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沉浸在来到一个架空的时代,可以随便造作,但是不久我就发现一个很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不管什么时代,“钱是万恶之源”,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给那些小屁孩取蜂蜜。
在我卧病了一下午,饥肠辘辘,终于熬到了晚饭,芯儿真是个贴心的可人儿,给我精心准备了病号餐——一碗稀粥。看到那碗粥我就想起了学校食堂的免费汤,一把米熬一锅粥,看来真的是生活水平堪忧啊。
芯儿扶起我吃饭的空档,才有机会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家徒四壁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一间较宽敞的小屋,一张长桌,几张木头板凳,上面围坐着三四个半大孩童,一个个抱着碗吃的香甜。最那头有几张小木床,虽然破旧,但是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还有一个缺了半张腿的太师椅,穿着补丁的小女孩儿躺在上面看着桌上孩子吃饭。再看向屋顶,大梁都有了岁月的痕迹,蒙着几张素布帐,看来年岁不短了,几扇小窗半掩着,可以看到外面的大槐树枝丫,透着绿意。还好现在不是冬天啊,两侧的窗通透也算清凉。
芯儿一勺一勺的喂我,“如意姐姐,你手脚还没恢复,这段时间没去街上,我们米缸里不足一半了。你先将就着吃,等我把院子里的菜收了,你能吃到荤腥,身体也就好了。”这时我也不能抱怨眼前的可人儿,因为床前的小桌上,还有一碗几近白水的米汤。
芯儿伺候我用完,转身去喂那个小女孩子,太师椅上的小女孩咿咿呀呀,芯儿一勺一勺哄着喂她,就是桌子上的那碗,我突然有些愧疚。就转过身去看那些木桌上的半大孩子,都吃完了,看着碗意犹未尽,一种莫名的心酸涩了鼻头。
我看不下去,看着我喝完的空碗,心里暗暗想:虽然我到了这边,变成了软妹,和她们也算素不相识,但是他们宁愿把好餐食给我,可以看出我对她们多重要,听芯儿讲一屋子的孩子还要靠我去养。我也只能瞒着她们。毕竟如果他们知道一直是他们支撑的“程如意”,已经不知道魂归何处,那会是怎样的场景。我还是继续做她们顶天立地的“程如意”,我也不再怨怼,毕竟这就是我的“命数”。
晚上,我一时心塞就早早睡下,躺在床上假寐想着以后的路。转眼夜深了,芯儿忙里忙外收拾,看孩子都睡下了,给我掖了掖薄被角。我悄悄眯着眼睛看昏黄的油灯下,这温暖的场景,一个我寤寐思服的温柔女人,暖心的小小举动,让我更加坚定,我“程如意”要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