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把话说得很直接也很明白。
所以，这话听着并不好听，可却也是事实。
听到周阳的话，王处一默然，这是事实，也是全真教的尴尬之处。
自从师父死后，全真七子虽然名震江湖，可真正的绝顶高手，却是根本没有。
如今新一届的华山论剑近在眼前，虽然师兄弟们看似都已经淡然了，可实际上.....
自己等人连登山论剑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心中羞愧无比，愧对先师，有辱师门。
而面前的周阳，其他暂且不说，单是王府那日的那一剑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那遮掩了烛火的一剑，杀彭连虎等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一剑，这样的剑法就算是师父也未必能有。
如此绝顶高手所言，王处一相信。
相信他能拿出让自己快速变强的武功！
看着沉默的王处一，周阳知道，他动心了。
从怀里取出一本秘籍，是小无相功，将其放在王处一面前，周阳淡淡道，“道长可以先看看我这本功法，然后再做决断，说起来，我这功法也是纯正的道家一脉，以道长的根基，修炼起来应该会事半功倍。”
“这...不太好吧！”看着面前的秘籍，王处一犹豫。
还没答应交换，就看了人家的秘籍，万一这秘籍看过之后自己不满意，不想交换，那...恐有占便宜的嫌疑。
看着王处一的表情，周阳大该猜出了他的心里。
这老道士，还挺耿直。
笑了笑，周阳道，“道长无需顾虑，尽管看，若是这本不合心意，我这里还有几本功法，若是都不合心意，那咱们再商谈其他条件，总之，在下绝不会因为区区一本秘籍而赖上道长的。”
“小兄弟胸襟广阔，贫道佩服。”迎着周阳那双真诚毫不作伪的双眸，王处一内心中不禁有几分羞愧。
不过毕竟是久经世事的老江湖，没有过多的不好意思，王处一拿起面前的小无相功，开始翻看。
越看越入迷，看到最后，竟然完全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秘籍。
“小兄弟，你有如此神功，为何还要与贫道交换？说实话，全真的武学倒是不比这小无相功差，可若说强，贫道还真不确定。”合上秘籍，却没有将秘籍放回桌上，王处一有些疑惑地看着周阳。
同出道家一脉，王处一可以清楚地看到小无相功的强大！
“武学上的强弱并不是纯以威力而言的。”摇了摇头，周阳淡淡道，“我要全真武学，也不是为了让自己的武功变得多强，只是厚积薄发，为以后做积累罢了！”
“而且，小无相功和全真功法虽然同出道家，可方向却有所不同，共同学习，互相促进，触类旁通，这对于武学修炼来说是很重要的。”
“看也看过了，不知道长可愿用全真功法交换我这小无相功？“
“可以！”点了点头，王处一当即答应。
“如此，道长可能安心吃蛇肉了？”用筷子敲了敲装着蛇羹的砂锅，周阳笑道。
“如此美食，多谢小兄弟！”一声轻笑，王处一拿起了筷子。
“郭靖，不要东张西望了，这里最需要吃这东西的就是你，多吃点，多增长些功力，日后对你只有好处，你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想要为国为民，光有一番热心肠可是不够的，要有足够的能力。”看着坐在那里呆呆傻傻的郭靖，周阳摇头笑道。
真是有些奇怪，如此呆傻的一个人，原著中，机灵古怪的黄蓉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啊？哦！”听到周阳的话，郭靖笨拙地点了点头，吃了一块蛇肉后，这才有些后反劲儿道，“周大哥，你说的为国为民，干大事，和我有关吗？”
“会有关的！”周阳淡淡道，“你那七个师傅从小给你灌输家国理念，若是大宋遭难，你会坐视不理吗？”
“小兄弟的意思是大宋将会有难？”听到周阳的话，郭靖还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还怎么回答，倒是旁边的王处一突然问道。
“草原崛起了，我会去草原杀几个人，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周阳没心思与王处一讨论这些家国大事，所以，简简单单一句带过。
“王道长，在下一直有一事不明，当年重阳真人凭借先天功独步天下，成就天下第一之名，怎么重阳真人去世后，这先天功却是不见了？”周阳突然对王处一问道。
这是周阳一直好奇的问题，无论怎么想，王重阳都没理由不把自己的功法传授给弟子啊！
听到周阳的问题，王处一突然沉默了，没有回答。
挑了挑眉，周阳笑道，“若是不方便，道长可不必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回答的。”摇了摇头，王处一一脸苦笑道，“小兄弟或者说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可能都误会了，以为师父的先天功是一种功法，实则不然，先天功并不是功法，而是一种境界，是先天境界！”
“所谓的先天功，某种意义只能说是师父到达先天境界后的一些感悟罢了！”
“所以，全真从没有所谓的先天功，只有我们修炼的全真功法，全真大道通天，可能达到天边的至今也只有师父，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师父给了我们一条通天大道，我们却走不到尽头，实在汗颜。”
“道家的先天境界？”周阳有些惊讶问道。
这个境界，在天龙世界的时候，无论是无崖子还是巫行云等人都说过，这是道家修炼的通天大道，可是这个境界极难达到。
无论是无崖子还是巫行云等人，耗尽一生，都没有达到。
或许扫地僧从佛家出发，达到了类似的境界，可以周阳三十多年的观察，恐怕也没有真正进入到这种境界，最多只是半步。
由此可见这境界之难。
现在武学境界明显比天龙世界弱了一筹的射雕世界中，王重阳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如何能让周阳不惊讶。
“正是！”点了点头，王处一给了周阳肯定的回复。
放下筷子，微微沉思，周阳再次开口，“道长，在下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不过实在好奇，还请道长不要介意。”
看着一脸郑重的周阳，王处一笑道，“小兄弟何出此言，只要不涉及门规隐秘，老道无不可对人言之事。”
“如此，那在下就问了。”
“按照在下的理解，道家的先天境界近乎成仙，若是真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就算不能活个几百年，最起码也能安享百年，可重阳真人却早早去世，这....似乎不太合常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