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接了。
贤王府的众人皆知,这是欺君,可郡主认了。
这个女子想要干什么。
“臣女不敢不接啊!不接圣旨就是欺君。”凉月磕了一个头。
可接了圣旨仍旧是欺君。
看了安熙一眼继续哭诉“可臣女不能让皇上,落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名声。毕竟先皇旨意在此,所以臣女以死谢罪”。说完就要抽侍卫的佩剑。
郡主,这是要寻死...
侍卫们哪里敢给,一个个吓的捂着生怕自己的剑被夺了,自己的命也跟着丢了。
“呵!”
真是滴水不漏,毫无半点缝隙,说的是严丝合缝。
“若朕非要封你为后,又不让你死呢!你当如何?”
你当如何?
安熙还是这样一个人。如陷寒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一句话就让人遍体生寒,偏执到无解。
凉月又是一拜“那就请皇上准贤王入皇陵,安凉氏感念皇上隆恩特入主中宫。”
“呵!安凉氏!”
“朕的皇后怎能入他人家谱”一抬手侍卫们分分拔剑。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灭口。
贤王府又是一片尖叫声。
凉月又是一拜“那就请皇上封此女为凉月义妹,替凉月嫁与贤王。让贤王灵柩入皇陵,凉月感念皇上隆恩,特嫁入皇室入主中宫。”
一环扣一环,一节接一节。月儿,当真好算计。让我说什么好呢!明知你不爱他,可你却为了他如此算计于我。
可朕也是无奈,偏要跟死人争长短。因为还是心痛啊!
“朕还是不允呢?此贱婢怎能入我皇室族谱。”安熙还是没有松口。
“这也不行吗?”只见花老太爷大步前来,后跟着凉丞相,还有小辈们。
花老爷子手里举着圣旨,“天家曾允诺,见此圣旨如朕亲临”如今花家愿归还圣旨只求如愿。”
安熙一声轻笑“呵,老爷子说笑了”安熙搀扶起花老爷子。“既花家愿意收她为义女,那就封她为贤王侧妃又何妨。”
这是破了花家女,不入皇室的承诺,如朕亲临的圣旨也归还了去。
既凉府不行,那就花府。宁愿破了誓言也要维护贤王。不,是维护凉月。花家的人重情重义。
凉月也没有了任何不嫁的理由。
“谢皇上,谢外公成全”凉月这次是真的哭了。
谁能为你做到这一步是外公,是亲情。谁能为你忍到这一步是安熙,是为爱啊!
安熙从来不是个真的忍让的人,他若是忍了必有后招。可为了凉月...此人卑劣但对一人例外。
贤王府众人也是激动,“谢皇上成全,谢皇上成全。”
“我们没事了,不会被发买,不会流落在外。贤王府保住了。”
“王爷灵柩也能入皇陵,王爷还是王爷。”
众人一阵高兴...
可郡主...。郡主就要嫁入皇宫。
别说胡话,郡主本来就是要嫁入皇宫的。是...,是来吊丧的。从头到尾,都是侧妃娘娘在与王爷成亲。
看人都是这样,只看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郡主,老奴带你去梳妆,一会还要看王爷的婚礼呢!皇上亲自主持,是王爷莫大的荣耀。”乳娘向着凉月施一礼。
这个女子做到了,王爷能入皇陵是她冒死求下来的。
重新梳妆的凉月坐在下首,看着那女子抱着牌位跪拜着。宸儿是否可以看到。
上首坐着的安熙,轻轻舒了一口气。月儿终于是我的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若是宸儿牵着此女子成亲该多好。
可天下人皆知,贤王想娶的是凉月,贤王为娶凉月放弃了皇位。可天下人不知,凉月为让贤王灵柩入皇陵以死相逼。
连这个意外的孩子,也是因凉月而起,凉月从灵飓峰初归。与贤王相约媚阁,虽不是旁人想的那样郎情妾意,却也是羡煞旁人。
回来后的安宸,高兴的喝的大醉。后来怎样...可想那般。
凉绝握紧了双手,阿月还是原谅了他。要不已凉月性格,她若不想嫁谁又能逼的了她。纵使隔着一条人命还是非他不可。
可凭什么,他安熙哪里配...。他皇室哪里配...。
端木卿及时拉回,思绪不在的凉绝:“收起你的恨意,现在还不是你宣泄的时候。小白又懂什么,她只是想嫁给心爱的人而已。”
端木卿又怎么舍得,自己护了三年的小白竟然要成他人妇,不知她是女子尚可,如今心中真是百般滋味。
看安熙看过来,端木卿施一礼笑对。凉绝也忙跟着施礼神情恍惚。
安熙看不出什么才作罢。
艺璇嗤笑,若恨何必要装。不知道装出来的最难看,然后盯了安熙一眼移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松开紧握的手,就更像那回事了。
夜半十分。
凉月等的人来了,早早的吩咐小鱼休息。就是怕别人敲她一下,没个轻重伤着她。
安熙推门而进,屋里灯还亮着,女子的闺房烛光都是如此柔软。
“为何如此对朕,你知道我从来不是大气的人。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安熙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根本没有入睡,正等着自己的人。
凉月想触碰安熙被打开了手,这个帝王也是有脾气的。凉月低眉顺眼的说:“为何非要他死,安宸何错之有?”
她知道,她知道的。
早就知道她是如此聪明,又怎会不知...那些...。
贤王府重兵把守,无他吩咐谁敢在安宸眼前胡言乱语。谁又能让他逃脱。可是众人都会说安熙是仁慈放他们母子离去。
谁又知道,没有重兵把守的刑场会不会有人行刺。安熙说天意如此,其实也就是另一种方式。不需要自己动手的安排。
不管是嫁祸也好,怎样都好。安熙连名声都不要了。
百姓肯定不知真相,有人说陛下仁义,但是天要亡,人不及。也有人说,陛下心狠手辣要人命还要名声。
而安熙在刑场连个重兵都没有可不是在赌命,不是嫁祸,那就是在来一次谋杀。连自己的命都赌进去了。
看看?自己不是短命之相,我还好好活着,那个疯妇却不在了。我未动手,天要亡她。所以她自裁而死。
而那个少年,自己小时候也是疼过的少年。真的是意外啊!可是现在说来她可信?自己都不信。
可连自己都不保护的人,怎会想起保护他人。
急红了眼的安熙抱着凉月:“朕何辜,朕做错了什么?”
难道朕不该活着?难道母亲要白死?难道这些年忍辱负重,只是为了还忍辱负重吗?那自己曾经失去的岂不是徒然。
一次放手你成他人未婚妻,不在放手,你却为他人对我相逼。纵使他无辜可我也无错啊!
“杀人不该偿命吗?”只是行差一步难道就给我定死罪吗?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凉月轻扶安熙的脸。像哄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在一起,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破坏,谁都不可以。
纵使自己用了手段,纵使知道他绝非说的那般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也非无意不是吗?
可安宸是真的死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不是吗?
小剧场
安宸:“哥,我真安生了,是...月姐姐要嫁给我的...”
安熙:“嗯,鞭尸吧!”
安宸:“别啊!哥...我托梦给姐姐,告诉她我过的很好不用费心。”
安熙:“告诉月儿,跟我好好的。”
安宸:“好好,知道了。那鞭尸...?”
安熙:“多给你供奉点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