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也学着树上的男人一般,用一只手撑着额头,说到:“阁下如此喜欢跑安国公府跑,想必对安国公府甚是熟悉。想必也知晓再有十几日我便要嫁入皇家,皇家媳你也敢要了做相好?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嗯,皇家媳听起来确实招惹不起,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在下大好的青春年华就此葬送甚是可惜。不过,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在下不敢应的。看在洛大小姐如此关心在下的份上,那在下便将此事应下了。今日后,洛大小姐便是在下的相好了。”红衣男人歪着头有些勉为其难的说到。
洛南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的不羁,竟然又顺着话给调戏回来了。这让洛南隐隐地生出一丝挫败感来,自己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居然会说不过一个故人,还被调戏了两次!
“阁下好胆识!不过阁下忘记一件事。”洛南不动声色道。
“何事?”
“那就是……我,不,愿,意!这种游戏阁下还是另寻他人吧,本姑娘没这个兴趣陪你。花你也赏了,酒你也喝了,出门左转,慢走不送!”洛南慵懒的一气呵成地说到。
树上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想到洛南会如此说,不由地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哈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洛大小姐如此有趣!你不愿也无妨,在下愿意就成了。洛大小姐只要记得就是!”
“呵呵,好!阁下果然语出惊人。那本姑娘就记下了。阁下可以走了,你挡着我晒月亮了。”洛南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树上的男人听到洛瑶如此一说笑得更加欢快了。索性直接从桃树上翻身而下,走到洛南的石桌旁,满眼笑意俯身的问到:“南儿,这月亮就在天上挂着,我是哪里挡着了?你是不是未免太霸道了些?”
洛南见男人下了树,即刻已经做好了防备,是以男人俯身的时候并没有吓到洛南。相反地,洛南看到男人近在眼前的面具脸,嫣然巧笑,毫不躲闪,轻声道:“阁下未免入戏太快了些,南儿你唤不得。还有,我向来霸道惯了的,这天上月此时便是我的,我不喜欢与人分享。所以,慢走,不送!”
“呵……还真的是绝情。虽说心中十分想陪着南儿一起晒月亮,却怕南儿心生厌烦,如此便先告辞,南儿莫要太过想念与我,他日我再来看南儿。”男人说的风轻云淡,而且还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们真是郎情妾意一样。
洛南顿觉一阵恶寒,十分嫌弃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好像很满意洛南的反应,一路轻笑的出了院子。
洛南看着消失在院门的红色身影皱了皱眉头,又低头看了看树下的几个空酒瓶,腹诽道:“什么人!可惜了我的酒。”想着那红衣男人应该确实走了,便进了屋,取了剑,舞了起来。
一场剑舞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花拳绣腿,更多的是这套剑法里面融入了些许杀招。这几天洛南一直在琢磨怎么把一些在实战中不太起作用的东西踢出来,毕竟在这里异世里还是要有一些可以保命的技能。
这套剑洛南还是第一次耍,只是做了一些调整,收势以后还觉得不太满意,准备再继续琢磨琢磨。她不知道的,那个本来已经走了男人此时却在房顶上看着她练剑,不光看着她练剑,还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抹淡粉色的身影。
过了一阵,看到洛南放下剑,走到桃树的另外一边,挖了一阵。不一会儿就看到洛南手上多处一个酒瓶来,洛南得意的摇了摇酒瓶,身形矫健的上了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树枝上,毫不犹豫地开了酒瓶喝了两口酒,望着月亮出神。
屋顶上的男人看到洛南的动作一气呵成,目光探究的看着树上的女人。
她和传闻中的那个人有太多的不一样,到底是她在韬光养晦还是另有隐情呢?男人邪魅一笑,远远地看着。
洛南回到自己院子已经过了亥时,沐了浴,便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偷她救的男人,虽然戴着面具,不过从举止倒是看得出来是个谦谦君子。
想到谦谦君子四个字洛南又忍不住鄙视了自己,自己大概是傻了才觉得他是谦谦君子,君子能偷别人的酒吗?觉得他是谦谦君子简直就是侮辱了这四个字。
洛南因为想到偷酒的那个家伙不由地又气得牙痒痒。想到自己埋的那几瓶桃花蜜酿就心疼不已。东西虽说不值钱,可是在这种没有任何污染的条件下酿的酒最是香醇,而且埋酒的时间也极为重要,错过了时节,味道就差了。
这些都是上辈子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上辈子虽说忙,但是每年春天都是自己酿点酒,来年再喝。想到这里,洛南又忍不住一阵叹息,上辈子还有好几坛子陈年老酒埋着,没来得及喝。思及此,洛南又是一阵心疼。
第二天,洛南睡到午饭十分才起床。正在吃饭,张蕊儿身边的贴身婆子就进屋请了安,一脸恭敬地将手中的礼单呈给了洛南。洛南示意珠儿取了礼单,拿在手中看了起来,看了一阵后,洛南嘴角含笑从容淡定地看着婆子。
那婆子也是乖觉的,觉察到洛南正在看着自己,恭敬的说到:“大小姐,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嫁妆礼单,一共是四份,每一份都是十副。先夫人的陪嫁除去已经用于府中开销的,其余的已全部为您添妆。”
洛南优雅的点了点头,侧头看了一眼珠儿,那表情居然有一丝丝得意。珠儿也端着笑,不着痕迹的冲洛南使了眼色,眼里全是佩服之意。
“你回夫人那里后,替我谢过夫人。多谢夫人厚爱,我偶感风寒,身子乏累,未免将病气过给夫人,便不去请安了。待到病愈之后再去向夫人请安。”洛南优雅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