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醒初日的朝阳,一只笨头笨脑的呀雀从森林里飞出,准备飞向繁华的都市,那个满是弥红灯的都市。
“嘭~~”
呀雀摇了摇有些眩晕的脑袋从地上飞了起来,再次飞向森林外的城市,不肖片刻又是一声闷响,呀雀不信邪似乎和眼前的空气杠上了,又似乎是森林外的景物太吸引呀雀了,它反复转换这起飞的姿势,冲出去的方向,追踪无力的累到在地上。
以呀雀那样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能够看到森林外的城市却过不去呢?休息了片刻呀雀似乎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叽叽喳喳的回到了森林之中,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当一回事,或许它早已忘记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事情了吧!
一阵风刮过森林,带着一大片枯叶,吹向不远处的城市,呼噜噜~呼噜噜~的风声吹拂着,带着些许草木的芬芳,吹向了不远处的城市,给劳累了一上午的人们送上些许的清凉,微冷的风儿刺激着皮肤,让人不由的精神一震,颇有再战三百回合之意。
枯叶们在临近城市的高空中迷恋着看着远去的风儿,它们舞动着自己的身躯,仿佛是在给远去的风儿打气,又仿佛是在对不远处城市的眷恋与渴望。
慢慢的,风停了,枯叶们怀着不甘的心摇摇摆摆的从高空中落了下来,它们漂浮着,旋转着,死死的贴在那看不见的墙上,慢慢的落了下来,在森林与城市之间描绘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弧线,仿佛是一群被围困的难民渴望着被释放,又仿佛是用自己的方式将城市包围了起来。
森林的中心一座巨大的宫殿坐落其中,汉白石的栏杆如标枪一样守卫着这座宫殿,栏杆上雕刻着的,白色的云朵,栩栩如生的悬浮在洁白的栏杆上,像是要挣脱栏杆的束缚,遨游未知的天空。
宫殿正门四根巨大的汉白石圆柱屹立着,洁白的汉白石柱子上刻着一头头向上攀登着的巨龙,洁白色的龙身和龙爪,优美的肌肉线条,钢浇铁铸般的鳞片,威猛无匹的神情,一双神威阵阵的双目俯视着每一个欲从这里通过的人。
置身其中,就仿佛置身在四头远古巨龙的审视下,居心不良的人绝对不敢通过,穿过四根龙柱一扇朱红的大门将宫殿和外界隔离了起来,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不远处虫鸟的鸣叫,听不到一点的声音。
大门上高悬着一块烫金色的牌匾,上书“女皇殿”使得原本霸气磅礴的宫殿多了几分优雅的韵味,令人不由遐想到,住在这里的会不会是某个远古时代的女王,她有着令人折服的气质,倾世之容颜,一身戎装百战而天下贵,令人浮想翩翩。
一搂阳光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灿烂而绚丽的光,女皇殿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森林里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金色的岛屿般的琉璃瓦顶,女皇殿那华丽的楼阁被一池清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硕大的女皇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女皇殿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在女皇殿后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除了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女皇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白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白龙,分外壮观。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床上设着淡蓝色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而宫殿下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城市,拥有这令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医学力量,这里便是华慕斌的试验地。
在地下城市的西北角,有一间十平米大小的屋子,这里便是华慕斌救死扶伤的急诊室,同样也是他折磨人的地方,屋子中间是一块巨大的万载玄冰石,这便是华慕斌引以为傲的手术台,而此时石台上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衣不褛体的少年,四周是一个个不知名的玻璃柜,里面放满了瓶瓶罐罐的东西。
此时石台上的少年正盯着天花板数着绵羊,不稍多时,一身华装的华慕斌便出现在少年面前,衣袖翻飞,他很平静的解除了少年的禁制。
少年有些吃惊的动了动手脚,有点不明白华慕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转性了?尽管少年的禁制被解除了,但是他并不敢动,他害怕这是华慕斌的又一个陷阱,一个找刺激的陷阱,毕竟一周来华慕斌每天都来折磨他,不是喂全身瘙痒的药丸,就是丢火上当烧烤烤,更可恶的是,华慕斌还真拿油和调味料往他身上刷。各种奇形怪状的惩罚,少年早就习以为常了。
反抗不了,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被迫享受被折磨的感觉了呗。
“还挺什么尸,你不回去了?”华慕斌冷漠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
这时少年终于确认,华慕斌是来放自己离开的,于是乎很雀跃的穿好衣服,准备着回去后怎么和你自己的好兄弟们吹嘘此次的得失,怎么诽谤华慕斌这个医德败坏的医生。
兴致冲冲的跑向了大门,就在快跨出门的那时,华慕斌生硬的声音再次响起,“调教了你一周,你还是这么废物,已老夫给你下的禁锢,只要你用心,不到三天就可以破封而出了,这都一周了,你还是这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华慕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苦,自己辛辛苦苦的调教了一周,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自己真的老了吗?华慕斌不由得问心自问。
墨庄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华慕斌,他不敢吭声,原来这一周的折磨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好学习功夫啊!想想自己这一周的作为,墨庄生更不敢吭声了,这一周来,除了天天咒骂华慕斌,墨庄生还真的一点功夫都没有修炼。想到这里墨庄生不由得脸更红了。
换个角度想想,要是换了是自己,估计早就放弃了吧!怎么可能还坚持一周。
华慕斌没有转身,看着眼前的医疗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露出一丝晶莹的东西,他急忙用衣袖擦掉,墨庄生还在低着头尴尬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华慕斌的动作。
“你这么不求上进,怎么对得起你那些为了你死去的朋友?”
“死去的朋友?”墨庄生内心咯噔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华慕斌瞄了一眼墨庄生吃惊的面容红着眼怒道:“曹坤,雷印全,还有我那两个可爱的小孙女,为了你他们全走了”
“你自己不求上进没事,为什么你要连累别人?”
“你为什么不趁早死掉,还要活着害人?”
“他们,一直对你满怀信心,一直认为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可你呢?”
“烂泥扶不上墙”
......
一句句的问话像针一样扎进墨庄生的心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谁干的?”
“汽车炸弹,连车子都被完全炸裂开来,尸骨无存。据说是为民保险段鑫做的”
“又是段鑫”墨庄生紧握的双手青筋突兀,都是自己的错,要是自己加入为民保险就不会这样了,他们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被段鑫迫害的,都怪自己,都是自己的错,想着想着,墨庄生便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火辣辣的脸庞瞬间肿胀了起来。
华慕斌似乎像是没看的墨庄生的狼狈一样,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幽幽的传入墨庄生的耳朵
“你的妻子和家人失踪了,可能是段鑫做的”
“她们也许还活着,不要让活着的人失望”
说完华慕斌彻底离开了,安静的小屋里传来阵阵撞击,敲打的声音,在幽深的地下城里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