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从来都不否认他是一个优秀的家伙,太多的时候,他的存在甚至会让她感觉到自悲,他就像被上帝骄宠的宠儿,因为从他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唾手可得全世界。
偏偏这个可以走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却将他最恶劣的一面奉献给了无辜可怜的她。
她很狼狈的被他一手拎到了床上,并且还被他命令帮他去吹他那该死的头发,如果她反抗,他就决定拎出那张卖身契然后召告全世界她是他的奴隶。
真是够了!她上辈子到底招谁惹谁了?
被他整整折磨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司圣男就像一个玩够了的大男孩,他将自己高大的身子蜷起,俊脸贴在文静的肚子上,他的长腿还不要脸的搭在她的腿上。
这种暧昧的动作任何人见了都会产生翩翩浮想,如果此刻躺在她肚子上的男人不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魔鬼终结者,文静知道她一定会因此而脸红心跳的。
他微微闭着双眼,每当和文静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奇怪的安心感觉。
“文静,我敢肯定你曾偷偷暗恋过我。”
文静忍不住向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的哪一个表情让你突然间产生这种自恋了?”
暗恋他?老天!杀了她吧,她可没有兴趣去暗恋一个魔鬼终结者。
“否则你干嘛还留着我小时候穿过的那些衣服?你衣橱里的衣服有很多都是我当年穿过的,现在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你还留着它们,文静,睹物思人,中国的成语多么的博大精深啊。”
“因为你穿过的那些衣服样式和质量都错,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国际名牌,如果扔掉的话会很可惜,之所以留下它们,是打算给我将来的儿子穿的,你知道养小孩子会浪费钱。”
纪文静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向他解释这些,记得当年这小子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跑到她家里欺负她。
很多次他都会赖在她家里不走,到了晚上,他还会很不要脸的同她挤一张床,后来为了方便,他就把他家豪华衣橱里的衣服搬去了她家一部分。
回想起两人曾经相处的一点一滴,从他十二岁直到十八岁,她几乎观看了他的整个成长过程。
时间多可怕,转眼间,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小男孩,一跃变成了今天跨国公司的总裁。
而今天的司圣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让人心动,她们现在都已经是大人了,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未变,仿佛时间不曾在她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唯一改变的,只是彼此间的容貌。
她二十八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如今还待字闺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她可不想一辈子留守在家里做老处女。
只不过当她努力去想像自己另一半长相的时候,司圣男这个恶魔的面孔总会无时无刻的出现。
噢!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文静有些羞涩的打断自己这突然的想法,这男人可是被她归类恶魔的行列,她怎么可能会虐待自己选中他,更何况,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多,完全不搭。
“在想什么?”他好听的嗓音沉沉响起。
文静微怔,尔后轻笑,“在想你啊,想你小时候总是喜欢欺负我,就连和女朋友约会都要把我带去,害我差点成为你学校女生们的公敌,想想那时候,我被你害得还真是不浅。”
“要怪就怪那些女生太疯狂,明明都已经对她们讲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是她们都不信,所以只好把你抓来做挡箭牌喽。”
学生时代的他已经很受女生欢迎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令他沉迷的是网络游戏而非女生,所以被缠得实在不奈烦了,他就抓她来做掩护,并且他还对着全校女生宣称,他喜欢玩姐弟恋。
回想起当年两人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日子,司圣男也不禁露出微笑,“文静,我该感谢你,因为有了你的存在,才让我保住了处男之身。”
他痞痞的样子令她无奈,“那我是不是也该感谢你,让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机会尝试初恋?”
“其实恋爱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彼此兴致高昂的时候再嘿啾嘿啾一翻,在美国读书那些年,好像全校的人都在玩这种无聊的恋爱游戏,无趣得要死。”
“你在美国没有交过女朋友吗?”文静突然对他的世界有些好奇,自从他走后,虽然觉得自己的身边总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失落,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不必再被他奴役,她还是很偷笑的。
只不过每当夜深人静时,脑子里还会偷偷浮现出他阳光般的俊脸,十七八岁的司圣男,阳光帅气得让人心动,以他的条件,随便几个眼神丢过去,都会有成千上万个美女扑过来。
这就是帅男人的好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去泡妞,况且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难保他禁不住那些金发碧眼美女的色诱。
“我对女人的要求很高。”他仰起俊脸从下往上看着她的下巴,“对于那些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我可没半点兴趣,况且那个时候我还沉浸在因为找不到你而变得极度郁闷的状态之中……”
“哼!自大狂……”嘴上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没来由的窃喜,没想到到了美国后,他还记着她。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功课太紧,我会马上飞回香港亲自通辑你。”
“我是否该感谢你们学校的各科教授给你施加了那么多的压力,才让我的小命幸免于难?”她也顽皮的开着玩笑。
“文静,你故意躲我,是吧?”他突然一语道破。
“我哪敢!”她急忙否认。
“哼!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你有那种想法。”
就算是有也不会告诉你,她在心底偷画十字架。
他翻了个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修长的手臂轻轻揽着她纤细的腰,“今晚我不走了,就睡这里,记得明天早上要做早餐给我吃哦,我最喜欢吃你煎的荷包蛋了……”
他的声音因为疲惫而变得十分微弱,轻轻的闭上双眼,他想他该好好的搂着她睡上一觉。
纪文静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男人真是一点都没变,都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居然还会表现得这么孩子气。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成年女子如此亲昵的搂在一起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或许,是她多心了,他对她,不过是一如多年前的依赖和欺负。
她实在不该因为他这样亲昵的抱着她而产生多余的想法,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司圣男再次返港之后,她的心情变得很奇怪,偶尔想躲,偶尔又想见,矛盾得连她都觉得自己很变态。
哎!大概是年纪太大想嫁人了,看来哪天真该联系一下婚介所的李小姐,让她帮忙介绍一个男友,或许那样,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这一夜,很长……
原来同情心真是不能随便施舍,如果不是她的百般纵容,司圣男那个恶魔怎么会死皮赖脸的把她家当成免费餐厅来使用。
每天中午为他准备丰盛的便档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没想到到了晚上,他还会没屁事的跑到她家里来混吃噌喝。
看着墙壁上的时钟走势,已经快要接近七点半的位置,他就要到来了,她悲哀的想,心里却没来由的产生了丝丝的盼望。
盼望?文静惊觉于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难道被他欺负得神经大条了吗,她居然会在潜意识中盼望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