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在直播公司实习哪里有问题吗？”
眼瞅着蒋曼突然跳了起来，一副很震惊的样子，看的方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摇摇头，蒋曼解释起自己的反应：“没，一点问题都没，那这么说起来我们俩是同行啊。”
“哦？”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一般，方封问道：“同行？敢问您老是干什么的？双鱼tv的执行董事？”
对于方封话中的调戏，蒋曼并没有当真，熟悉的白眼再度浮现，她继续说道：“什么啊，就我们哪有可能当什么执行董事啊，我是在我姐姐的平台里当主播。”
姐姐的平台，当主播。
正在全心全意发展鲸鱼直播的方封如同闻到鱼腥味的野猫一般，看向蒋曼的表情逐渐不怀好意：“什么平台，你现在挣不挣钱啊。”
“竹子tv，我在里面搞户外和颜值，每天看的人不超过一百个，最多也就挣点生活费吧。”
说到这件事，蒋曼的语气中就充满了寂寥。
毕竟她也曾觉得直播可以成为自己的职业，直到现实为了她迎头痛击，她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合适吃这碗饭，或者说自家姐姐并不合适吃这碗饭。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蒋曼给方封讲清楚了如今竹子tv面临的现状和她在这段时间里直播的凄惨。
蒋曼第一次接触直播这一行的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时候她的表姐蒋菲拉到了一波投资，操手做起了竹子tv。
令人没想到的是，蒋菲这个女孩子并没有选择做最适合女性的户外直播和颜值直播，而是选择了游戏风。
从一开始的搭建到宣传到资源偏向，竹子tv都给予游戏类以最大的扶持。
这样的扶持也起过不小的成效，好几个耳熟能详的主播都在竹子tv中成型，给竹子tv以及蒋菲带来的不少的名利。
然而很可惜的是，这样的辉煌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其他几个平台崛起的原因，大量的用户和资源都往那几个真正大型的直播平台跑去了，虽然竹子tv里还是有不少的知名游戏主播，却依旧没办法挽回这样的趋势。
到后头，蒋菲才意识到，自己做游戏频道是不可能做的过双鱼tv和双虎tv那样的大型直播平台的，真正有潜力的新人不会选择在竹子tv这样的小地方扎根。
吸收不到新鲜的血液，导致如今的竹子tv只能靠那几个老游戏主播撑着台面，面临后继无人的地步，再加上前期允诺的工资和业绩提成相对而言都比较高，导致竹子tv已经处于长时间的入不敷出了。
就算如今的蒋菲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也来不及把竹子tv这搜大船扭头，只能继续走上游戏频道这条不归路。
“大一的时候我是接触了我姐的平台，但是也没当个真，再过了一段时间，我姐意识到平台这样下去不行了，所以拉着我去搞颜值主播，想把平台的流量再拉起来。”
“可是你也知道的，像我们这种没才艺、没名气的新人，怎么可能说凭借一己之力把平台从悬崖上拉回来，所以她的计划也没有什么成效，最终就这样过去了。”
说着，蒋曼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显然是为自家表姐即将面临失败而感到惋惜。
“确实，现在的平台其实都已经差不多分瓜完市场了，想要再从其他平台手里抢到肉，要么就砸钱，要么就搅个天翻地覆，不然想转变方向确实很难。”
点点头，方封表示自己明白这件事的起因了。
说白了，就是蒋曼的表姐一手缔造的平台面临着逐渐衰败又无法改变的地步，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她就没想过把平台脱手？”
既然干不下去了，卖掉不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放在手上一直亏损简直就是在和钱过意不去。
“想过，但是卖不出去，这年头想脱手却脱不出去的东西多了，平台当然也不是那么好卖的啊。”
显然是把方封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内行人，蒋曼继续说下去：“那些有能力接受的平台只想要竹子tv里面的热门主播，不想接手竹子tv这个烂摊子。”
“那些勉强可以接手的人大部分都被竹子tv每个月的负利润的劝退了，毕竟人家的钱也是钱啊，总不能天天跟咱打水漂。”
一个平台里真正值钱的东西其实不多，在大数据网络公司中，只有拥有流量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贝。
在竹子tv中，真正拥有流量的自然就是那些热门的主播了，这些人竹子tv不可能拆开来单卖，如果想要接手就得承担下整个竹子tv。
那些平台自然会选择最为合算的方法，比如等竹子tv倒闭，等竹子tv主动和主播解约，退还一定的签约费等等。
思考了片刻，方封表示有话说：“如果我说，我愿意接手呢？”
“嗯？”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蒋曼把震惊的目光转向方封：“你知不知道接手一个平台要多少钱，这个数字大到把你卖了都给不起。”
“不，我给的起。”
笑话，他方某人虽然在这燕京城里算不上什么一等一的富豪，但是出手弄个小直播平台那还不是玩一样的操作？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背后的三通公司。”
听到方封提起三通公司，蒋曼突然有了印象：“就是双浪新闻里经常出现的三通？鲸鱼直播的后台是吧。”
女孩子本来就喜欢上双浪新闻这样的媒体，再加上蒋曼本身又在直播行业里面混着，对于直播界的事情也比较在乎，所以这才知道鲸鱼直播，才知道鲸鱼直播背后的三通公司。
“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所以你现在相信了没。”
“没问题，我可以帮你联系我表姐。”
毕竟和表姐是一家人，蒋曼随即就打算打电话给自家表姐，向她报告这个好消息。
然而还没等蒋曼拿出电话，她就看到了几个讨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柳杰，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跟你没关系，麻烦你以后看见我都走远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