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相互试探的对战以黄巾完败而告终,接下来孙坚连续叫战几日,黄巾均不出城。
看着高挂的免战牌,朱儁无奈只能让官兵这边轮流强攻,可是由于自二月起黄巾张角就在广宗驻扎,致使城内守城物资齐全,粮食充沛,在加上兵力较多,据城而守,官兵这边强攻多次,根本就讨不到任何便宜。
如此强攻赵煜麾下也参与了多次,损失相当惨重,让赵煜心疼不已。
广宗城外所有将官再次聚集在幕帐内商议攻占广宗之事。
“诸位,眼下贼军闭城不出,而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在加上城内贼军物资良多,据手下情报显示,敌军粮食就算他们十多万大军吃三年都吃不完,难道我等要等三年不成,如今当今圣上已经催促多次,要求我们尽快平定黄巾,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听闻朱儁之言,众人都露出思索之色。
朱儁看着众人,一一扫过。
刘备依然是面不改色的端坐着,而这也是他一如既往的样子,少说话,多做事,这便是刘备,对此朱儁也无话可是,毕竟是老友卢植的弟子。
而孙坚则一副惟朱儁是从的样子,朱儁也不便说什么,毕竟孙坚的勇武他看在眼里。
曹操此时也无济于事,只能干想着。
至于赵煜,自来到广宗,第一次出过一个洋相之后,便一直表现的兢兢业业,也未发言,慢慢的除了刘备时长拜访之外,其余人也慢慢的淡忘了赵煜,而这也是赵煜想要的。
“大人,如今此情形,某看城内黄巾早已把城门堵死,在加上广宗城墙被加固加高过,而兵力有非常悬殊,所以只有围城一条,某就不信黄巾能够在城里待三五年不成”说话的是郭典,郭典也有一些机智,不过此时就算你智谋滔天也无办法。
听闻郭典之言,众人皆是赞同。
如此,简单的一个碰头会议后,没有什么好办法,朱儁只能按照郭典之言,把大军分成五部,每部守一城,朱儁自己居中协调指挥,其中曹操独领一部守东门,孙坚一部守南门,张超、徐璆守北门,赵煜郭典守西门。
如此安排后,接下来连续几日都未攻城,而黄巾这边张梁却来劲了,看着官兵居然分兵,便派人试探性的出击,不过注定要让张梁失望了,所派一两万军队根本不是对手,要消灭官军根本不可能,而此时他们突围也能突围出去,但是他们离开广宗之后也没有立足之地,诺多的黄巾补给物资也会没有,如此他们也只能防守,消灭指一条路可走,显然朱儁看也看中这一点,所以不怕黄巾出逃。
一个月了,守城一个月,双方的警惕性都有所放松,而赵煜却从来没有,他清楚的记得张角就是在广宗病死的,而朱儁也是攻破了广宗的,所以他在想,在想当初朱儁是如何破敌的。
思前想后,赵煜不得所策,便带着关羽文丑告别了郭典,前往附近查探,看看城内黄巾在做什么。
站在附近高山之上,赵煜清楚的看到了黄巾的醉生梦死,他们那里有什么战意啊,看到这个,赵煜突然想到,前世小说中不是就说朱儁借双方松懈之际突破的广宗吗,眼下这不就是机会吗。
“走,我们回去”赵煜看着广宗高兴的说到。
关羽文丑不明其意。
赵煜回到军营后把他看到的广宗的情况、想法和猜测给郭典说了下,郭典闻言大喜,带着赵煜来到朱儁处。
此时朱儁正面对着广宗的地图研究如何攻破广宗,突闻赵煜和郭典不镇守西门居然来这里了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让两人进入账内。
朱儁虽然是一军之帅,但是营帐布置并不奢侈。
“赵煜(郭典)拜见将军”
“二位免礼,不知二位不镇守广宗西门,老夫处有何事?”
