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宗,建立在西边狱法山之上,掌门段永德乃腾云境的炼体士,剑术十分了得。
狂山苍益宗,位于桐昌郡内,掌门张沦极擅长火行术法,也是腾云境修士。
而临海郡的长淮宗,则距离轩辕山最近,宗门就建在景山雁回峰上,如今的掌门名叫赵云英,听闻一手土行诀已到出神入化之境,自然也是腾云境的高手。
荀子恒听完徐飞的介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好。
炼体肯定是对他有用的,不管修哪一道,体魄强健一些总没错,所以昌明宗可以考虑。至于苍益宗,火行术法,似乎对他没太大帮助,率先否决。而长淮宗掌门的土行,才是最让他心动的。
荀子恒还没做好决定,却又想起徐飞刚刚说的话。
“你说这些是中等宗门里的前三,那也就是说,还有更厉害的宗门呗?为啥不跟我说说?”他好奇问道。
徐飞却是笑得有些古怪,随即说道:“北州地处偏远,能算是上等宗门的,在全州境内也只有一家。”
荀子恒又问:“是哪家?”
徐飞伸出手指往地上一指:“就是金玄宗。”
“你跟我开玩笑呢?就是金玄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徐飞耸了耸肩:“这有啥好开玩笑的,轩辕山可算是北州第一灵山,要不是金玄宗有这实力,哪里能占得了这座山头啊。”
徐飞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要真谈起正经事,那是从来没说过半句瞎话的。
荀子恒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刚刚他连问好几个问题倒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他才刚刚被邱天围拒之门外,现在又听闻金玄宗竟然是北州第一宗门,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双重打击,让他一时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不过自经历心魔劫后,他总觉得自己心胸比以前开阔了许多,这种打击也不过持续了几秒时间,接着便烟消云散了。
既然金玄宗没有希望,那就是在昌明宗和长淮宗里挑一个了。
不过荀子恒稍一思考又觉得不对了:“徐飞,你说让我挑,可我就算选好了,人家也不一定收我啊。”
“嗯,这你倒是说到关键处了。”徐飞点头道,“这样吧,你先想好去哪家,然后我再找老头写封信,凭他的面子,让你去其它宗门应该没问题的。”
荀子恒面露难色道:“找邱掌门啊?他都不肯收我,写信的事情,能办的来吗?”
徐飞却是“哼”了声:“那老头不收人就算了,写封信总不能坏了规矩吧?他要是不给你办妥这事,我就直接住到他屋里去,日夜烦着他,看他写不写!”
荀子恒只感觉自己满脑门都是黑线,心想,若他是邱天围,恐怕早就一掌把徐飞给击毙了。
徐飞接着又问:“所以你想好了没有啊?到底去哪一宗?”
荀子恒倒是早已想妥当了,点头道:“那就去长淮宗吧。”
徐飞听后没再啰嗦,立即出了门,说要找“老头”去了。
荀子恒独自无聊,便又进入芷离幻境中练习绘制符箓,等自觉手法熟练后,才又退了出来,将之前剩余的符纸制成了符箓。
三十五张符纸全部成符,等制备完后,就已经到下午了。
荀子恒只觉得此时体内虚乏无力,连脑子也不太清明,见徐飞还没回来,就自己回屋里睡觉去了。
等再度睡醒时,发现屋外光线已经变得昏暗,恐怕是快要晚上了。
荀子恒起身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看徐飞回来没有,当即就大喊了一声:“徐飞!”
很快,房间外就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吼声:“我擦,你有毛病啊?瞎嚷嚷什么?不用休息的吗?”
荀子恒笑了笑,但更关心的是事情办好了没有,便赶紧到了正厅,又喊了声:“这么晚才回来,邱掌门答应给我写信了吗?”
话音落下,又等了一会,徐飞从屋中走出。
只见他浑身衣物不整,头发乱得跟鸟巢似的,还打了个哈欠,好像很困,又好像刚睡醒,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眼睛半睁半闭,再度骂道:“写了写了写了!你就不能稍微安静些,让我休息休息?简直跟催命似的。”
荀子恒听闻事情办完,心中更是欣喜,回敬道:“你倒是过得好生活,明明都琴心境了,还休息个没完没了,怎么,天都没黑你就睡觉了?身体这么虚啊?”
徐飞搓了搓眼睛,总算精神了些,翻了个白眼道:“天还没黑?你睡傻了不成?那特么是快天亮了!你大爷的自己睡了将近一天一夜,倒是不肯让我多休息一会,琴心怎么了?谁告诉你琴心就不能睡觉了!”
“啥?快天亮了?!”
荀子恒两步走到窗边,正对着东方,发现确实有个白色大光球缓缓升起,这才愕然道:“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徐飞将手伸进衣服里,挠了挠肚皮,有气无力道:“好家伙,原来你以为现在还是昨天晚上呢?徐某人佩服佩服,佩服万分啊……”
荀子恒转过头来,自是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躺一睡,竟是将自己都睡迷糊了,讪讪对徐飞说:“飞哥,这点小事就别再提了,还是赶紧把信拿给我看看吧。”
徐飞“嘁”了声,手往储物袋中一摸,取出一枚玉简抛给荀子恒:“接着吧,还怕我弄丢了不成?”
荀子恒接过传讯玉简,赶紧道谢。
只是徐飞却突然一摆手:“先不急道谢。昨天我去找老头,又听说了一个消息,坏消息,你要听吗?”
荀子恒眉头一紧:“跟我有关?”
徐飞道:“自然是跟你有关。”
“说来听听。”
徐飞叹了口气:“老头说,你现在去长淮宗,未必就能成为弟子。”
荀子恒听后心头一沉,连忙问他原因。
徐飞接着道:“长淮宗每年只有正月初收徒,到十日便停止,临海郡虽然不远,但步行过去,怎么着也得要个两三天时间。”
“我擦,那你怎么不早说?!”荀子恒大叫道,“飞哥,你昨晚回来怎么不说啊?!就让我那么睡?今天都一月八日了啊!”
“你这不是……你这不是坑爹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