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州以知州张师奇与恶霸“一包脓”曹四官黑勾结,致使许多地方百姓过去二十多年来备受冤屈和愤懑,经过这一次杨幺师兄弟几个趁恶霸“一包脓”曹四及其率领一帮手下欲觅欧阳泰去世之机前往找茬反被杨幺及其众师兄愤而截杀,让恶霸“一包脓”曹四及众多手下的恶棍和帮凶丢了性命,钟相从中看到了杨幺师兄弟一伙的义勇和血性,在鼎州这片过去二十多年由于官黑勾结带来的黑白颠倒的土地上,令处于弱势的善良百姓只能忍辱负重的活在一个无法无天般的黑暗角落里,对于内心向往路见不平欲行侠仗义的钟相而言,杨幺师兄弟的所为就像一束闪电瞬间劈死黑暗照亮了夜空,尽管这种胜利来得似乎有点短暂,因为随着闪电般带来的短暂光明的消逝,必然会引起背后制造黑势力的更加强大的反扑,而这时喜好见义勇为而又对义子杨幺护犊心切的钟相果敢的站出来,与包庇纵容恶霸“一包脓”曹四长期作恶的背后靠山鼎州各及大小贪官们展开了斗智斗勇的角逐,最后在自己的信徒李合戎在过去一年多来长期为被恶霸“一包脓”曹四和手下害死的弟弟李慈怀伸冤时的偶遇钦差迎来的转机,成功借助钦差及背后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把过去二十多年来勾结恶霸“一包脓”曹四,串通一起作恶祸害一方百姓的鼎州各级的大小贪官们铲除。
虽然表面上看似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但这种带有偶然性的正义的胜利却是不可靠的,要是钦差也与哪些鼎州各级大小贪官们沆瀣一气,哪正义的胜利恐将还要遥遥无期,再假如宋徽宗也像他的祖父辈们满脑子官贵民轻,明显偏袒作恶的贪官,拿起手中的笞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呢,又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种皇权人治社会下最高掌权者个人的偏私令社会出现不公的矛盾,钟相左思右想,隐隐约约觉得唯有让每个生活在社会大家庭这个群体中的人实现了“等贵贱”,保障人人生活在社会大家庭这个群体环境里像佛教中说的“众生平等”,可如何卸去皇权人治社会下可能发生强权带来的不公,无权无势方受有权有势方的迫害或权大者欺压权小者时该如何解决,钟相还百思不得其解。
钟相思来想去,觉得要实现自己心中哪个“等贵贱,均贫富”的理想社会,还是唯有让明君贤相来治国才能有机会实现,甚至他还大胆的做过让自己来当明君的美梦,然后让一个像包拯一样铁面无私的人来做贤相协助他治国,钟相的脑子里觉得每一个明君的形象都应该是纯粹的善,是完美无瑕的人类模范,就像他钟相一样在心里只装着如何让百姓享有“等贵贱,均贫富”的理想社会环境,让普罗大众都能享受到体面尊严的幸福生活,至于他自己这个人是否有想象中的哪般大公无私的高尚,唯有等待历史去烤验,是不是如真金一般不怕火炼。
转年到了一一二六年一月十八日,此时徽宗赵佶这个狂热于琴棋书画远胜过治国的艺术帝王,凭借他自身的天赋才华理应去角逐当一个艺术王国里的帝王才对,但历史偏偏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一张在世俗王国里被金军这个外敌入侵的战火烧得滚烫的龙椅垫在宋徽宗的屁股底下,害得他坐在哪张用纯金打造的龙椅上连屁股都差点煎成了块肉饼,可是面对满朝上下一大帮在殿堂两边分排站立的大臣,为了保持龙体的神圣和威严,既使自己再感觉多么的不称心如意也只能硬撑着,可此刻他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面对金军的兵临城下,他决定禅位给儿子赵桓,人称钦宗,年号靖康,钦宗赵桓诚惶诚恐的用屁股从父亲屁股底下承接过此时被金军的战火烧烫了的龙椅,显得坐立不安,面对金军咄咄逼人的嚣张气焰,京城汴梁的满朝文武破惊吓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个个显得一副无计可施的窘态,值此危机关头,太常少卿李纲勇敢的从朝堂站了出列,大声发言要坚决抵抗金军,钦宗受到李纲扬言誓死不屈,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与金军决一死战的坚定信念所感染,任命李纲为兵部右丞,紧接着钦宗又下诏全国各地军民入京勤王,远在鼎州武陵县乡下老家的钟相过了大半年才知晓徽宗和钦宗父子俩身陷被金军围城的险境,感怀当年徽宗处理鼎州各级大小贪官与当地恶霸“一包脓”曹四搞官黑勾结的英明决断,决心在老家从自己哪几十万个宗教组织“乡社”团体成员中抽调三百来个壮丁略表一份忠君爱国的心意,组建一支民兵“远征军”让自己的长子钟子昂于一一二七年春夏之交率领着一路向北去保家卫国,哪知这支入京勤王的民兵队伍浩浩荡荡的在以钟子昂为首的带领下才走在大半路,就收到前方传回来汴梁城已经失守的坏消息,弄得这支队伍连个金军的背影是长啥样都没见着,便被新登基的高宗皇帝赵构勒令遣返解散。
