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是谁送的?”韩灵问。
姜灏展开扇子,是把新的,说道:“送这东西的人敌我不明,可能是利用我们,可能是帮我们。”
言曜之望着刚才传出声音的方向,说道:“友也有可能被敌利用。”
他们把玉如意拿到房间中,把陈琛也叫了来。
陈琛一看这如意,第一想法就是:这是孙掌柜的那柄如意?
言曜之和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陈琛小心翼翼的拿起如意,眯着眼睛瞧了半天,言曜之旁边等的不耐烦,催道:“看出什么来了?”
陈琛严肃着脸,缓缓放下,说道:“什么也没有发现。”
姜灏的扇子都不爽的响了一声。陈琛笑着说:“我是真发现不了什么啊,只不过,这上面但是有一处类似于符号文字之类的,但是我不懂。”
言曜之被这失望之后的希望给乐了,急忙道:“文字?在哪儿?”
“这里。”陈琛指着如意的一个角落里,真的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那有一小行字。
太学里面都是天下人才,而博士更是知识渊博。
他们一行人来到娈国太学,拜访了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付博士。付博士曾经还主持编撰了古籍的翻译。
“付老,您近来可好?”言曜之代表大家向他问好。
付博士年事已高,但耳聪目明,这说话也依旧老练。他连连摆手,道:“如何敢当!你这次来找我这个老头是有事吧?”
言曜之摆出一副“您真厉害”的表情:“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他伸手,示意韩灵拿出如意。递给这位老博士,说道:“您可否帮忙看看,这上面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请您不吝赐教。”
付博士瞪大了眼睛,钻研了些时间,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缓缓道:“放心,这东西,我认识,等我把它给你们写出来。”
言曜之兴奋的说:“多谢!多谢!”
“哎,”韩灵轻轻推了言曜之一下,“这老头不会骗咱们吧?你看他刚才那眼神!都绿了!”
言曜之没有回答,他有看向姜灏,姜灏没有否定,说道:“且看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付博士便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东西。
言曜之接过纸,正准备看,突然来了一个人。
他每走一步都稳如泰山,整洁的官服,端正的官帽,旁边列了两排人,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主坐旁坐下。
“不知左丞相大驾,有失迎迓,望迄恕罪。”付博士连忙摆着笑脸迎了上去,递了杯茶。
左丞相没有搭理他,甚至都没正眼瞧他,他端起茶杯,举止之间令人望而生畏。空气中的一切都好像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停止。他喝了口茶,眼神落到了言曜之的身上。
“哦,”言曜之拱手道,“斩迹司指挥使——言曜之。”他正准备介绍其他几人,突然被左丞相一声“哦”给拦住了。整个场面尴尬无比,付博士为了缓解气氛,问左丞相道:“大人,您来太学是……”
“视察。”
一听这话的付博士,心里高兴了一下:“您这边请,学生们都在这读经书呢。”可算有个理由大发走这人了,付博士那么大年纪了,还在后面给他们挤眉弄眼,示意他们离开。左丞相离开的时候,一双像鹰眼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言曜之手里的那张纸。
等他们走远了,韩灵抱着手,倚着门框,怀里还是抱着剑,没好气的说道:“这什么人啊?架子还挺大!秦老来了都没他这么大的动静。”
姜灏无奈的扇起了扇子:“他啊,出了名的冷漠,每天板着脸,对所有人都很凶。近来,新任左丞。有一好笑的,他本姓就是左,叫左落仁听朋友说,是个狠角色。”
言曜之望着左落仁的眼神重新回来:“你又哪儿来那么多朋友,听我说的就听我说的,好像你朋友还很多!”
姜灏合住扇子:“真的!我在听你说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他拿起扇子疯狂比划,“就那尚书家那傻儿子嘛!”
言曜之说道:“随你怎么便,不过这个左落仁真的是个狠角色,咱们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呢。”
姜灏连忙撇清关系:“你们就你们,别把我扯上,我之前可见过他!”
韩灵和言曜之一齐用“你继续”的眼神看着他,姜灏值得实话实说:“好吧好吧,我就是瞧见一背影而已。”
韩灵道:“你们刚才注意到了吗,那老小子走的时候可一直盯着咱这东西呢,”他放下手,换了只手拿剑,“莫非,他也是宣戟的手下?”
言曜之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他至少也是宣戟的上司,如果他是一直对付咱们的人,那是真难对付。”
他们正走到门口,突然被一声威严的“站住”给吓住了,他们转身去看,是左落仁。
他伸出手,眼神告诉所有人他目无一切:“把那纸拿来。”
言曜之头皮发麻,这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这时,姜灏悄悄给他说:“给他吧。”
左落仁看完,说道:“你们在查玉如意?”
言曜之磕磕巴巴的回答:“嗯……没错。”
左落仁将东西扔了过来,转身就走了,临走扔下一句话:“这地方很危险!”
说实话,这纸上的东西他们还没看。
这左老头儿想干什么?
言曜之看完那张纸上的东西,问道:“知道南极仙翁吗?”
姜灏道:“知道,寿星嘛。”
言曜之满意的道了声“嗯”,然后说道:“我先讲个故事吧,传说在人神平等的古代,天庭曾邀请商汤前往昆仑赴宴,为了这次宴会,商汤精心打扮了自己。可是,在路上,他遇到了南极仙翁,仙翁不经意将一颗桃核扔在了商汤的身上,商汤火冒三丈,仙翁为了赔罪,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南海仙境品尝桃园的桃子,在桃园,商汤注意到了仙翁身上的玉如意,于是向他索要,仙翁得罪不起人皇,只能给他。却没想到,那玉如意是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神器,后来,商汤死的时候随他下葬了。”
韩灵一听泄了气:“又是古墓?上次那古墓就够凶险的了,如果陷入幻境,那就永远出不来了。这次……我想余兮也不会再陪咱们冒那个险了,他自从上次回来就一直劝咱们不要查下去了。”
“还有我呀!”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打开门,是齐奇!
韩灵惊喜道:“怎么是你啊!”他又指着齐奇的脸,道,“你脸上为什么蒙黑布呢?”
齐奇挑了挑眉,说道:“怕人认出来我,”他指了指外面,“你们这儿被人监视了!”
他们从后门出去,绕了一个大圈,看到不远处的一巷子头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