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亲不准您骑马外出。要不,重新到外面去买一匹坐骑?”
“我刚才也这么想,可这镇上没有卖马的,到别的地方去购买,一来一去的,没有一两天的时日是不可能的,我打算骑你那匹枣红马走!”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先骑马出去,您再偷偷潜出家门,好骑我的马走?”
“正是这样。二弟,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你现在就骑马出去,把马停在西街铺子门前。我出来后,骑你的马就走。这样,铺子里的伙计一定会看见,你以后也好对父母说,是我哄骗了你,趁你不备时将你的马匹骑走。”
思进说完后,见二弟依然有些疑惧不决,于是微笑着用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如果不如此,只怕再过一会儿,父亲想起来了,下令家里人一概不准骑马外出,那咱们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我也就追不上赵小姐和小云姑娘她们了。父母亲如果问起你,你就说是我和你约好去郊外游玩,让你先出去等我,谁知我并没有骑马出门,而是骑着你的马跑开了。”
“这样不妥。父母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再对他们说,你是要去京城看望舅舅,他们更加不相信。他们找不到大哥您,时日一长,只怕会把他们气出病来!”思勖不无担忧地说。
思进沉吟片刻,说道:“不如我现在就直接给他们写一封信,说我要去京城,叫他们勿以我为念。你现在骑马出去,不必去西街铺子了,直接骑到南街口的大槐树下等我。我把信写完后,交给你。等我走远了,你再回来,把信交给父母,就说被我哄了,你主动把信交给他们!如果他们要派人来追我,估计是往越州方向而去,你不要告诉他们我是绕道台州方向去的就行了!”
见哥哥执意如此,思勖不好再拒,只得答应了,又说道:“大哥,路上千万小心!我这就从后门牵马出去,您的包袱和剑需不需要我帮你拿出去?”
“你能帮我带出去最好!”思进把桌上的包袱和剑交给弟弟,又说:“父亲可能在怡心苑陪何叔叔聊天。你现在出去不会被他发现。我把信写完了,马上就出来,在南街口的大槐树下会面!”
兄弟二人约定好后,思勖带着大哥的包袱和宝剑,悄悄溜出院子,不见有其他人注意自己,于是低头疾步来到马槽。家里负责养马的马夫却不见了踪影。思勖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坐骑枣红马牵出马槽,正要翻身上马时,却一眼瞥见马夫从那边茅厕走出来,思勖见躲避不及,故意阴沉着脸,跺脚大声说道:“这人呢,死到哪里去了?”马夫慌忙跑过来,赔笑说道:“二爷,小的一直再这里呢,刚才闹肚子,去茅厕了!”
“哦,是这样啊!那我也不怪你了,快把马牵到后门去!”思勖依然表情严肃,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