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一群小青年似乎有些畏葸。
但艰难在被打,和恶了那蓝发青年之间权衡一番,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葛天面无表情。
真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一脚一个小朋友。
一拳就倒,一脚就飞,出手比张青山还要干净利落。
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赶过来时,地上已经倒了一地。
看见保安,几个倒地上呻吟不止的小青年似乎见到了救星。
“保安,快把他抓起来,这个人先动手打的人!”
两个保安素养极高,不为所动。
其中一个拿出来对讲机:“喂,监控室,查一下B3区三分钟前的录像。”
没管葛天那边,我扶着萧雅的胳膊将她从怀里扶起来。
“萧雅,这到底怎么回事?”
“长青,我……我……”
萧雅闻言低垂臻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也没好意思再追问。
这时候,一个保安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那群小瘪三先惹的事,不过确实是西装帅哥先动的手,让他们出去自己解决吧。”
一个保安闻言走向我,态度礼貌道:“不好意思先生,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了酒吧正常营业,还请你们出去解决吧。”
我有些诧异。
在我印象中,酒吧保安不都是一个比一个豪横的吗?
看起来,这酒吧老板貌似不简单啊?
心底暗想着,我点点头,正好我也要走了。
葛天开道,我护着萧雅直接离开。
几个小混混在我们经过时,一脸的惊恐,下意识地往两边挪了挪。
刚刚葛天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几人车翻,已经在他们心底留下了阴影。
出门,葛天有眼力见地等在外面。
我和萧雅上了车,她总算放松下来了。
她感激的看着我,眼眶微红:
“谢谢你,长青,今天要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笑了笑:“说什么呢,就算不认识,遇见这种事也肯定会出手相救吧。
何况我们还是同学。”
闻言,萧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话匣子打开,语气有些幽怨:
“那可不一定。
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任男朋友就是走夜路的时候被小混混威胁,丢下我自己跑了。”
我有些无语,这种事,确实只在电视上见过……
接着,萧雅似乎有些激动,把这几年的辛酸遭遇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我。
我这才明白,风光无限的校花,为了一个所谓的明星梦,居然过得比我当初还惨。
大学期间,为了当上大明星她就开始整容!
然后削尖了脑袋去参加各种选秀节目,或者抽空就去影视城接一些龙套角色,想要一举成名成为明星。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在娱乐圈想混得开更加艰难。
而且,和她的名字一样,萧雅虽然渴望做明星,对自己的爱情和贞操却同样看得极重。
追星梦途中,面对一些导演、导师、编导的暗示,她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无法像其他女人对她说的那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忍一忍就过去了”。
而她不愿意委身于人的结果就是,钱财散尽,一事无成。
在大城市生活不下去,只能被迫回到故乡。
靠着在餐厅演奏,赚取点微薄的生活费。
孑然一身,凄苦度日。
说道动情处,萧雅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长青!”
她抬头仰望着我,泪眼无限的凄凉和不甘。
“长青,你说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我明明长得这么漂亮,身材也好!为什么却不能出人头地?
而有些臭女人,只是跟男人上个床,就可以混得风光无限!
长青,我不甘心,真的!我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
哎,又是个被虚荣心冲昏了理智的女人啊。
我心中轻轻一叹。
以她的条件,找个有钱男人嫁了,一辈子做个富太太绝对不成问题。
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个这么倔强的女人。
但可惜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空有一身欲望,却没有和欲望匹配的实力。
什么都想要,却终究什么都没留住。
我这样想着,当初被她无情拒绝,情书、鲜花都被丢进垃圾桶的糗事,些许介怀也逐渐淡去。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都会好起来。”
萧雅将头埋进我怀里,终于忍不住对我吐露了实情。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长青,刚刚我没脸告诉你。
那个蓝头发的人其实是个三四线的小明星,已经约了我好久了,我今天终于答应了他们。
可当他们想把我灌醉的时候,我还是怕了!
真的,我不止是个贱女人,还是个窝囊废……呜呜呜~”
萧雅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哭着哭着,抽噎就变成了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都抹在我西服上了。
我无奈,只得捡一些假大空的无用鸡汤灌输给她。
过了半晌,萧雅哭够了,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长青,抱抱我好吗?”
她抬头深深注视着我,目光里充满了祈求的意味。
我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做在一边,没有丝毫越矩之处。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无奈。
但这个时候若是拒绝了她,搞不好她会心如死灰,直接跳江轻生。
我张开双臂,萧雅身子一歪,俏脸枕在我胸膛上,双臂紧紧还抱住了我的腰身。
她的身体还带着痛哭后的颤抖,“长青,你说,当初是我要是答应了做你女朋友,一切都可能会不一样了吧。”
这个问题,我只能沉默,无法回答。
生命之所以让人欢笑又哭泣,让人沉醉又失意。
无非就是因为充满了种种的遗憾和错过。
哪怕如今,我也不止一次梦见过学生时代的萧雅。
但那又如何。
人生长河不可回头。
错过的终究是错过。
无论是矜持还是自卑,自傲亦或是大意,种种的谬误,终须要用一生去买单。
“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将萧雅从怀里扶起来,我摇下车窗,对已经知趣的躲到几十米外的葛天摆摆手。
“方总,你那么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