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步春惊问道:“老龚,你中了多少?“
“不多,二十万。”怕他们不接受手机,龚震特意多说了中奖数。
“你发票还在吗?你去退了,二十万经不起你这样乱花的,有了钱,好好留着,现在不是你花钱消费的时候,你的心我们心领了。”李步春知道龚震家庭条件不好,自己还有病,于是便劝说。
龚震说:“没事,我还有钱,一年多的学费差不多了,以后不会乱花就是,这手机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接受。”
李步春知道龚震讲义气,人好强,便不再推辞,接过手机便说:“好吧,我先谢谢你了,你把发票给我吧。”
龚震把发票与充电器都给了他们。又请三人吃了宵夜,四人难得如此痛快,尽情玩至后半夜方回寝室。
次日,睡到大亮才起床,龚震洗漱完毕,正想去吃早餐,却听电话声响,一看号码是地产中介公司的副经理孙总来的。“喂,你今天怎么不来?还想不想要工资,想不想干了?”
龚震几乎把这份工作忘了,接到电话才知自己在这里兼职还有几百元工资没领,但他听到这个孙副经理的话,心中就有气,此人平时对他们这些兼职的大学生十分苛刻,特别是欺负他老实,总是变着法子刁难他。
“我不想干了又怎么样?您能不能客气点?”龚震现在有钱了,正不想干了。
“怎么啦,老资不客气又怎样?你给老资马上滚过来,再不来,你就给我滚。工资也别想要了。”孙副经理是公司董事长的侄儿,对这种兼职的大学生自然有生杀大权。
“老资不干了干怎么样?你不狗眼看人低,我问候你玛。这点工资我不要了,当喂狗了。怎么的,你这个狗B!”
那边孙副经理被龚震骂晕了,正要回敬,龚震直接挂机拉黑了他。有钱了不起啊,老资也是有钱人了,也了不起了。
龚震感到全身都爽了,甚至这几天腹痛也少了。
再说那李娇那天没买成手机,见今天是星期六,便再去手机城购买她喜欢的那款西瓜手机。她怕昨天的人看见笑话她,便刻意戴上口罩。到手机城后,她不敢去昨天龚震购买手机的柜台,而是在远远的一处柜台挑选手机。
好不容易选好了一款一万多点的西瓜手机,却见在龚震昨天购买手机的柜台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原来,她看到了龚震同寝室的同学李步春与李方明。她有些奇怪,这个柜台的手机很贵,难道他们也要买,于是便悄悄地走近,却听两人在跟服务员交涉,是他们要将龚震昨天买的手机退货,售货员何娟不敢作主,正在与老板打电话。“只能退百分之八十的款,再退多的我作不了主,问过老板了。”何娟朝二人说。“你们老板这么黑?一天就纯赚我一万多。”李方明气愤地道。“退再多的我真作不了主,要么明天再来,我们老板出差去了,具体要等她回来后再说?”何娟耐心地说。
李步春说:“好吧,退百之八十就百分之八十。”当下便要何娟开票退款。原来,李步春与李方明担心龚震一时冲动,将中奖的钱花光,以后有什么就难了,于是便将两个的手机,连同马渝的手机一起来退款,马渝不好点破,自然把手机交给二人来退,自己托辞没来了。
“我还以为龚震发了大财呢,原来是花钱装B,看来他真的是中了十万,现在都花光了,料不定还欠一屁股帐呢。”李娇听得明白,心中暗暗侥幸,昨天晚上她基本上没怎么睡好,她以为龚震可能是传说中的富二代,自己看错了人,各种设想与后悔,让她不知所从,今天见了,方知龚震还是原来的穷光蛋,中了一点小奖,竟全砸给她与范文海。“这个装得可怜,跟这种傻B,任何人都没有好日子过,她觉得自己的离开是十分正确的。
这里发生的事情,龚震当然不知,李步春与李方明回来后,也不与龚震说起此事,龚震见他们三人并未用新手机,便来询问,他们便说先用老手机。龚震也猜到他们可能是退了款,自己补充生活费,也不多提,毕竟送了的东西,别人怎么处置由他们自己做主。
李步春又对龚震说:“你病休了这么久,是不是去找工作去了?你要是长期病休,只怕也不好交代,如果你真想提前工作,不如向系里提出到企业去实习。”
龚震觉得也有理,于是便写好申请,请李步春代交上去。
待忙完这些,龚震把马渝约了出来,在附近的茶楼找了间包厢,两人坐下,马渝问道:“老龚,你做得怎么样?是不是成功了?”龚震自然不瞒马渝,说:“不说成功,但这样下去,我们兄弟会发达的。”“对了,我转点钱给你,表示感谢你。”言毕便转了二十万给马渝,马渝见了数字,吓了一跳:“你转这么多钱给我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赚了大钱?”龚震笑道:“这是小钱,以后我们会赚更多的钱,我不会忘了兄弟你的。”
马渝道:“你这些钱来之不易,上次你给我的钱我还还有花完,现在再给我这么多干什么?”
龚震道:“这个钱当然不能白给,从下周开始,你帮我兼职打工,这算是提前预支工资行不?”
“你要我做什么工作?我的能力有限,只怕帮不了众你什么。”马渝惶恐地道。
“不要你做什么大事,每天帮我盯着电脑就行,我不在家,你按我的指令操作就行。”龚震笑道。马渝又道:“这个应当可以做到,但我还要上课啊。”
“你也打个要求实习的报告,然后我们一起干。基本工资三万一个月,盈利提成二个百分点。相信我你就干,不相信我,我就另请他人。”
“干!老龚都不相信相信谁,就是要我休学我也干!”马渝道。
“谢谢你的信任,我们患难与共,同甘共苦!干!”龚震以茶代酒,与马渝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