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小九，放弃吧。”
“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你不必再劝我了。”廖九歌看着他，“你知道，如果我失败了，我会怎么跟王上说吗？”
“我会说，是王大人派我来的。”
诛灭九族，刺杀王上这样的大事，她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子呢，所以王家便会被她拉下垫背。
王上他既然没有这个能力除掉，但是王大人，总要得到一点苦过尝一尝。
王公子面色如土，“你……”张了张嘴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王公子此时在看着我，还会觉得你我是昔日的好友吗？如果真的到了这么一天，母亲那边说不定王公子也已经使不上什么力了，我也会很惋惜呢……”
廖九歌轻言冷语，说着让人心寒的话。
“徐九！”王公子冷声，“你一定要用这种冰冷的语言将我推开？”
“是！”廖九歌，“你明知道我心中不甘，又何必要再劝，这样碰上一碰，哪怕身后万劫不复，或许我心中会轻松一点。”
王公子看着她冷冽的气势，忍不住伸手拉住她，“徐九，我们以其他的方式去弥补这个错误，你不要这样决绝。”
“小九……我并非是为我父亲解释什么，只是，我父亲当你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君子，但他确实没想过会弄成如今这样的局面。”王公子看着廖九歌寂寥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哀痛。
就连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所求不多的徐九，平时云淡清风的徐九，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天。
王上在梁国权势滔天，以卵击石，这又是何苦？
他父亲就算是再不济也是权臣，更何况他父亲并非草莽，在官场混迹多年早就有他的门道。
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姑娘威胁？
王家在京都根深蒂固的权势，想扳倒岂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握着她冰凉的手心，痛心感叹，“这样太疯狂了……”
他试图去安抚她，就算拼尽全力，他也要试图去挽回些什么。
“疯狂吗？”廖九歌，她指尖微微一颤。
她承认，在多数时候她都可以冷静对待所有的事与物，但是这种瓶颈一旦被打破。
当一切陷入恐慌的时候。
她死死捏住颤抖的指间，她理智就会坍塌。
……
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露出獠牙时，连她自己都会恐惧。
就算是参加工作之后，每一次去见那个女人之前，她都会做出一些无法理解的举动。
这些举动偏执而残忍，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初中毕业那天晚上，她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被警察带走。
原因是那个女人胁迫她跳楼不成，用刀刺伤了她。
……
可是，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知道，拿把刀是她握着那个女人的手，刺上来到。
……
因为……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只要有这个女人在，自己就永远也别妄想离开这个家。
嗑药不成……跳楼不成……早晚有一天，她会真的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事后探监，那个女人为了折磨她报复她，在她耳旁对她说，“好女儿啊，我不会跟警察说什么的，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反正妈妈早就不想活了，在哪呆着不都一样吗？呵呵呵……”
眼泪都笑了出来，然后用最让她震撼的表情看着她，默默吐出7个字，“疯子是会遗传的……”
是的，她父亲家有精神病遗传史。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