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懂事的顾冰冰帮忙收拾碗筷。看着她胖乎乎的小手,熟练的忙活起来,她两个哥哥也不好意思干坐着。
三下五除二干完了杂活。
顾兴生一家全靠顾清干农活,兄妹三人帮忙维持生计,但这几年顾清身体越来越差,索性就将田租给了别人,拿租金混口饭吃,所以生活也变得拮据。
“父亲,我想去学打猎。“顾兴生一脸认真。
“打猎好啊,打猎?什么?你要学打猎?“顾清激动的提高了嗓门。
“怎么了?“
“你不知道打猎有多危险?村里每年都有猎人在山上被畜生吃掉,你不清楚?“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顾兴生说完,有模有样的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拳,其中夹杂着雀羽功练出来的内劲,让每一拳看起来都像一道道扭曲的残影,最后在轻身一跃,学着顾存的模样,一下窜上了3米高的房梁。
“果然有老鼠。“
顾兴生在房梁上看到一只毛发铮亮的大灰鼠。直接一脚内劲过去,将老鼠踩扁,但整个屋子也随之一震。
“臭小子,你想拆家啊。“
顾清拍打着身上的灰。
“你赶紧下来,我现在就给你找老李说一说行了吧?“
“好勒。“
砰一声,一只眼珠子被踩爆的老鼠尸体被丢了下来,砸在顾清脚边。
“你把屋子都给我打扫干净了。“顾清说完皱着眉头,走出屋去。
老李全名李肖是顾太村最资深的猎户,跟他妻子两人住在村子里。他有个儿子在县里生活,只有过年才会回村看望老李夫妇一次。
顾兴生打扫完地上散落的灰尘,就朝李肖的方向走去。
因为顾三同的事情,在村民的眼里,顾兴生算是得罪了强大武者,村民都有意无意的跟顾兴生一家保持距离,但也有少数人不太在意这件事,其中就包括李肖。
在一棵杨树下,顾清和一名白发老者正在交谈。
“那么我这就把我儿子叫来还是如何?“顾清疑惑的问道。
“那可不必,打猎要多人一起才安全,2天后的早上,大伙会在后山脚集合进行一周一次的例行打猎。你先带你儿子去村长家,把打猎装备给领了吧。“
因为打猎算是顾太村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所以村长顾田也比较重视,只要有年轻人愿意去学打猎,就免费赠送弓箭一套,小匕首一只。以此来培养更多猎人,但山上野兽凶猛,即使如此丰厚的装备诱惑,敢去做猎人的仍然少之又少。
顾清慢悠悠往村长方向走去,路上刚好碰上顾兴生,就把事情说了一番。
咚咚咚。
“谁啊?“一个略带慈祥的声音响起。
“是我,顾清。“
“哦。你等等。“
吱呀一声,木头门被打开,里面是二间小屋,一个庭院。庭院里养着一些家禽,庭院正中央有一颗桃树,上面结满了小桃,但还没成熟。
村长儿子顾大罗,正在角落劈柴,看到顾清,憨厚的傻笑。
“村长我儿子想学打猎,希望领一份弓箭和匕首。“
“哦,这样啊,你等等。“
说完,转身回屋倒腾去了。
过了一会。
“这东西你拿着。“
顾兴生从顾田手中接过一个看起来有些生锈的匕首和一把弓,这把弓布满灰尘,看不出特别之处。
“上次真对不住你们家了,让你被那惹是生非的顾三同打伤。“
顾田的山羊胡微微颤抖,看来是有些伤心了。
“不必如此,如果不是村长出来打圆场的话,恐怕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
顾兴生睁着圆眼认真说道。
“兴生说的是啊,村长不必自责,上次我家全凭村长解围。“一旁的顾清拉着顾兴生一起对顾田拱手鞠了一躬。
“哎?“
村长疑惑的看着顾兴生。
“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明明吐了那么大口血。“
“年轻人,恢复能力可不比我们老头。“顾清赶忙打着哈哈。
“是啊,是啊“顾兴生随声附和。
“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自己家庭院,顾兴生抽出匕首,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不一会,匕首锋芒毕露。随后他又起身,准备去后山脚的竹林用砍柴刀砍点竹子做竹箭。
