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啊。”
“好吧,我被你气死了。”乔粤嘟嘟嘴,手亲昵的挽着阮疏音的胳膊,“快跟我说说,经过是怎样的?我要听第一手资料。”
阮疏音跟她说了个大概。
乔粤已经开始有画面感了,那个酷酷的人即将成为南安中学第一校霸,“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徐松叫去了吗?”
阮疏音摇头。
乔粤发挥她情报长的架势,“他今天下午在男厕所把人打了。”
“又打了人?”她这个新同桌似乎很喜欢暴力啊。
“你说他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成为南安中学一霸吧?”
有可能。
“那你觉得他现在没事吧?他刚转来第一天。”
乔粤盯着阮疏音的脸打量着,突然笑“怎么,我们阿音春心萌动?开始担心你那个酷同桌了?”
阮疏音拍了她一下。
“说真的,你觉得景容怎么样?”
阮疏音想想说“人长得帅啊。”
“那他合了你的眼缘,合不合你的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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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音回到家时,阮程礼还没回来,平时就她和阮程礼住。
阮疏音放下包,打算拿出手机叫外卖。
阮疏音划开手机,看到阮程礼发的微信。
[到家没有?今天罗阿姨请假回家了,我已经让张鹤送晚饭过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阮疏音回信息,[刚到家,好的。]
她哥哥就是这样,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张鹤是阮程礼的小助理,她和张鹤也认识,阮程礼如果没空管阮疏音的话,都是张鹤去处理的,两人也算得上是朋友。
她拿出卷子边写边等。
刚写完一面,门铃响了,阮疏音去开门,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张鹤。”
“疏音。”
“快进来。”阮疏音让开道。
张鹤把手里拎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在桌子上,袋子是瑶晨阁的,瑶晨阁是南安出名的高级餐厅。
所有东西都需要预定,能进里面用餐的是非富即贵之人。
“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嗯,最近公司有个大项目,一直都在公司忙着,你呢?学习上怎么样?”张鹤边拆包装边看她。
“还好啊,一切如常。”
阮疏音接过他递过来的饭。
“你也没吃饭吧?一起?”
“不了,我还不饿。”张鹤摆摆手。
阮疏音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动手给他装了一碗饭,递过去“一个人吃饭一点都不香,都没胃口。”
张鹤看着她,知道她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陪,也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没按时吃饭,就应承接过来。
阮疏音满意的端起自己的饭。“哥哥吃了吗?”
“没呢,一直在忙。”
“嫂子今天不送饭了吗?”阮疏音之前从张鹤口中得知,边梨知道阮程礼没时间按时吃饭,就一直给他送饭。
“边小姐今天有事要处理,去不了,不过应该叫了外卖吧。”
“哦。”
两人吃过饭,张鹤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
也是阮程礼对阮疏音过分疼爱才会给他放两个小时的假给她送饭,虽说这也是公事,但他却不觉得这是公事。
他已经将近两个星期没有躺在床上睡觉了。
“张鹤,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别老加班不注意。”阮疏音送他到大门口。
“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的啊。”
“嗯,路上小心。”
晚上将近十一点,阮程礼才回来。
阮程礼扫了眼客厅,没人,阮疏音给他留了灯。
阮程礼放下手中的西装换了鞋子上了二楼,来到阮疏音的房前,敲了敲门。
“门没锁。”
阮程礼开了门。
“音音还在复习呢?”声音温润清朗。
“嗯,哥哥”阮疏音看了看他身后,“嫂子没跟你回来?”
“没有,她今天有事。”阮程礼眼下一片青色,人坐在桌角上。
阮疏音看他似乎很累,有点心疼他,“哥哥,你又熬夜了?你这样下去身体不行啊。”
阮程礼知道她开始念叨了,赶紧转移话题。“吃饭没有?”
“吃了。”不过阮疏音可没那么好忽悠。“哥哥,熬夜对身体不好,你想不想和嫂子白头到老?你这样下去要是秃了顶,嫂子就不喜欢你了。”
“不是,你们小女生就这么现实?就这么肤浅?”
