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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往而深

关心你的人总希望你过的开心、快乐,他们、她总会默默地看似无意的为你付出。

“唐,我好久没有做梦了,大概有3年多了。昨晚,我做梦了,那个梦很真实,真希望那是现实。我梦见她了,我们两个在小屋里依靠着对方,在看偶像剧——王牌对王牌,她非常喜欢第八期《还珠格格》,看到最后,她也唱了起来,唱的那么动听,让我沉醉其中。看见她唱歌,我就很开心。唐,我还梦见她给我发信息了,不,那不是梦,却只能是梦,是我终究赶不上她的脚步。我也在梦里写信与她告别,希望能寄到她的梦里。”正在无忧湖中漫步的唐凌,脑海里全是与老板早上谈话的场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说着说着就泪湿眼眶。唐凌在漫步着、在感叹着,他在想“自己能否找到大侠,自己会不会像老板一样遗憾余生。”他只能漫无目的的漫步,除此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此时,恛益香一如既往,只是老板看上去更年轻了,也许是因为说出了多年积压在自己的心事。老板在调汤,汤熬的很白,且香气扑鼻而来,小猪在一旁痴痴的看着老板,看的出了神。所有人都发现了,唯独老板没注意到。傍晚17点左右,店里陆续来客人,一切都变得又忙碌起来,但是,没有人显示出劳累、抱怨,他、她们都在微笑着。老板也在厨房里一起忙碌着,他负责打汤,小猪负责抓冒子,孙思甜负责抓米线。冒子抓完一盘又一盘,米线抓完一筐又一筐,在后厨切冒子阿叔(徐诺)手忙脚乱。不知何时起屋外下起了细雨,天气变得有点冷。可是,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仿佛这个天气刚好适合吃米线,客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米线,在驱寒暖身。一口米线下肚,暖暖的、暖到了心里。刚好还在额头冒汗的老板、服务员,此时,因为老天下的雨,感觉到有一丝凉意,微凉而不冷,一切刚刚好。

细雨绵绵落在了唐凌的身上,他走进湖中的小亭子里躲雨。亭外的情侣在淋雨、在嬉闹着,他看着那对情侣,内心中的那一丝凉意变成暖意,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大侠。那年那天那时候,大侠与他一起去逛街,突然下起了大雨,雨下的好像在暴怒,仿佛要吞噬这世间所有。唐凌去买雨伞,本来准备买两把,可惜,大侠说买一把就够了,买两把浪费,自己宿舍里还有两把。于是,唐凌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把,他内心好像在期待与大侠共撑一把伞。两人在雨中行走,像是盛世恋人。

大侠伸出手刻意感受着雨,她说:“这天,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会忍不住嚎啕大哭。”

唐凌被她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回道:“想什么呢,真是大侠一个,别再伸手触摸雨水,容易感冒着凉的。”

“没事,我用我手的温度来温暖它。”大侠夹杂着忧伤的语气说。后来,雨下的越来越大,两人都将伞移向对方,生怕对方淋湿,因此,两人的左肩都淋湿了。途径忘忧湖,两人就躲进湖中的小亭子避雨。由于刚才两人的衣服都淋湿了原因,而且外面还下着雨,两个人如落水狗般冷的瑟瑟发抖,唐凌脱下了外衣,将外衣披在大侠身上。

大侠说:“一起披吧,会更暖一些。”两人相互依偎在对方怀里。没人注意到在亭子里发呆的唐凌,世人万千,都是匆匆而过,能注意、在意到你的又有几个?当泪水从眼角滑落模糊了画面之时,雨渐渐停下来了,刚才亭外淋雨的情侣,在手牵着手嬉耍。唐凌轻轻地擦拭了脸颊,不知道是擦掉刚才淋湿的雨水,还是擦掉眼角的泪水,没人知道,就像此刻没人注意到他一样。

“啪、啪啪……”的情侣脚踏地面积水声响遍了无忧湖中,当男孩一脚踏下去时,刚好踏中了水坑,水坑里面的淤泥溅在了女孩洁白的裙子上,男孩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女孩气鼓鼓的撇下男孩走向前方。男孩呆在原地后悔不已,谁也不知道,上一刻还在一起嬉闹的两人,此刻却变得这般尴尬。后来,唐凌看见男孩手捂着脸蹲在那里。唐凌看见这一幕,浑身一颤,再无一丝看意。他看见那个男孩就像是当年的自己,纯爱女孩而不知所措。唐凌看见女孩走路时不时地回头看男孩有没有追来,而且女孩走的越来越慢,只是男孩陷于懊悔、自责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而已,刚好被唐凌看见了。唐凌觉得有戏、心生一计,唐凌快步追上那个女孩,追上女孩以后就阻挡在女孩女孩前面。女孩向左他也跟着向左,女孩向右他也跟着向右,女孩刚受委屈,现在又遇到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她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

