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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诉己心

雪弥跪在柳老爷面前,柳老爷依旧用一种惯用的身居高位的态度对自己的女儿讲话。

柳老爷:柳雪弥,你可知错?

雪弥:女儿知错。

柳老爷:知错?那你说说你何错之有啊?

雪弥:女儿不应该对已故的母亲不敬。

柳老爷拿起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不对!

雪弥被吓了一跳:女儿不知自己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事情做错了,请父亲告知女儿!

柳老爷从位子上下来,要搀扶起雪弥,可,雪弥身上的伤实在太重,竟然一时无法起身。柳老爷哭了。

柳老爷:女儿啊,你错在没有把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

雪弥一时慌了,父亲怎么哭了。

雪弥:父亲,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才让父亲落泪。雪弥以后一定不会再违背父亲的意愿了,一定按照母亲的遗嘱活下去。

柳老爷擦了擦眼泪:女儿,你不该再为你娘亲而活了。你应该为你自己而活。从此以后,我不再如此严厉的管教你,我对你放手了。你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吧。但是,你女将的身份不能放弃,你喜欢的事情不可触碰国家利益,也不可损伤百姓的一丝一毫。只要你做的事情在这个范围内我就不会过多的干预。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把国家和百姓摆在第一位,甚至要摆在你生命的前面。你要对得起你“女将”的身份。女儿,你可懂得?

被搀扶起的雪弥,又跪下,深深的用头磕在地面上:雪弥明白,谢爹爹。这些雪弥都懂得,爹爹的心,雪弥也知道。我会把母亲的遗愿完成,也连同自己的那份一起完成。

柳老爷又泪崩了,自家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女儿啊,你要把自己的事情摆在你娘亲遗愿前面。你娘亲的遗愿你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你自己做就好。以后,你要为自己而活。你说的也对,人已经故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把握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太过沉醉于故去亲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柳老爷的泪啊,雪弥去给她爹爹擦去。

雪弥:爹爹,你为何这样说呢?其实,女儿都懂啊。我知道您对母亲的情感,也知道您对我的爱。我才压抑住自己的意愿,想着只要爹爹能好,女儿牺牲掉什么都不要紧的。雪弥也哭了。

柳老爷:女儿啊,爹爹也不忍心你去战场厮杀,我比谁都害怕你回不来,可,你……

柳老爷已经泣不成声,雪弥抱住柳老爷。

雪弥:爹爹,别说了,女儿懂,女儿都懂。

柳老爷还是在说:我每次都在想,万一你回不来,那么多追封的封号和钱财会不会把你压得喘不上气。你都故去了,还要被功名利禄所压迫。你从小就不喜欢功名与利禄,女儿,父亲也一样啊,你娘亲故去后,我什么都看淡了,你不是我用来换取功名的“工具”,你是我的女儿啊,你也不是“女将”,你只是我的女儿啊!万一,我揭开掩盖着你遗体的白布,父亲我会崩溃的啊。你娘亲走了,你也……

雪弥:不会的,女儿不会的,女儿不会回不来的。

柳老爷:我比谁都不想让你当这个“女将”,要不是因为你娘亲……

雪弥:我知道,女儿知道。

读此不禁潸然泪下。谁知父亲的心,女儿的意愿。简简单单的活下来都是难题。那战争都知道残酷,都不忍心最后战争结束了,回来的只是一具遗体。为国为民,你可以牺牲,为了自己的爹爹,你不可以!

都擦了各自的泪。

柳老爷:女儿,有一件事你还得听我的。

雪弥:何事?爹爹。

柳老爷:就是你要拜慕显卿为师,跟他学习女儿之道。毕竟,你是个女孩子。你娘亲希望你当女将更希望你能作为一个女孩子开心的笑。我们所处的时期,男女始终无法地位平等。你娘亲要你当女将,就是让这世人都看看女子也可以为将,也可以挂帅。更加的不希望你丢了女孩子的开心。女儿,以后别忘了你是女孩,虽然女将身份在,也要像普通女子一样开心的去笑。忘了那些战场的鲜血与厮杀,纯洁的去笑,毕竟生活里没有那么残酷。要是你拿对待战争的态度对待生活,是不合适的。生活比战争更加意想不到。虽然比战争温柔些,但是不会少于战争的残酷。女儿,你要好好活,活出我们柳家的风范来!武,不用说,文的,我们也可以。不要别人说我们柳家只是一介莽夫。这是父亲对你的期望,我知道有些重了,但是,父亲知道你可以的。有压力就和父亲说,不必自己一个人背。你总是喜欢一个人背……

说到这里又要落泪。

雪弥:女儿知晓了,女儿会做到文武兼备的,不会丢了柳家的脸。会让世人看看我女子的风范!

柳老爷:对,柳家女子的风范!柳依,今儿开心,我要和小姐吃酒,吩咐后厨,做些好的吃食。

雪弥:爹爹,不必这样,就普通的饭菜就好。这些年为了练武吃的好吃食太多了,有点腻。

柳老爷:那就清淡些。对,叫大夫来给小姐看看伤。雪弥,你先下去歇息吧。你好了,再去学。

雪弥:女儿知晓。

柳依馋着雪弥下去了,回了她的闺房。

雪弥躺在床上,心里格外敞亮,想着以后自己要做些什么。这时候,显卿进来了。

显卿:你的伤怎样了吗?

雪弥坐起来:还好,就我这体格子,没事。一会,大夫就来了。不要紧。

显卿:我会点医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

雪弥有些吃惊:你还会这个呢?对了,你的伤怎么样,那一棍子力道可不小。

显卿:没事。怎么会没事,他那么弱的身体,却硬是挺了过来。等替雪弥挨了那一家法后,他回了厢房,就吐了血。还好,他略懂医术,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虽然时间不长,吃了些药,也没那么痛了。

雪弥:好,我不介意。你来看吧!是不是要脱掉些衣衫?

显卿:是的。你放心好了,我会蒙起眼来的。

显卿给雪弥治伤在下一章详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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