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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熄灯后的寝室里的气氛异常焦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杀气,打开了照明的手电筒被夹在上铺的被单和床板间,细细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汗水从脸颊留下,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狰狞甚至还带着些许痛苦,朗哥将手高高举起,所有的紧张和压迫似乎就要在那一刻爆发。
“一张三!有四没有?”
其他三人摇摇头,敲了敲桌子表示自己并没有,捏了捏纸牌的一角,内心的躁动和不安都表示着手里抓着一把烂牌...
“都没有是吧?”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已经胜券在握。
“不会吧,不会吧,朗哥该不会觉得自己走的掉吧?”阿宁揉着自己发酸的双腿。
“唉?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压不上我吧...”朗哥看着阿宁一双“媚眼如丝”。
这种玩法叫干瞪眼,庄主六张牌,其他玩家每人五张牌,庄主先出,除了小二和炸弹,其他所有的牌都得按比之前的牌大一个才能出(比如三就只能出四,三四五一顺子要压住就只能出四五六),若是没有人能压住,那么刚刚出牌的人再抽一张直到所有的牌都离手。
“册子说你这把要输。”小天在一边抱着册子玩手机,顺带围观四个男人大战。
“唉,别,连赢了这么多把了,你要对我有信心。”
“我们想让你减肥才想玩这个的,你老赢该怎么瘦下来呢?”赌注是一张牌一个深蹲,炸弹翻倍,就算一把下来要做三四个深蹲积少成多也是不错的锻炼方式。
从开始玩朗哥就一直坐庄,每次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其他三人坐深蹲,这本来是个人战,被朗哥硬生生玩成了斗地主,三个人无论谁赢都无所谓,只要能看到朗哥做深蹲即使陪着做那也是胜利。
“让萧逸好好练练腿嘛。”
桌下萧逸的腿已经抖的不行,明天起床应该只能推着轮椅去上课了。
“我觉得吧,我蹲不动了”萧逸看着手里的牌六...七...八...一副顺子却没法打出去。
“摸牌!”朗哥身上的脂肪随着他的腿一起颤抖着。
“一张五!有没有!”
“一张六!”把顺子拆掉好啦...
“一张七!我走了!”朗哥猴急似的抬手用力的把最后一张牌摔在桌上:“哈哈哈,我就知道,反正你们不可能不压我!”
“别急,我还没出呢,我先出!”陈宁排出一张七并把朗哥的牌送回手里。
朗哥的表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这算晚出吗?并不能算,只能算是自己急了,三个人的看着朗哥逐渐变黑的脸色,甚是有趣。
册子:“这叫急功近利,朗哥急了眼了这是,果然我还是个优秀的...现在应该叫预言家了吧。”
“一张八...”陆地出牌,现在已知朗哥的最后一张牌是七,只要不出六随便怎么打都行...
“小二有没有?”
“没有...”发牌的手真臭!一张小二没有,有了刚才就不会是这种形势。
“十勾圈顺子我走了!朗哥给我爬!”
“炸弹翻一倍,我也就做两个嘛,萧逸四个。”
“无所谓,看着你做我们就舒服。”赤裸裸的报复行为...
“一个!两个!”朗哥才做了两个就出汗了。
“舒服了舒服了,睡觉...”众人爬回自己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