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雪花飞舞,武侯依旧在账内安然的吃酒,看着眼前的琴瑟美人翩然回旋,脸上的笑意隐藏不住,却不是对美人和美酒!
此时清风四人已经出走两日了,他却毫不关心。这时武侯的亲卫来到账外,武侯!
进来吧!
亲卫递给武侯一封书信,武侯带着原有的笑意看完书信,表情没有变化的将书信扔到脚下的火盆。
回信,不可轻举妄动,继续观察!再派五千军士埋伏在城北十里外的树林待命,即使看到敌军也不可妄动!
是!
当亲信出帐后,武侯冷哼一声,来,倒酒!对于清风的事,武侯也未提及,像是从未派出过人杀乐斯一样。
帐内的美人向武侯行礼后来到武侯面前,还没等她端起酒壶,就被武侯一把搂进怀中,肆意的亲吻美人的脖颈的她白皙的面颊。
周围的美人也识趣的行了礼缓缓走出大帐。
而亲信出去写好了书信绑在飞鸽上等待着夜里放飞,又从中军中抽调出五个千夫长去城北埋伏。
高鹫城内,夜里清风闲散地走在夏公府,思索着自己该何去何从。虽说他已经效力于夏公,可夏公也无破敌之策,如果外面的人是别的将领,并非不可突围。可偏偏是帝国第一大将,打了十余年的战役,从无败仗,被帝国所有人奉为战神!
风哥!快看,我们射到一只鸟禽!
这时小伍兴冲冲的跑到清风面前,身后跟着无奈的莫离。小伍昨日就从夏公那里借来弓箭,说是外出打猎,可寒冬腊月,哪里来的猎物。
清风看着小伍一脸兴奋,心中的烦闷也消除了大半,你小子可以啊,今夜可以让夏公请你吃鸽子汤了。
清风看着小伍手里拿着的鸽子,却转念一想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鸟禽没有南飞,清风觉察到鸽子腿部绑着细小的竹筒。伸手解下,看到纸上寥寥数笔,却心头一震。
你从哪里射来的!
就在城中!
我问的是,这信鸽是从哪里飞来的!
从城南啊!信鸽?不会吧,风哥!
清风急忙拿着书信跑进正殿,夏公!夏公!夏公听见清风连叫自己,想必是有大事找自己,急忙放下手中竹简从书房走了出来。
混账!定是有奸细走漏了消息!
夏公气愤不已,抬头看着清风,侄儿,老夫也不瞒你,其实我早就派人在城北挖了地道,再过几日便可到达城北十里处的树林。只是不料自己人出了细作!看来...天亡我也!
说罢夏公长叹一口气,自己起事仅两年就被武侯逼上了绝境,如今又被自己人出卖!
清风站在原地思考了下,夏公,这件事并非不可挽回!我昨夜在城北望见夏公所说的树林,在那后面两三里处,在月色下微有亮光,想必那里定有一个湖泊,只需要再派人多挖出几百步,再让人凿开冰湖,这样一来运粮只需要上面的人扔下来就可以,不用时还可以盖住冰块,应该能瞒得住武侯的眼目。
夏公听到清风的话,仿佛抓住了救星,连忙抓住清风的手臂,那几百人就交给侄儿了,老夫现在唯一可以信的人也只有侄儿你了!我这就把我的亲信叫回来!
不急,夏公,待我们兄弟三人帮夏公查出奸细再处理此事!
清风不等夏公回话,径直和莫离二人走出去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了夜行衣趁着夜色翻身出了夏公府。
虽说府内的人都知道夏公来了几位贵客,但他们身穿夜行衣,还是要避开夏公的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厮杀。
三人来到城北,只见一个身穿战甲的人在一个房屋旁慌慌张张的走来走去,像是在等什么,清风一挥手,小伍脱下了夜行衣,搭满弓弦,将插着鸽子的箭用力射向空中。
嘿嘿,射到了!观察好几天了,终于让小爷抓到你了!
小伍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叫嚷着。那人闻声看向小伍,见到小伍手里的信鸽愣了一下,向四周环顾了下确定没有人后,大步朝小伍走去。
大胆!竟敢射杀军中信鸽!
嗯?军爷冤枉啊,小人家母卧病在床许久,小人只想拿来给家母补补身子。
废话少说,射杀信鸽,延误军机!死罪一等,这些话你和阎王爷说去吧!