这次去后山脚,他已经问清楚了师傅许明的墓,是大树旁的那个墓。
顾兴生拿些水果摆在墓前,对着墓拜了一拜诚恳的念叨:
“望师傅保佑小徒打猎能够凯旋而归。“
随即运起内劲,提着刀,冲向竹林咻咻咻的砍起了竹子,不消片刻,三三两两的竹子豁然倒下。惊起一群飞鸟四散而逃。
望着天空中的鸟儿,顾兴生长叹一声:
“忘记带弓了,不然可以打些鸟儿补补身子。“
但很快他就察觉不对劲,与其说这些鸟儿是逃离自己,到不如说是在逃离竹林深处。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顾兴生暗道不妙。
果然,竹林不时传来卡兹卡兹的响声,一个庞然大物肆无忌惮的冲向顾兴生。两边的竹子被他给撞的东倒西歪。
“蜈蚣?“当顾兴生看清庞然大物模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藏。
这是一头大得出奇的乳白色蜈蚣,足足有5米长。身上数不清的脚,不停摆动,看的顾兴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来啊,一起来玩啊!“顾兴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蜈蚣,手里捏着匕首有些失语的说道。
乳白色蜈蚣端着钢牙瞄准他来。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意图,就是想将他一口拦腰咬断。他赶紧运起内劲跳上身后一棵高大的竹子,蜈蚣的攻势顿了顿,缓缓爬到竹子下方,用他两个半米长的大钢牙一咬,水桶般粗的竹子被轻松咬断,它接着立起身子,不断咔擦咔擦咬合钢牙,等待猎物自由落体到嘴边!顾兴生不敢怠慢,在下落的过程中,卯足二层内劲将砍柴刀掷向乳白色蜈蚣的头部。砍柴刀轻松没入蜈蚣头部,将蜈蚣头深深钉在土里。乳白色蜈蚣长长的身躯,瞬间痛苦的扭动,不断拍击地面。看来这个对手生命力顽强,顾兴生退后二十来米,警惕的观察四周还有无危险。
不一会,周围恢复了静寂,蜈蚣乳白色的身躯变得一动不动,他走进一看,一股腥臭扑鼻而来。
他掏出锋利的匕首,愤怒的将这蜈蚣五米长的身躯切成数段。
“真古怪。“顾兴生嘟囔着起身。
在顾兴生所在的这块灵州大陆上,半米多长的蜈蚣是比较常见的,但五米长的蜈蚣就比较少见了。
他望了望脚下的砍柴刀,运起内劲一拔,没拔起来。
于是用上两只手,脚摁着蜈蚣头,用出吃奶的劲才拔出了砍柴刀,在拔出的瞬间,蜈蚣的血汁喷了他一身。
“哎呀,我上星期刚洗过澡,这下子又要洗澡了。“顾兴生相当不满的说道。
他记得竹林深处是有一座池塘的,但因为深山的猛兽都会来这喝水,所以有几乎没有村民会独自前往打水,除非干旱,才会组织一队人来舀水。
他身体轻盈的在竹林间移动,很快就见到了那个池塘。池塘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小鱼不时在水里游动。而一条5米来长深黑色的蜈蚣盘着身子一动不动。
“看来这就是刚刚那条白色蜈蚣的配偶了,但你的配偶已经被我给大卸八块了。“顾兴生圆眼一眯说道。
咚,在不远处,他拿一块石头丢进池塘,惊起大片水花来吸引那黑色蜈蚣的注意,但黑色蜈蚣如老僧入定一般毫无反应。
碰,这次他拿石头直接砸向了黑色蜈蚣的头部,准备故伎重施,激怒它,然后将它钉在地上大卸八块。
然而被石头砸个结实的蜈蚣没有想象中的狂暴,而是像一张纸一样软了下去。他走进一看,发现这不过是一张蜈蚣褪去的皮罢了。
“哼“顾兴生愤怒的一匕首划过这张蜈蚣皮,准备将他撕个粉碎。但蜈蚣皮连一点划伤都没有出现。
“噫?“
他再次运起二层内劲全力划去,才在这层皮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划痕。
“不管了,打包带走。“顾兴生脱下腥臭的衣服,将这五米长的皮,折叠包了起来。
转身在清澈的池塘洗了脸,又捧了口水喝了下去。
“这水真甜。“他不由赞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