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程礼送边梨回家,出门前两人叮嘱阮疏音注意安全。
阮疏音洗了澡出来,觉得这空调吹的有点干燥,明明开了加湿器了,还是觉得燥,想去开窗透透气,但一想到窗帘外一片漆黑,又有点怵。
她若独自处在黑暗中,安全感直接负数,任何响动都会刺激到她。
窗外一个人影靠着杏树隐匿在黑暗中,他抬头望向那明晃晃的大楼,整栋楼都是亮的,她就这么害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傻傻的守在这儿,脚跟灌了铅似的,大概是他坐上出租车时,脑子里不断闪现以前黑夜里她那双无助的眼和刚刚她那落寞又无望的眼神,心突然软了一下。
然后他叫停了师傅,下了车又走回阮家,独自一人站在杏树下,看着阮程礼开车送边梨离去。
夏天夜里的风很舒服,把心里的燥热都吹没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黑色车子停在门口,然后开进了院子里,他才看向她的窗子,然后转头离去。
站了不知道多久,脚居然都麻了,走起来一瘸一拐的,幸好是晚上,没有人看见。
景容刚开门,里面的光向他打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两人从庆市过来了,上次他们缠着景容给了他们房子的钥匙。
陈旭祺霸占了沙发,易晨霸占了飘窗,两人在打游戏。
听到声响,网瘾少年们看向大门口,刺啦一声,玻璃大门开了又关上。
“景哥你去哪潇洒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陈旭祺看了景容一眼,又继续打游戏。
景容扫了屋里一眼,里面这两人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怎么舒服怎么来。
“景哥啊,你吃了吗?饿不饿?”易晨从飘窗上下来。
飘窗有个软垫,像一张单人床似的,景容有时心情不好就会在那里坐上一整天。
“你们干嘛?”景容有种预感,这两人想赖在这儿。
他踢了张软椅到面前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陈旭祺和易晨互看一眼,本来就是商量好了,赖在这儿不走了。
“景哥,我们那地儿水管爆了,把房子都毁了,正装修呢,您就收留收留我们呗。”
易晨狗腿子的倒了杯热水过来,陈旭祺也立马放下手机,过来给他捏肩膀。
“您这儿有点冷清,我们过来给你做个伴儿啊。”
“景哥您喝水。”
“景哥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调调软得不行,哪还有半点庆市人熟悉的富二代公子哥的样子,以前他们可是被伺候的那个,说一不二的一方霸主啊。
景容抬眼,扫了他们一眼,“正常说话。”
“咳,景哥如果你选择收留我,你想吃啥包在我身上。”陈旭祺坐回沙发,恢复正常语调。
“景哥你还是收留我吧,我,我干啥呀?”易晨一时说不出他会干啥。
“洗厕所。”
“我会洗…去你妈的,陈旭祺你才洗厕所。”
景容对此并不感兴趣,他舔舔唇,起身回屋,边走边无情的说,“出门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别啊,景哥,现在男孩子在外头可危险了,您别啊。”两个男孩默契的伸手抹泪,语气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回应他们的是“嘭”的关门声。
听到关门声两人恢复网瘾少年本质,又回到沙发和飘窗上的位置,继续打游戏,他们是景容的兄弟,当然知道景容只是那么一说,并不会真的赶他们走。
等景容洗了澡出来,他又坐在软椅上,“来一局。”
“好嘞!”
易晨立马跳下飘窗,沙发坐在地毯上,陈旭祺也找了个适合大展身手的姿势,毕竟大佬带飞机会难得。
“操,这傻逼,什么水平,送人头也别这么积极吧。”
“景爷大招。”
“不急。”一个风骚走位把对方老巢端了。
“噢力给,霸气。”
“要不是系统配了个菜鸟,早把他们一锅端了。”说起这个陈旭祺和易晨就来气,啥玩意,系统配了这么个菜鸟。
结果下一局又匹配了这个菜鸟,菜鸟自己被暴头5次,最后居然一枪暴了自己队友易晨的头。
“靠。”易晨把手机往地毯上一砸,恨不得钻进游戏里掐死这个菜鸟。“你他m有病啊。”
从此易晨记住了菜鸟的游戏名:别怂,一起上!
——
七月三十一号这天,阮程礼总算空闲下来了,为了婚礼,他整个七月下旬每天都在忙,一天的休息时间不足四个小时。
今天一天都在忙婚礼的事情,晚上十一点才有空休息会儿。
因为阮疏音作为伴娘之一,今晚就在边梨那边了。
阮家这时正热闹着,安锦和一群大学好友正灌着新郎,看来今明两天,阮程礼怕是要掉酒池子里了。
景容作为伴郎之一,也在其中,不过他没有灌姐夫酒,只是看着他们灌酒,最后还是他挡下所有酒,他姐姐结婚,他可不想第二天仪式上新郎是个酒鬼形象出现。
第二天3点多,新娘就要开始准备化妆了,折腾到了六点半才完成。
边梨坐在床上,眼皮都在打架。
“你这样也太累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要结婚了。”新娘的唯一闺蜜,也是主伴娘说。
“那你也得有对象才能结婚啊,你一单身狗想什么婚礼呢。”另一个闺蜜直接怼她。
这个闺蜜已经结了婚的,就没有当伴娘。
阮疏音给嫂子倒了一杯茉莉茶,“嫂子你喝一口,我放了吸管了。”
边梨应声吸了一口,才勉强回神,太累了,这皇冠也太重了。
“音音你待会可叫你哥哥多塞点红包进来啊,别是你哥哥,你就放水啊。”林致是安锦的女朋友,也是伴娘之一。
“嗯,今天我的身份可是边梨姐的伴娘,不留情面的。”阮疏音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堵门确实不留情面,但到找婚鞋的时候那情报给的别说多光明正大的了。
安锦打趣着,“行啊,阮程礼,派个卧底到媳妇身边。”
“这媳妇没跑了。”
这话说的阮疏音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到底是个未成年小姑娘。
酒席定在南安最大的酒店,也是阮程礼掌管下的一家酒店。
边家来了不少人,阮家也来了好多人,阮奶奶也来了,长孙嘛,作为奶奶自然要来的。
婚礼开始前,新郎新娘一起迎接宾客们,伴郎伴娘也一样,都在入场这边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