听到朱儁的问话,郭典比赵煜还急,赶紧回答到。
“将军,是这样的,刚才子阳来找我,言此时广宗黄巾内松外紧、已然松懈,正是破城的良好时机,因此我二人特来告知将军”
朱儁听到郭典之言,诧异的看着赵煜,对于赵煜除了初见时赵煜那种知错就改的脾性让他很是欣赏之外,在也没有什么好的表现,于是也就没在多关注,可是没想到赵煜居然突然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赵煜,你是如何知道广宗城内黄巾内松外紧的,又是如何看出此此时正是破城良机的”
听闻朱儁之言,郭典这次没有抢答,他也想听听赵煜的见解,而赵煜也不客套,毕竟该表现的时候还是得表现的,而且就算他不说别人也能发现的,于是赶紧回答到:“启禀将军,下官这段时间在守门之际会前往西南角的高山之上观察黄巾状况,为的就是知彼知己,而前段时间黄巾确实守备森严,但是最近由于我军不在攻城,黄巾便变得非常懒散,虽然城墙之上屹立的黄巾站的笔直挺拔,但是城内却狼烟四起,下官狗儿能够看到黄巾花天酒地之状态,另外下官在下曲阳时招降了一个黄巾将领,据他所言,在将军围城之前张角已经病重,而我们围城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见过张角出现,所以下官推测,张角依然凶多吉少,所以下官才见郭典大人和将军,想在如此时机直接破敌”。
听闻赵煜之言,郭典和朱儁均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赵煜居然说张角病故。
张角是谁,那可是震惊天下的百万黄巾首领。
“你确定张角病故?”
“下官只是推测,不过就算张角没亡,而他也没有现身,只要我们设计得当,就算假的也成真的了,到时候黄巾人心会更加的散,而我们则可以借机偷袭,一战而下广宗”赵煜虽然没有把握张角病故之事,但是他却想冒险一下,最不济没有破城而已。
朱儁见赵煜这么自信,有些意动。
“那你说说你的具体行动策略,我看行不行”
赵煜闻言,便开始给朱儁讲了起来,首先是迷惑城内黄巾,可在白天进行装土堆山、大肆建造攻城器械,这样会让城内黄巾以为汉军会强攻,而后在向城内散播张角已亡故之时,已泄黄巾之气,当然这也是试探张角亡故的准确性,如果张角现身,则他还活着,攻城可延后,倘若不现身,则势必城内谣言四起,最后则是声东击西,在广宗东门外造势造大势攻城,而实际上则在西门外埋伏重兵精兵准备夜袭城门,而后又说了一些细节。
朱儁闻言,决定可行,便召集诸将商议,期间曹操、张超等人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便着手准备偷袭之事。
汉军的行动着实让黄巾紧张了许多,不过见到汉军一筐一筐的堆土山都笑了,如此办法虽好,但是没有个两三个月是无法完成的,尤其是中间还隔着一个护城河,而谣言虽然止于智者,但是黄巾大到小兵上到将军,均许久没有见过张角,使得城内人心散了许多。
一连半月时间,都给城内散布谣言,但是张角均未现身,这也间接的确认了赵煜的猜测,此时众人对于赵煜的感官变了许多。
广宗城内其他人均在流传张角之事,而张梁也因为这事搞的焦头烂额,最后没办法只能召集诸将,告知张角病故的消息,闻听此言,黄巾将领多数开始打退堂鼓,商量着撤离的事情。
不过全盘被张梁否决了。
别人不清楚此时情况,但是张梁却清楚的很,在广宗他现在是一言堂,但是如果撤离,那所有人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他就没机会了。
光和七年十月十五日丑时,广宗城内外漆黑一片,不管是城内的黄巾,还是城外的汉军均已熟睡,只留了一些值夜的也在打盹,而此时的广宗西门外,只见黑夜中两万黑影脚缠粗布,嘴咬木条,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手持短刀,有的抬着云梯,慢慢的朝着城墙前面摸去。
这两万人影正是以孙坚为首的汉家军队,而城外汉军军营熟睡的景象则是迷惑敌军的障眼法。
