊朝向躺在地上的云渺,二人互相露出慰藉的笑容,还带有几分平静,一切终于可以做个了解了,关于他们的争论和罪恶无从定论,一切结束了。
清风感觉他的意识又一次被电击一般,他所喜欢的欺骗了他,他所厌恶的救了他,他所敬爱的为他而死,他什么都做不了,真相,真相是什么,原来自己也被别人算计了而已。
“紫玉,我们走吧”,紫兰玉青踏着红黑色的脚印,怀抱着掌门云渺,一步步的朝大殿的大门走去,紫兰玉青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内力,来到了秃鹫峰的一处水流湍急的瀑布处,二人相视一笑,这笑容阳光而温暖,感觉他们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一起在这儿练剑,嬉闹,他们纵身一跃,和秃鹫峰的美景永远的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