阮疏音一副认真样,规劝着“嗯,女人都是视觉动物,都是颜狗,你现在这形象或许能把嫂子骗回家,但是后面你也要注意啊,特别是婚后。”
“好了啊,话题扯远了,学你的习啊。”阮程礼起身。
阮疏音也跟着起来,跟在他身后继续劝,“哥哥,你别不当回事,真的,你就听我的…”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哥哥娶媳妇靠的是内在,你就别操那心了啊,秃顶,对你哥哥来说,不存在,对了,下个月就是婚礼了,我可能一段时间没有太多时间管你,有事联系不到我的话,就找张鹤。”阮程礼回头。
阮疏音点头,还想接着唠叨,阮程礼不给她机会,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把门关上了。
阮疏音看着门,自己嘀咕,“你就吹吧,再这么下去,非得秃顶,到时候嫂子迟早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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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巷子里,因为一个瘦高黑影,巷子里狗都吠得不行。
景容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身后跟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低调的名牌。
“容宝弟,你怎么住这么个破地方。”
“舒服,近。”景容关上院门。“还有,姐,你能不加个宝字么?我不是小学生了。”
语气带着满满的无奈。
“不能。”边梨拒绝,景容没办法,只好叹口气,由着她去,他已经不知道抗议多少次了,每次都这样。
“租的?”边梨跟在景容身后往里屋去。
“嗯。”
“你可真行啊你,为了躲你爸居然那么虐待自己。”
从小到大,就只有边梨知道景容的真实想法,是最了解景容的人。
他可以说是边梨带大的,从小他父亲就不喜欢他,把襁褓中的小景容送到他姑姑家,姑姑虽然喜欢他,可她是个大忙人,自己女儿都照顾不来,他从小跟着边梨身边,跟个小尾巴似的,边梨只比他大九岁。
因为他长得好看,边梨去哪都会带着他,炫耀似的,一直都叫他容宝弟,同时她也很偏爱她这个表弟,护小鸡仔似的护着他,无论对错,都是绝不让人欺负小景容的。
景容开了里屋的门,里边装修得很豪横跟外面那长满青苔的破旧样子截然不同。
边梨啧啧两声,“我就说嘛,你怎么会亏待自己,你看你,这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姐,你想吃什么?”
“照旧。”边梨放下包,坐在沙发上。
景容明白的掏出手机点外卖。
边梨会做饭,景容不会,今天边梨奔波了一天,景容不让她再下厨。
“你不去你未婚夫那儿,来我这儿干嘛。”景容半躺在沙发上。
“不是你自己惹的事儿么?第一天入学就打架,还把人手废了,你挺能啊。”边梨观看着屋里的摆设,回头挑眉,用眼尾扫了他一眼。
“他先找的事儿,我警告过了。”景容听她这语气,知道她生气了,人坐直起来解释道,语气柔和了不少。
“我怎么教你的?暴力能解决事儿?”边梨拧他耳朵。
换做别人,他早就废了那人的手了,只是这人是边梨,对他来说,她是最重要的人,从来都是,他只会像只小绵羊一样顺从。
“不能。”
“那你还这么冲动,为了给你转这个学,我花了多大力气啊。”边梨恨铁不成钢。
“下次我会轻点。”
边梨了解他,知道他也不是乱打人的人,铁定是被惹得烦了,才会出手,这把人打成重伤的,一定是触碰到他底线了。
“下次收着点,我未婚夫也住这附近。”
“那你怎么不去他那儿?”
“在我心里,我弟才是最重要的,我们都许久不见了,不想和姐说说话?”
景容因她这话笑才得像他这个年纪的人,阳光,发自内心的笑。
外卖这时候到了。
景容出去拿了外卖回来时,边梨坐在刚刚景容的沙发上打着电话,那撒娇的语气,嗲的不要不要的。
景容面无表情的放下快递,打开来,他拿起其中一份吃了起来。
“音音真这么跟你说的?”
景容一顿,想起了一个人,今天有人叫她阿音,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接着面无表情的低头吃饭。
至于他今天怎么一直一反常态,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就是这样,对什么都似乎提不起兴趣。
“还别说,你要真秃顶了,我就甩了你,我可接受不了我的老公是个秃子。”边梨躺下,扯过一个抱枕。
“嗯,所以你就得好好保养,知道么?”
过了几分钟,景容吃完饭了,边梨才挂了电话。
“吃完了?”
“嗯。”桌子都收拾好了。
边梨开始吃饭。
“主卧留给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都让人准备齐全了,不想动了就住,我回房了。”景容起身往侧卧走。
边梨刚吃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回答,“好的,早点睡。”
景容回头看了一眼边梨的吃相,有点,额,不淑女,“姐夫知道么?”
“什么?”
“你的吃相。”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门后的人反应过来,知道他这是说她吃相难看,传来咆哮,“景容,你翅膀硬了?敢嘲笑你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景容勾唇一笑,他这姐姐还真是与在外边形象大相径庭,外人直夸她淑女,可私底下就是一女神经,大大咧咧的。
景容扯过衣服进了浴室。
深夜里,景容翻了几次身还是睡不着,后来他还是吃了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