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
“哈啊~(哈欠声)早啊,灰原。”
“早什么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灰原从书房走出,“你最近是老年化了吗,怎么这么懒散?”
“因为最近什么案子都没有,基德那家伙这几天好像没在东京,铃木老头不闹事,组织最近也没任务,所以很闲啊。”工藤接了一杯水,“不过,也可以这么说。”
“那不是很好吗?侦探很闲的话,说明社会和平啊。”
“说得也是。”
“既然你这么闲,”灰原两手合在一起,“那就去买菜吧~”
“我才不去。”
“我看看,家里还缺什么菜……”
完全没在听我说话……
“叩叩叩”(敲门声)
“啊,有人来了。”
(开门)
“那个……请问这里是工藤泽阵先生家吗?”
“是。您找他吗?我去叫一下。”
“喂,工藤,有人找你。”
“您好,我叫里见娟枝。”这个人好懒散,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他真的是侦探吗?
“&$#%……”
“那个……您说什么?”
(咽)“不好意思,刷着牙就出来了。”他让开一条路,“进来说。”
吞……吞下去了!
.
“我妹妹叫作里见芳枝,和我相差两岁,今年十八岁。大家都说我们姐妹俩长得很像。”她停顿了一下,“但就在几天前,三月十六日,她说要去朋友家,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问了所有和她有联系的人,都说不知道。”
“没报警吗?”
“警察那边也一直没消息。”
“你妹妹有没有告诉家里人她出去干什么?”
“没有。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大概是去找工作了。”
“好,那么这件事我会全力调查,你先请回吧。”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灰原,过来一下。坐这儿。”工藤从兜里掏出几张纸片,“你看看这个。”
这是几张剪报。
三月十五日:
“出租事务所,有空房,一楼六坪一室,房租六百圆
麦町区Y町,关东大楼请电银座
{一一七一
{一一七二
{一一七三”
“这不过是普通的招租广告,和刚刚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吗?还是你要租房?”
工藤把另外几张纸片推向她。
三月十六日:
“诚征女事务员,十七八岁,亲切讨喜,负责接待美术商客户。薪优,下午三点至五点来店面谈。
Y町关东大楼稻垣美术品店”
接下来是三月十九日:
“诚聘推销员,不论口才、手段、学历,只求正直、稳重的单身青年,月薪万圆,另付交通费,面谈。
Y町关东大楼稻垣美术品店”
三月二十二日:
“出租事务所,有空房,一楼六坪一室,房租六百圆
麦町区Y町,关东大楼请电银座
{一一七一
{一一七二
{一一七三”
“所以,你是怀疑这些广告和刚刚的失踪案有关?”
“不是怀疑,是肯定。”工藤指着第一则招聘广告,“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巧合了。而且明明是招聘推销员却不论口才和手段,工资还很高,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最大的疑点还是这个事务所,十五号就租下,二十一号就退租,倒闭的也太快了。”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不应该把这些线索汇报给警方吗?”
“不。”这可不是我的作风,“等明天的报纸吧。”
——第二天早上七点。
“咚咚咚”(敲门声)
谁啊,大早上的。
“来了。”
“啊,灰原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工藤先生呢?”
是高木的声音。
“他还没起来呢。”
“怎么了?”工藤打着哈欠。
“啊啦,真是难得,今天起这么早。”
“要你管。”
“这位是畔柳博士,著名的义肢犯罪学者。”高木身后走出了一个瘦高的男人,“畔柳博士听说你也在调查里见芳枝的失踪案,就提出要和你合作。”
“我叫畔柳,请多指教。”
“在下工藤泽阵。”
“神田裱框店有一条新进的石膏手臂,我觉得和那个案件有关,就买了下来。您不妨和我一起去看看?”
“即然这样,”他一只手按在灰原肩上,“我带我的助手一起去,没问题吧?”
谁是你助手啊。
“当然可以。那么又要麻烦你了,高木。”
.
这是一栋不高的竖长别墅。
“打扰了。”
“我昨天去关东大楼调查,发现一个叫平田东一的年轻人很有意思……”
“叮咚——”(门铃声)
“请问是畔柳博士家吗?”
“是你啊,平田青年。请进。这位是工藤先生。
“今天叫你来是为了请教你一些关于稻垣商店的事,顺便也让工藤先生了解一下情况。”
平田逐一交代的内容连起来大致如下:
稻垣雇用了六名愚蠢的年轻人当推销员,命六人各拿一件石膏像,免费赠送给六所中学;但平田并未听命行事,偷偷将石膏像卖给了神田的一家裱框店。
“这就是那条石膏手臂。”畔柳指着茶几上的一条石膏手臂,“平田青年,昨天让你带的铁榔头你带了吗?”
“带了。”名为平田的年轻人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把铁榔头,“就是这个。”
“很好。”
“博士,有人找您。”书生从玄关跑来。
“是里见小姐吧?让她进来。”
“是。”
“畔柳博士,您找我——”她注意到正蹲在茶几旁观察石膏像的工藤,“欸,工藤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看来不用我介绍了。里见小姐,你来得正好。”
畔柳博士用铁榔头敲开石膏手臂,里面露出铅灰色的物体。
“你妹妹的右臂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工藤仿佛发现了什么。
“特殊的印记?这倒是有一个。她小时候不小心用刀划到手,右手上至今还留着一道伤疤。”
“看来没错了。”虽然已经腐烂,但那道伤疤依然很清晰。
“怎么……”里见凑近茶几,看到那道伤疤,吓得晕了过去。
“里见小姐!”
“说起来,平田青年呢?”等畔柳发现,平田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啊!”
“是平田青年!”
“工藤先生,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话说,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让我也跟来?”
“这个案子不简单,”他把里见放到沙发上,“就在刚才或者更早,这个失踪案已经演变成一起杀人案了。
“这个案子,我决定让你全程参与。”
“里见小姐怎么样了?”畔柳从阳台走来。
“只是过度惊吓后晕倒。你那边呢?”
“没找到平田青年。”他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里见娟枝,“善后处理交给我,你们先请回吧。”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对了,工藤先生。我明天可能还会去打扰,到时候再和你的助手一起详细讨论这个案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