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梨穿的是红色禾服,待会婚礼开始就换成红色婚纱,三个伴娘衣服款式不一样,但都是白色系。
阮疏音的伴娘服是白色混带着点深蓝长款纱裙,新娘新郎不在这儿,加上他们郎才女貌,还挽着手,笑得一脸甜蜜。
在外人看来是一脸甜蜜的,被认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当事人很懵逼啊,怎么就成新郎新娘了。
耳边传来发自胸腔的低笑,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看着她笑,阮疏音才反应过来要解释,“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新郎新娘,我们是伴郎伴娘呢,新郎新娘在里面。”
“啊?这样啊。”女人看向她的爱人,彼此都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们认错了,实在不好意思。”女人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关系。”
“哥哥姐姐你们不是新郎新娘?可是你们看着就像啊,姐姐你穿着白色婚纱,不就是新娘吗?上个月我才参加阿姨的婚礼,我知道新娘就是穿着白色婚纱的。”小女孩歪着头嘟着嘴一脸肯定。
景容笑着看阮疏音怎么应对。
阮疏音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在这之前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此时却深感不应该选择白色伴娘服,新娘不在这儿,会给人错误信息。
“小妹妹,给你一颗喜糖。”阮疏音蹲下来和小女孩平视,“小妹妹,姐姐穿的不是婚纱哟,这是伴娘礼服。”
“伴娘是什么娘?我知知道结婚有新娘。”
“……”
“不好意思啊,我女儿还小不懂事,你们别介意啊,只是,你们真的好有cp感啊。”女人把女儿养后拉了拉。
后面那句话让阮疏音心头一烫,您还是别解释了。
“新娘新郎在里面呢,里面有喜糖啊,你们里边请!”
“里边请。”景容侧身。
一家三口进去了,阮疏音没敢看向景容,他们怎么就被别人错认成新郎新娘了?
挽着他的手也不敢太用力,浑身有点僵硬,她在考虑要不要把手抽回来。
接着又来了一个秘书一样的女人。
“阮董,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刘总今天飞机延误,实在赶不回来。他特别吩咐我一定要亲自把礼金送到。”女人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都是一贯的八颗牙式的笑容,根本不给景容阮疏音说话的机会。
“祝您和董事长夫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你误会了,我们是伴娘伴郎,新人在里面呢,你里边请。”
“啊?不好意思啊,误会了,不好意思。”女人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不自然。
她往里面走的时候,还回头打量他们,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认错了,居然不是新人,可这也太像一对了,这不该怪我。”
?
“就这样也是某总裁秘书?合作伙伴都不认识。”阮疏音抽回去,她还听见景容的低笑。“笑什么?”
“不好笑吗?”
“不好笑。”
“可我觉得挺好玩的,新娘姐姐。”景容笑起来。
景容笑起来很好看,像只男狐狸精,正在勾人魂,阮疏音一时看迷了眼。
“恭喜恭喜!”一声突兀的恭喜拉回了阮疏音的注意力。
她失笑,景容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
打发完误会他们是新人的宾客,景容扯过阮疏音的手,让她把手搭在自己左手上。
阮疏音想要抽出来,但是景容按着不让她抽回手,“反正别人都会误会,你就搭着吧。”
“我没事。”阮疏音还是挣扎着要抽回手来。
“脚不疼了?”一句话让阮疏音安静了下来。
疼,怎么不疼,大概破皮了都。
阮疏音放弃了挣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最后大大方方的挽着景容的手。
“你就不解释解释?”
“有你解释不就可以了?”景容一脸不在乎。
“那你也怎么也要说一句啊。”阮疏音看他,好吧,差点忘了你是怎样的人。
你怎么可能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你只在乎你的想法,景爷只喜欢随心所欲。
“刚刚你是不是看我看呆了?”景容突然凑近她耳边轻声说,热气喷在她耳垂上。
“你别站那么近,热。”阮疏音触电一样推开他,“谁看你看呆了,我那是,那是脚疼好不好。”
景容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她,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宾客差不多到齐了。
陈旭祺和易晨还有乔粤出来找他们的时候,就看到这靓丽的风景。
美少女挽着俊少年的手,有说有笑的,别说,挺像一对新人的。
陈旭祺直接目瞪口呆了。
易晨,“确定这是景哥?”
平时他们眼中那个清冷高傲,不带笑意又不近女色的人,此时居然被一个女孩挽着手,他居然还笑得很甜蜜是怎么回事?
易晨和陈旭祺交换眼神,他们知道阮疏音在景容眼里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没想到这存在如此的不一般。
居然能让景爷一直面带微笑迎接宾客,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刚开始听说景容在门口迎接宾客已经够无法相信了,出来一看,人家不仅在迎接来宾,人家更是乐在其中无法自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
“咳。”
乔粤轻咳一声,那两人才想起出来的目的。
婚礼快开始了,伴娘要到九楼和新娘一起,伴郎要进里面和新郎一起准备开始婚礼。
“景哥,阮同学,你们没事吧?”
“疏音,累不累?”乔粤上前扶阮疏音。
阮疏音放开景容的手,“没事,就是没穿过高跟鞋,脚疼。”
景容看了看突然空了的手肘,他抿抿唇,看向阮疏音。
“上去给你找点创可贴贴上就好了。”乔粤看了看阮疏音的脚。
“还能走吗?”景容问。
阮疏音对上他的视线,“可以,刚刚谢谢你了。”
乔粤笑,“你们站在一起可养眼了,我们都舍不得上前打扰你们两个。”
“干脆让你们在这儿送客也不错啊。”陈旭祺挑眉笑。
“郎才女貌啊。”
阮疏音面无表情用眼神扫向他们,陈旭祺和易晨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
“我们先上去了。”阮疏音抓着乔粤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进电梯。“你们也进去吧”
“景哥,哥,别看了,看了老半天了,人家已经走了。”
景容冷冷的看向陈旭祺,陈旭祺又觉得脖子一凉。
行,你俩厉害,说不得,惹不起。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景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盒创可贴。
他坐电梯上到九楼,不知道休息室在哪一间,他就一个一个找,在转角处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阮疏音,她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景容有点熟悉。
“谢谢你啊,安逸学长。”阮疏音说。
原来是那个天天站在校门口的学生会长。
阮疏音和他道了谢就回身想进去,刚走了一步脚下一阵刺痛,阮疏音疼得‘嘶’了一声。
安逸眼疾手快的扶着他,手搂着她的腰,那姿势别提多亲昵顺手了。
‘嚓’一声响,景容手中的创可贴盒几乎同时被捏扁。
“疏音,你没事吧?”安逸一脸紧张。
“我没事,可能破皮了,贴上创可贴就好了。”阮疏音说,没有推开他。
“嗯,待会婚礼结束,我给你找双平底鞋,不然拖鞋也行。”
“拖鞋?你觉得我在婚礼现场穿着拖鞋,不滑稽吗?”
安逸想了想,也笑了,“是挺滑稽的。”
两人搀扶着进去了,门咔嗒一声关上。
景容睨了一眼那木门,拿着创可贴的手一松,那盒创可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人同时调头进了电梯。
没人知道他上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