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电话的紫玫有一点小开心,子姵明显被她激怒了,这一招向来有效,屡试不爽。她宣子姵要逃出自己的魔掌休想。可惜的是她不在自己面前,隔着电波效果会差很多,要不然她肯定会给她重重一击,像当年一样,让她情绪垮掉到要自杀的地步。那会或许她死了自己会内疚一辈子,可是现在不会,死吧!她真想告诉她这个世界包括自己在内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她死,不知道这么说她会不会哮喘立即发作,暴毙。就在她开心到快要飞起的时候她的倒霉丈夫进来吼她了,胜利在即的喜悦瞬间灰飞烟灭。自己可以搞得定全世界却要听这个老匹夫的吆喝,这世界两个拦路驴,一个是子姵,再一个就是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她没有机会当面打倒子姵,可不会放过这个倒霉鬼,于是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在紫玫在她的苍蝇满天飞的屋子里象头怪兽咆哮的时候,子姵还陷在坏情绪的泥沼里无以自拔,她想打个电话,除了含薰再没有其他人了,以前有那么一阵子她可以给许多人打个电话,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她现在已经变成孤家寡人了,含薰象个鬼似的什么都知道,“你肯定又跟我姨打电话了吧!说你就不听!别跟她们打电话,她们还能盼你好啊!”子姵觉得很冤:“不是我给她打的,是她给我打的!”含薰脾气跟原先变化很大,“她打你就别接,不理她几回她就不打了。”不过含薰很显然不想在这种事上和子姵纠缠她很快把话题转到钱上来,子姵很开心可以给她钱,因为含薰还是那个小女孩的样子,要钱从来不会狮子大开口,一点小钱就打发了,施和受同样快乐,皆大欢喜的结局。
紫玫在大战中还没有落败的记录,可是怎样的胜利都无法给她带来喜悦,她无时无刻都要面着这无望的生活,那个无知的残障儿子在她面前出来进去和这苍蝇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子姵在失去了一些钱以后心情好了很多,果然钱是可以买来快乐的。她在看够了直播以后黑着灯,她一个人还是将生活安排得教科书式的规范,定时定量吃饭,准时准点起床休息,她想起紫玫的叮嘱,和她其他的一切言语一样透着诟病和权威,好像她不说自己就不好好生活了。子姵真是不知道紫玫每天那么忙还要想自己的事情真是**了她那颗破烂六丢的心了,自己的吃穿用度就没有她想不到的,子姵真想问问她是怎么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管别人的事的,这么看来她也有可能不是很忙。这也是极有可能的,家里家外的事都是她顶瞧不上的丈夫在忙,而孩子这几年身体状况也还算稳定,没什么让她操心的大状况,所以人闲就会无事生非,最先是借着姨娘丢了“银子”的事把宣家搞乱了。这件事子姵不是子虚乌有的猜测,紫玫觉得自己做了件可以祸乱萧墙的事,急着向子姵示威,打电话就兜了底,明着就说“你看二姨夫怎么收拾这帮人吧!”按照子姵的个性这话要是错二个主说子姵都会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惜这人是紫玫,子姵做不到像她一样可以不认手足亲情,所以这事闹起来子姵也就再不踏宣家的门。
这些事尘埃落定以后她还是不闲着,她要把子姵撤底搞臭。她要亲自去散布子姵的谣言,她就不信以自己的人品和三寸不烂之舌怎么还就没人信了不成!再说自己这个亲姐姐来说妹妹,明眼人都知道那肯定是确有其事啊!就算退一万步讲有人不信,那也没关心可以利诱,自己有财有势——这话她说的有底气,她现在是人走时气马走镖,不能和原来同日而语了,她苦心经营的生意小有成果,而她虽然连正眼都懒的瞧得老公结交甚广,所以她不愁拉不到几个同党。
这些事子姵都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子姵懒得关心这些事,子姵觉得比起自己她还真是可怜,凶残的可怜虫。
这些事子姵偶尔会和时雨提过,就算子姵不提,时雨也会旁敲侧击地问,这城市就这么小,人能入土为安,事却不能,关于这对姐妹的矛盾时雨早有耳闻。子姵本不想说那么多,可是就算她不跟全世界解释得跟这个哥儿们交代一下,她是比自己对自己还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