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读者朋友们中一定有一部分和我一样有一部属于自己的小说或是和同学们一起完成的著作,而我今天想说的事情就是在这么一个背景下的。
事情发生在是五年级,是在朝气蓬勃的春季,学校中的海棠花又开了,浅粉色的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粉红色的小花缀满枝头,压得树枝都垂了下来,可谓是““千朵万朵压枝低”啊,我想着,看着,窗外的海棠树上也有了花苞,不禁又回忆起了当初我们的样子,正如这海棠一般,心地纯洁,善良。
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是个星期三,而且是个阴雨天,但天并没有黑,反而很亮,如纸一般惨白的天空中并无乌云,但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趴在窗台上望着雨的我们,在火石与电石碰擦的一瞬间,蹦出了思维的火花。
“我们都喜欢那部小说,不如,我们来写外传吧,怎么样?”这个主意是霜霜(也是化名)出的,她说的小说指的是《猫武士》,那是一部写猫的小说,掺杂着各种友谊,亲情,母爱等等,是我们都十分欣赏一部小说。
“好呀,”小羽的声音尖锐而稚嫩,与窗外的闪电重合在了一起,显得异常有力,“我们就写松鸦羽(那只我们都喜欢的猫),怎么样?如果没有异议的话——”
“那,就这么定了。”我插了一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定了下来,没有任何争议,接下来的整整一天,全部的话题都是围绕这一话题所展开的,所有课间都围在了一起,努力地商量着小说情节,主要内容等等,我们在兴奋中过了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一直在埋头苦写,小说迅速发展,情节变得生动起来,故事的连续性也变得越来越强,当所有人都认为小说将以一个美丽的样子在一学期之内搞定之时,当所有人都松懈之时,转折来了,正如现在。
在不知不觉中,对小说的兴趣渐渐地被转移到了别处,小羽是一个典例,她原先是两天就能写完一章,现在非得搞几个半月才能写完,有时候,催一下她她还不耐烦,她们对小说的兴趣变得越来越少,最终落到零点。
“快写吧,小羽呀,你都拖一周啦。”我总是这样催着她们,然而小羽的的典例如传染病一般迅速发展,另外两位成员也开始拖啊拖,而且还认为那是理所应当,这使我十分苦恼,这样下去,这部小说就得“搁家了”(就是说多半是废了)。
“不.要.催.我.啦,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时间!”这样的回答已经是好的了,总比那些说我多管闲事的要好,可是在我听来还是觉得无比刺耳,不就催了一下吗,有那么烦吗,你是没时间吗,你要真没时间我也不会催你啦!
“你再说你没时间!你斗罗大陆都快看完啦!还有,你现在如果不看言情小说,不就有时间了吗!你能不能先写小说啊,写小说这个主意可是你一口答应下来的!”我有些些生气了,她们当初答应的好好的,到头来却是三分钟的热情,早是如此,我就不和她们合作啦!
“我干什么事你又管不着,”小羽的声音变的刻薄尖锐,起码在我听来是这样的,她又说,“有我和你吵的时间,我书都看完了,行了行了,你去干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会写的,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走吧走吧,我看完就写,你也不能强迫我,对吧?”
“我……算了,你看你的吧。”我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有一种委屈的感觉,我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我深呼吸几下,算了,和她较什么劲,她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小羽头也不抬的说,又沉浸在了言情世界中。
“我们是不是应该制定一下规则?我是说写小说的时限。”我不止一次这样对霜霜说,可是她的回答总是令我十分失望,要不就是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
“时限?”霜霜也在看小说,她在看最近刚出的一部小说,至于名字嘛,我就不太记得清了,总之霜霜对我是头也不抬,理也不理,很明显,她会和小羽一样。
“就是得规定一下,在多少天之内写完一章。”我说着,用手遮住霜霜眼前的书,霜霜不能耐烦的用手把我的手猛地甩开,我揉了揉被撞疼的手,眼睛仍不死心的盯着霜霜的侧脸,霜霜只是盯住书上面的一排排文字,我叹了口气,“喂喂喂!”
“啊?”霜霜茫然的抬起头,不过随即又低下去了,我感到一阵沮丧,摇了摇头,站起来,离开霜霜,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唉,真是的。
当初是谁提议要写这部小说的?
是她,霜霜。
当初是谁提议要写这个主角的?
是我们一至同意的,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提议,而且都很高兴。
当初是谁双手赞同的?
是小羽,是我,是琳子(剩下的那个团队成员)。
现在是谁让我别管闲事,说我无权管及的?又是谁在言情小说世界中无法自拔的?
是小羽,是霜霜,是琳子。
是谁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一直催她们,却一直受到排斥的?
是我。
我总结了一下,感到越来越生气,我闭上眼睛,努力压制住内心不断涌起的如岩浆一般的愤怒,我竭力深呼吸,不行,不能在这里生气,这里是学校!我得找个老师看不见的地方,或者等放学了也行,总之,如果在这里生气的话,我肯定会被批评,说不定又是告家长,写反思等等,那样的话,我岂不就相当于又栽了一个跟头。
我深呼吸了几下,把眼睛睁开,强迫自己把头扭过去,盯着自己的作业,我坐下来,沉浸在作业中去,短短半天的时间,就把一周的作业给写完了。
我看着窗外的绿叶,感觉自己的心情在一点点平复下来。
放学时间如期而至,我走出校门,和霜霜一起回家,路上,我向她提出必须定一个时限,不然的话,我们恐怕毕业也写不完这本小说。
“时限?哦,就是你上午和我说的那个啊,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霜霜的脸上显出一种不在乎和一种迷惘,她可能还在回想那本小说,我心想,但奇怪的是,我并不特别生气,反而有些平静和一些兴奋,霜霜肯听我说了!我也许是因为这个才兴奋的吧。
“写小说时限就是写小说写一章的时间限制!”我大声说道,霜霜缩了缩脖子,瘦小的胳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一脸不悦的问,“干啥?”
