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秋拎着吃剩的包子，回到她被人扔下的位置。她在那里站了会，然后在这附近步行绕了几圈。
期间，很多人看到她都会多看两眼。李挽秋心想，大概是她比较白吧，他们比较显黄。
走累了，太阳也晒人，李挽秋找了一处阴影处的台阶坐下。
李挽秋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想，这个时候她想起一首歌的歌词“敢问路在何方。”
自己会不会活不过一天？
给个宫斗和宅斗的地也好啊！好歹有个住的地方，不像现在她压根不知道晚上睡哪。
旁边同样坐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吃着手里头的东西。
“老奶奶，你吃的那东西都馊了。”李挽秋轻声对老奶奶说。
老奶奶像是没听见，无动于衷，继续吃着。
李挽秋看老奶奶可怜，身体骨瘦如柴，穿得比她身上这身还破。
李挽秋觉得可以给老奶奶一个包子，反正她自己还有三个包子，另外还有一些钱。
就这样，李挽秋凭借一个包子，打开了和老奶奶的话匣子，成功得到老奶奶的邀请，去住她家。
李挽秋跟着曹奶奶来到一片简陋房的居民区。
她们沿着里面的小巷走，两旁的房子看起来都有人家住。
大概是发现新人，闲聊的、做针线活的、摘菜的和干杂活的许多妇女刷地一下齐齐看着她们。
准确地来说，是看帮曹奶奶背了部分东西的李挽秋。
曹奶奶腿脚不便，背着重重的东西，走路一步一步地挪。
李挽秋只能在一双双目光的洗礼中，跟在曹奶奶的身边，像她那样慢吞吞地走。
等到她们终于走到最里面的曹奶奶家，一窝女人以及夹杂的几个男人围在曹奶奶的家门口。
她们得知李挽秋要在这里最穷的曹寡妇家住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了。
一个妇女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小姑娘，她一个寡妇，你知道她靠什么为生吗？小心她把你给卖到窑子里去咯！咯咯咯咯。”然后笑个不停。
其余妇女也哄笑。
过了一会，那个妇女脸上的笑容收了一些，又说，“我开玩笑的啊，是不是很好笑？咯咯咯咯。”又笑起来。
其余妇女又哄笑，仿佛这又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曹妪，你也不怕她半夜偷了你的家底跑路咯。”有人这样对曹奶奶说。
李挽秋默默地站着不说话。要是她妈在的话，估计会泼一盆冷水上去，说，“我看你们挺火热的，给你们降降火，还不感谢我！”
“我乐意！你们这群多嘴的婆娘，走走走！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去！”曹奶奶大声赶人，她的腿脚虽不便，但嗓门不小。
要是放在现代，有这样的邻居们，她绝对不会选择住这里。而现如今，天黑了一半，她实在是怕夜宿街头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李挽秋心想。
李挽秋面对着混乱的小巷，说着闲言碎语的邻居们，身材瘦小的曹奶奶。
她觉得，她未来还会发生一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