女孩嘶吼道:“滚,臭流氓给我滚开。”唐凌像是没事人一样依旧站立在女孩对面女孩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男孩听到女孩的吼叫声,他抬起头看向这边,男孩脑袋一热,赶紧站起来向女孩奔来。唐凌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砸下来,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哎哟。”唐凌被男孩捶了一拳,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就悄无声息地走开了。虽然是笨办法却有最好的效果、一针见血。

男孩吱唔着说:“对不起,我、我……”男孩半天也说不出自己错在哪里,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多年以后,我们都会明白,当你让心爱的女孩难过时,我们就错了。如果你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你爱她,而她却是因为你才难过的。

女孩撅嘴说:“大笨蛋,这么久才赶过来,再晚一点,我就不原谅你了,哼。”

男孩摸摸头,问:“你的意思是,你原谅我了,不生我的气了?”

“你说呢,走喽,回家去了。”女孩主动挽住男孩的手说。男孩憨笑着、走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唐凌看见女孩回过头,向唐凌在的方向鞠了一躬,仿佛是向唐凌表示谢意。后来,男孩转过身来,好像在问女孩:“怎么啦?”

唐凌隐约听到女孩说:“我掉了东西捡一下。”但是,唐凌清晰地看见女孩弯腰未伸手捡任何东西。

唐凌摸摸脸上的淤青,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也向两人的方向鞠了一躬,仿佛是在回礼,是在告别。“别、别、别,一切都在告别中进行,而有些告别是值得的,无需留恋。”唐凌自言自语着。经过这么一闹腾,他也无心再闲逛,也再无思念大侠的焦虑,只是他没发觉而已。他迈出步伐走回店里,雨后轻风而来,风吹落了叶子,叶子随风起舞,舞的那么好看。唐凌在落叶中穿过,叶在地上栖息着,然后,又在随风起舞。舞的那么凄美,落叶归根,它们用生命在舞动着。

雨后的恛益香狼藉一片,客人陆续走完,老板、服务员看见客人差不多都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店内的场面就像是与日本鬼子打仗后一样杂乱不堪。老板说:“小猪,你叫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去拿饮料喝,让大家喜欢喝什么拿什么来喝,等一下我们再一起收拾。”

服务员们起哄道:“老板英明,老板,我爱死你了……”

老板说:“你是死了都不想放过我吗?爱我就多干点活,哈哈哈。我去一下卫生间,多看着点,小猪。”

“放心去吧,我会看着的。”小猪说。大家都喝着饮料,坐着休息了一会,小猪他、她们又开始收拾了,小猪吩咐说:“先从一楼收拾,然后再去二楼收拾。”大家都在快而有序的收拾着,没有打碎任何东西。不知过了几时,终于把一楼收拾完,大家坐下来,再次歇息。

有服务员说:“今天怪事了,怎么来这么多客人,跟往常完全相反。”

小猪鼓励道:“那我们应该高兴,这个月又有奖金拿了,工资肯定比上个月高。”听到工资比上个月高,大家的心里都高兴着,一群人在那有说有笑的,在谈笑中她们好像忘了什么。

唐凌回到店里,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感叹说:“唉!今天这雨下的生意都不好了,比我想象中还慘,真是惨不忍睹。小猪,老板是不是闲得发慌逛街去了?”

“啊!”她才发现唐凌已经回来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身旁了,正在想着某人的小猪,突然被唐凌打断了,所以才发出这样的惊叹。回过神来的小猪又一脸坏笑地说:“老板去卫生间了,唐哥,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拿上捅、筐跟我们一起上楼收碗吧。”小猪眼睛还眨巴眨巴了两下,像是说是你懂的。啧,唐凌听到后,他半信半疑的跟着小猪上楼。当唐凌走上楼时,看见桌子上全部都是碗、筷子、纸巾,他内心郁闷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一切都在忙碌中进行着,而忙碌让时间流逝的更快,人们也就无心再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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