说完那人持刀像小伍劈去,但刚举起刀,却呆在原地片刻就倒了下去,只见脖子上插着三枚暗羽教飞刀。
清风和莫离很是默契,怕小伍出什么岔子,于是两人同时出刀。和预想的一样顺利,只怕城中细作不止他一人。既然武侯敢在夏公身边安插棋子,必然不止一个细作,只是不确定夏公身边亲信是否还有武侯的人,只盼着只有这一人吧。
等到清风三人将尸体带到夏公面前,夏公苦笑一声,此人跟随我多年,想必一开始便是他人安插的细作,不过应该不是武侯的安排。
整个帝国的王公贵族,都有文侯安插的眼线,想必就是他的杰作。
无妨,清风!
你这就拿着我的令牌去找祁烈,让他把其他几人撤下,你们和祁烈负责此事,祁烈也会全都听命于你!
清风领命!
十日后,武侯走出大帐,身后的亲卫赶忙为他披上了大衣。武侯来到前方战场,望着高鹫城,第一次感觉到高鹫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城墙上的守军虽然不像十日前士气高昂,但脸上也没有了绝望之情,显然乐斯抓住了线人,重新挖了地道。埋伏在城外的王子服五千人也等了十日了,却不见半点动静。
武侯望着高鹫城良久,冷笑着看着墙上的守军,心中暗想,乐斯,你可真事有趣的对手!这场争斗在武侯眼里,无非是猎物与猎人,而每一场战争在武侯眼里都是如此。
城上的守军也显然增加了不少,不过全是些临时征调的民夫穿上了盔甲而已。在武侯眼里,杀光这些民夫,几千人足矣!
大鹰小鹰,你们去找几个百夫长,从四个方向同时开挖,轮番上阵不得停息!你们再查探下乐斯运粮通道在哪里!
是!
两个亲卫行礼走回中军大营,武侯又观望了一会高鹫城,转身对身边的前锋将军说道,传我命令,让将士休整一下,一个时辰后攻城!
乐斯挖地道事出无奈,但毕竟只是为了运送粮草。可武侯也清楚挖通到高鹫城的地道绝非易事,先不说能不能挖通,就算挖通也只能派出几队精锐作为内应,并且不一定能成功。
同时间,高鹫城中的女眷也不会再被当牲畜一样关起来,只不过给他们的口粮少的可怜,而城中的成年男子夏公也给分配了口粮,几乎整个城中的男子都自愿加入到守城的队伍中。
夏公在府内,夏公也漏出许久没有表现过的欢快,与清风三人对饮,谈笑风生好不自在,外人看来好像四人并不知道自己被围城已经有十一个月了。
报!夏公,敌军攻城了!
这时一个亲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夏公听罢手里端着的酒杯停了下,还是一饮而尽。转头看向清风,侄儿,叔伯老矣,等叔伯走到城头时,怕是已经被人破了城,还劳烦侄儿代劳吧,守城之事全凭你一人独断!
是,大人!清风告退!
清风起身行李,挥手示意小伍和莫离离席,三人回房拿了剑飞速跑向城东。乐斯望着清风离去的背景,感叹道,这身影倒是和贤弟你有几分相似啊,但愿令公子能完成贤弟你的夙愿!
战况如何?
清风手执令牌,问向东城守军将领。那人看到夏公的金色令牌,又看了看身穿素衣的清风,片刻迟疑后行礼道,回公子,敌军来势汹汹,不过和以往一样,公子还是快下城墙,以免被敌军投石乱箭所伤,末将定会死守城门!
你尽管做你的事会!夏公只是让我们协助你们守城!
是,公子!
清风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夏公的意思他也琢磨不透,高鹫城城墙高大宽厚,固若金汤。守城的将士也足够抵挡一阵,许是夏公想让自己锻炼一下吧。清风转身对跟随他的夏公亲信说道,麻烦兄弟给我们兄弟几人拿几套战甲吧。
那人恭敬向清风行礼,大人早已给公子准备好了!那人一挥手,便有三人拿着盔甲来到清风三人面前,莫离二人的铠甲和守城的将士别无二致,而送到清风面前的却是一副环锁铠。
公子,这是大人特意为将军准备的,由于刚才边疆缴获,产量不多,只有军中百夫长才可以穿戴!
清风轻笑一声,果然夏公早有想法。清风穿上锁子甲,竟然有几分将军的样子。
将军!
哈哈哈哈哈!
莫离和小伍弯腰和清风行礼,却忍不住笑场。清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却心中有些骄傲。好男人就当战死疆场,马革裹尸!
清风想起自己的父亲,自己从记事起就对父亲的铠甲很是痴迷,只不过自从来到暗羽教后,再也没有回忆过!
如今,他却有机会和害死父亲的这些人交手,心中自然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