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风瑶记恨上了。
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她正踩着悠然的步伐往校长办公室走。
她刚花了点时间摸清学校与禁地的历史秘闻。
正打算去找校长大人问点事。
却运气极好的碰上了一场不怎么美妙的戏。
“卿骨,你以为改了个名就能遮掩你那落魄的身世了?”
“我呸,不是我妈给了你这个学校,现在你的尸体都不知道去哪了!”
门半开半掩,里面上演着一场闹剧。
准确的说,是一人独闹。
因为另一人仿若无事,坐在属于校长的位置上,淡然的看着那人。
风鸣看他这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恼怒,污秽的话语不住往外喷。
“你也不看看你那叔公,窝囊成什么样。”
“当初还为了还几万的贷款向我妈下跪呢。”
“你跟他流着同样的血,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踩了狗屎运的窝囊废!”
风鸣即便口干舌燥了也不停歇,阴阳怪气的继续说,当真毅力极佳:“也不知道你那父亲是怎么拐走我妈的,还好她看清了那窝囊废的真面目,早早离了婚。”
风鸣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憋红了脸想着怎么才能触痛他。
“知道我姐吗?”
“我姐可是墨京第一才女,连顶级世家的时少都上赶着巴结呢!”
“天天给我姐送他亲手做的饭,还……还纡尊降贵去机场接了我姐!”
时秋:“……”
风鸣说到风瑶,底气顿时足了起来,抬着下巴,鼻孔都快对着天花板了:“贱种,羡慕吧。”
卿骨呆坐在软椅上,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起几日前那晚。
果然是给……风瑶的。
还是……亲手做的。
时家风家联姻之事,果真不假。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当真不行吗。
比禁地那次还要惨呢。
起码,可以默默守护。
卿骨那带着讽意的笑缓缓绽于唇角,讽风鸣,也讽自己。
他本以为,是失而复得。
未曾想,是从未得到。
卿骨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将微颤抖的手垂于办公桌下,仿若无恙道:“若你来只为说这些,那大可不必。”
“我当然是来拿回学校的!”
“这是我们风家的产业。”
卿骨笑了,笑的极其嘲讽,面上不再是清清冷冷懒倦不耐的表情:“破败了就丢给我,辉煌了就想拿走。”
“当我这是垃圾回收站呢。”
“丢个垃圾给我,还想拿走我的东西,想得可真美啊。”
卿骨冷漠的垂下眸,不再看风鸣,态度不言而喻:“请你们搞清楚,我这不是垃圾回收站,我也不做慈善。”
“你!”
“这是我们风家的!”
“这不是风家的,也不是独属我一人的。”
“这是属于所有学生的。”卿骨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保镖把他丢出去。
“卿骨!卿骨!”
“秦骨,你不得好死!”
“你就是个贱种!”
“你父亲才是破坏别人婚姻的那个!”
风鸣还在大叫,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弱:“你和你父亲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而时秋,早已走了。
毕竟,没人会喜欢看一个疯子大叫。
她也不例外。
即便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