“你这个主意我首先不同意!”霜霜的声音变得异常冷漠,好像我怎么着了似得,“我们不应该受限制,我们写小说是出于娱乐,如果定这个的话,我们就没法开心了。”
“你在美国待久了吧?什么都强调自由,你怎么不去当个美国人呢?我们写小说是为了娱乐,但也要有规则,不能说你想写多久写多久,不然你一学期写一章,我们还写不写了?再说,我们写小说就是为了开心,你那么不愿意写还干嘛要写,跟占名额一样,你这样把小说搁你那儿,我们都写不了,我们是自由的,但不是无法无天啊。”
“嗯……也行,不过,我才不是美国人呢!”霜霜妥协的声音传来,我的心落回去了,随后感到一阵担心,她如果说一学期一章是是时限呢?好在,主动权还在我的手里,霜霜看了看我,“时限是几天啊?一周?两周?一个月?还是五天?”
“现在离毕业还有几个月?你一个月一章怎么写?咱们就这样,三天!三天一章,就三天,不能再少了。”我的语气异常坚决,霜霜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语气变得急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摇头,三天哎!三天呢!”
“嗯,那好吧,不过你得问问小羽她们的意见。”霜霜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得意,她笑了起来,嘴角扬了起来,两个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虽然她以前笑的很好看,可是这一次,她笑的我心里发毛,什么?问她们?你怎么不去获得领导人的同意啊!问她们不就多半是废了吗!?我望着霜霜的脸,也眯起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小羽居然同意了,与其说是她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到还不如说是因为霜霜同意了,毕竟小羽和霜霜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而琳子则是和小羽为好闺蜜,自然也同意了。看来,以后有什么事只要霜霜同意就成了,我这么想着,苦笑起来。
这种现象是为什么,是因为她们三个是好朋友,而我呢,作为一个“外来者”,我可以被无情的否认,我可以被无情的排斥在外,我也可以做对的事情然后被说一通,把我活生生的变成没理的,我只能这样默默的在一旁,受欺负也好(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在我们班是有一个暴力的存在),受委屈也好,被利用也好,我是没有人会搭理的,会可怜的,会触动情绪的,因为我是被孤立的,我是像一座孤岛的存在,被水包围着,却又得不到水的关怀,迎接我的只有水的惊涛拍岸,水的愤怒,水的发泄。
我想着,又笑了。
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但我过的难道不是很充实吗,看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听从着霜霜的安排,但实际上,霜霜的安排是出自我的建议,我才是这个团队的核心灵魂,但她们都不会这么想,不过,我可不需要她们的认可,我只听我自己的。
想着想着,微笑又重新爬回我的嘴角,我尽情的高兴着,快乐着,尽管在其他人看来都是自娱自乐,不过,我,不在乎。我感到自己像作文中常写的小草一般,默默无闻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得到属于我自己的快乐,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做最好的自己!
这么一说,感觉到自己好像突然特别的高尚,特别的伟大,好像已经看破尘世了一样,我不禁笑了起来。
“写小说啦!该你啦,我这一章写完了!”小羽的声音越来越频繁的传来,起先是一周一次(毕竟刚定的规则必须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这一点我理解),到后来是三天一次,都达到了定的规则,我感到十分快乐,一切又走回了正轨。
“我看看,给我看看。”的声音也越来越多,这是否代表着我们的团队将会越来越团结呢,答案永远是那么的神秘,我明明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但我却已经没有力量去掀开那层面纱,只能无力的看着她再一次的远去,渐渐走出我的视线,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
我茫茫然的看,然而,答案已经远去,已经消失了,我有力气也晚了。
只能希望,只能祈祷,只能对着她默默闭眼许愿,愿我们的团队永远团结,然而,话不可能会那么的绝对,也不可能什么差错也没有,毕竟,生活不是顺利的,所以,这句话有一个——“但是”。
但是,这是一个让人会心中一跳的词。我无法阻止“但是”的发生,我只知道,不论发生什么,这事情一定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她们三个是那么的和谐,怎么可能会有不测呢?要有,也是我啊……我怕了吗?我怕什么?我怕的是什么啊!
是啊,我是怕了,我怕的就是我们不能继续向如今一般和睦相处!我该怎么办啊。
管他呢,我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我不用怕!我不用怕。我不用怕?我不用怕……我怎么会不怕?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稳,宁静,秩序,和睦,很有可能在稍有一个不慎中付之一炬,我如何不怕!我,我不和她们吵架?不可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若真不犯我,我自然也不会去着别人,但是,她们能做到吗?不能!这一切一切都是吵架的前兆,我们都在极力让着对方,只是希望,在真的吵起来的时候,自己,是有理的一方。
我们现在只是在等待一个吵起来的理由……这种机会太多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一个……先管好自己吧……不论如何,事情总会好起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但是,尽管这么说,心底所盘俯的恐惧正在渐渐升起……
窗外的海棠花又开了,浅粉色的花瓣如同几只飞舞着的小蝴蝶,在窗外盘旋,她们飞啊飞啊,渐渐的飞到我的心里去,我平静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先珍惜现在吧,毕竟,这种平静估计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趁着这段时光,抓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