钟子昂无奈只得带着支民兵队伍悻悻而返,此时正在和众人趁着在半路休息时商议着如何为时日不多的余粮发愁,面对前方返乡还要一个月左右的路程囊中却只有三、四天的余粮,剩下的二十几天怎么办?于是便有了前面想让众人中有手艺或独门绝技的拿出来让大家都相互见识下,好通过表演的方式边走边趁走村过寨时向沿途居民筹集下粮款,第一个是吴胜宁模仿家禽家畜叫声的祖传绝技和第二个苟楠予声线可以在男女老少音自由变化的腔调都让众人大吃一惊的同时,顿觉耳目一新,只有第三个上去的杨幺只是向众人拱了拱手算是搭礼,便一声不吭的向众人转过身背过脸去,和钟子昂两个切磋起了自己将要表演的拿手好戏来,众人私下都在窃窃私语的好奇议论着,我们的武术教官还有什么独门绝技平时在兵农相兼之余未曾肯教给咱们的,自从杨幺杀了恶霸“一包脓”曹四之后,便带着师妹欧阳春雪和众师兄杨钦、黄佐、刘衡、金琮、夏诚、刘诜加入了他义父钟相利用明教名义创立的宗教组织“乡社”团体,成为追随以钟相为教首的一名明教的信徒,信奉钟相私下公开倡导了二十多年的“等贵贱,均贫富”的伟大教义,以吃苦付出,不图享受的精神为贫苦大众谋幸福,至钟相号召已加入“乡社”的壮丁响应皇上钦宗入京勤王的哪一刻,杨幺这个高大帅的青年英雄人物已经默默的在兵农相兼之余给众多“乡社”成员轮番培训文武艺三年过去了,此时由于入京勤王未果而站在往昔众多自己教过的徒弟面前表演起功夫来,要是还拿以往在众徒弟面前耍过无数遍的哪一套继续卖弄风骚,确实未免让徒弟们打心眼里小瞧从而嗤之以鼻。
只见杨幺沿着路边走到三、四十米开外的一间破旧的青砖瓦房屋檐下,然后来到一个墙角把双手双脚左右分开趴紧墙角左右两边的墙面,仿佛双手双脚长有磁性一般整个人像条壁虎一样“嗖...”就窜爬上了屋顶,然后从这座屋顶破烂的墙体上用手掏了六块完好无损的砖头叠起来顶在头上保持平衡,整个人再像条壁虎一样用双手双脚趴紧墙角左右两边的墙面迅速倒退着移挪下地,然后再头顶着六块青砖走回到众人面前,问谁敢试试看用手刀把砖块从中劈成两半,或用手把砖块砸向自己的头顶让砖块碎裂开来,结果个个听了面面相觑,杨幺见众人无人敢试,便挑了两个身高体壮的上去用手刀使劲劈两下看看砖块硬否,等他们俩用手劈后直疼得龇牙咧嘴,问他们还敢用砖块砸头上试试吗,吓得他们边摇头边跑回人丛中,杨幺见时机已到也该轮到自己表演了,只见他把六块砖头垒成一叠,然后用手刀啪啪啪把上面三块砖头一块块从中拦腰劈断,剩下的三块也只一眨眼功夫被他迅速同左右手轮流拿起砸向头顶碎裂一地,连此时正在人丛中坐着观摩杨幺的几个同门师兄弟都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个在心底责怪死去的师父欧阳泰当初活着时也太偏心了,这么厉害的壁虎功和铜头铁手功竟然唯独传授给他杨幺师弟一人,怪不得临死前还把如花似玉的小师妹欧阳春雪也一并托负给了他,显然在他老人家眼里只有杨幺才是唯一选定的继承其全部衣钵的接班人啊,只见坐在一起的杨钦、黄佐、刘衡、金琮、夏诚和刘诜此刻在底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瞪着杨幺散发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装着满满的醋意,现在杨幺的几个师兄眼睁睁看着昔日他们的梦中情人师妹欧阳春雪又已经被偏心的师父欧阳泰跟他杨幺将生米帮煮成了熟饭,最关键是他们几个当初跟欧阳泰拜师学艺还是交了大额银两,现在竟然被一个当初分文未交,凭借“无赖”般死缠烂打让师父收为徒弟的穷屌丝处处占尽便宜,出尽风头,简直让他们六个越想越来气,以致后来杨幺提议大家师兄弟七个一起夹钱帮师父欧阳泰重新请阴阳师找块好的风水宝地安葬时,他们一个个众口一词说什么人死又不能复生,何必再多破费把师父老人家的葬身之所移来挪去,师父生前一再教导我们凡事一定要能节俭就不要再多加破费,就在师父他老人家现下葬的地方重新修缮一番,垒上个高大的坟头,坟头前立块大大的墓碑,然后墓碑中间刻下他老人家欧阳泰的大名,旁边再刻下他老人家父母兄弟妻女和女婿的名字也就好了嘛!
杨幺一听他们一个个话中有话,也就自己独个掏钱请人帮师父重新找了块风水宝地下葬,在师父的墓碑上一起刻上了众师兄的名字后再邀请他们共同前往祭拜一番,杨幺的几个师兄一看既然对方做人都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意思再吃他杨幺师弟的醋,毕竟同门师兄弟一场,错不在他,只能怪师父当初活着时过于偏心,现在师父老人家都已不在人世,责怪一个死人又有何意义,于是都选择原谅师弟杨幺的同时暗自惭愧自己的心胸狭隘,反而觉得师父当初选中杨幺做他老人家的唯一衣钵传人是有原因的,怪不得连自己哪如花似玉般唯一的宝贝女儿也要在临终前托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