“上------”
孙坚小声的喊了一声,随即爬上了已经放好的云梯,而黄盖、程普等人也不甘人后,云梯放置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城墙上的守军,但是汉军早有准备,迎接他们的是满天箭雨。
随着弓箭射出,喊杀声也响了起来。
“杀-------”
“杀贼------”
“二郎们,破城就在今日,杀--------”
随着各部诸将的呐喊声,汉军士气大振,而赵煜虽然没有参加此次攻城,但是关羽却参加了,尤其西门是赵煜郭典的主阵地,他们当然不敢落后,关羽和文丑一前一后,配合密切,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已经冲上了城墙。
随着少量的汉军上了城墙,接下来便是燎原之势。
城内正内休息的张梁正搂着美丽女子熟睡,突然闻听喊杀声,脸色大变,呼的起身,连铠甲都不顾不上就出了房间。
“来人,来人-----”
此时哪里有人应答他的话,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谁也顾不得谁。
西门顺利拿下,孙坚留了一部分士兵清理西门门洞的堆积物,而自己带军进入了城内,见人就杀,反观关羽这边,虽然杀的厉害,但是对于已经跪地投向的并未下杀手,而这也让这些黄巾慢慢的向着关羽这边聚拢。
由于广宗四门都被堵死,一时半会黄巾也无法逃离,在慌乱之下只能任人宰割。
“张梁,哪里逃!”
虽然距离较远,但是关羽还是一眼看到了远处披头散发斩杀汉军的张梁。
而张梁之所以往关羽这边聚拢主要是黄巾士兵都喜欢往关羽这边聚,因此张梁以为关羽这边他们黄巾是占优的,可不曾想,他是自己王鬼门关送。
突闻炸雷般的喊声,张梁一惊,而关羽已经飞步一刀,冲了过来。
张梁武力还不错,不过也没有过十个回合就被关羽斩于刀下,看着张梁的人头,关羽大喜,把人头寄于腰间,带领常胜军继续建功立业。
天亮之时,广宗西门已经被开,朱儁赵煜郭典曹操等人入城,看着城内的惨状,表情各不相同,不过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张梁、张角。
“文台,可曾见到张梁、张角等黄巾重将”
孙坚满身鲜血,看了眼朱儁又看了眼赵煜,便直接喊道:“来人,抬上来”随着孙坚的话,只见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棺木来到朱儁面前。
“将军此棺内就是张角,他已望一月有余”
朱儁闻言,表情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
“打开棺木”
随着朱儁之言,棺木被揭开,一股子奇臭无比的气味扑面而来,朱儁确认其就是张角后松了口气,命人看下头颅封存,而后又问道:“那张梁呢!”
“张梁在某这里”朱儁刚问完,就见远处关羽身披铠甲,手持长刀,眯着眼喊着走了过来,到前后直接把张梁人头扔在了朱儁脚下。
看着不可一世的张梁已授首,朱儁大喜。
“好,好,非常好,如今张梁、张角、张宝均已灭亡,至此黄巾也算平定,尔等皆是有功之人,回京后,某定上奏朝廷,对尔等进行封赏,不过眼下还需劳烦诸位整顿、收纳城内黄巾,另城内政务之事就由郭君业你这个主官负责吧”。
众人闻言,均大喜。
在众人散去之后,赵煜才走到关羽近前,看着关羽依然那副傲然于世的样子,关心问道:“大哥,此战可有受伤”。
“哈哈,二弟,你也太小瞧你大哥我了,如此毛贼,岂能害我”。
“好,大哥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强者”
而后又看向文丑,只见文丑也全身鲜血,一番关心之后便对着众人言道:“眼下我们还是尽快收拢我们的军队,依我看此战过后,天下定会出现平静,而我们也是时候回常山看看了”。
众人闻言,皆看向常山方向,起心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