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如噩梦一般的晚饭、晚上的作战会议开始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今天一天的报告其实已经结束了。
既然明天有战斗的可能性很高,今晚就应该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吧。
“那么,今天晚上不会再外出了吧。士郎。“
“嗯。Saber可能会有点急,不过现在还是忍忍吧。我不想随便的进行战斗,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那种还有余力可以随便战斗的情况。“
“明白了。士郎说的确实有道理。虽然不怎么积极,不过要取得胜利也是需要细心和谨慎的。“
“——但是,如果你有战斗的意愿的话,就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的话,就应该把这段时间用来锻炼。“
Saber直直地盯着伊织。
不用说他也知道。
也正是有这个想法,才把Saber带到道场来的。
“明白了。Saber,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因为我回来晚了,因为你要惩治我的懒散我不是和你交手了吗。那个,我算是得到了不错的教训。对付赢不了的家伙不管做什么也赢不了。这样基本的事情,直到和Saber交手之前都没察觉到。“
“我觉得抱着这样的思想准备,是在和Saber交手中很重要的一环。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效果,但Saber也认真和我交手的话,我也应该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活得长一点吧。“
“那么,士郎。“
“嗯。接下来只要一有时间就锻炼吧。首先,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睡觉为止。“
时间还只是晚上八点。
在这从现在直到要去睡觉的四个小时里,就好好的练习吧,咦——!?
“Sa,Saber,等一下——!“
因为感觉到有生命危险,连忙喊了暂停。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伊织回头看到的Saber,
“怎么了?你说想好好锻炼一下战斗的心理准备吗,因此,我也想回应士郎的干劲啊。“
有着一看就能明白的,充满杀气的姿态。
“来,开始锻炼吧士郎。首先要跟你说清楚。士郎确实有些懒散了。以后,请不要放松,不要再发生像今晚一样的事情了。“
喂,果然是因为晚上的杂锦盖交饭吗!
“你、你说什么啊,那是藤姐不好吧!而、而且Saber不也是边发牢骚一边全部吃光了吗——“
“——不必多说。还有哦士郎?在你失去意识之前先说清楚,那只是实在没办法。以后,请别忘了这一点。“
“啊——“
Saber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啊啊。
接下来的四小时,受到了毫不留情的折磨因为食物引起的怨恨好可怕啊。
“好痛Saber那家伙,真打起来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钻进被窝。
满是跌打损伤的身体敷满了湿布,到了明天肯定还会再追加肌肉痛的吧。
“——好累啊。“
“呼“地喘了口气。
和Saber训练完之后,又去做了每天的功课——“强化“的锻炼,身心都消耗得很厉害。
即使魔力的容量变得无限大,身体的强度还是和凡人没什么区别啊。
“那么,也是时候了。”
伊织来到Saber和大河的和室,
“Saber,准备战斗。”
Saber立起身,
“了解。”
柳洞寺。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身体早已开始发冷。
这种寒冷不是冬木市所应该有的。
没有任何行人的街道上。
刺耳的声音不曾停息。
“士郎会主动出击还真是少见啊。”
“Saber,前面就是Caster所在的地方。”
“但是,恐怕会有位不速之客。”
月亮高高的挂着,又更加深了夜的黑暗。
────大约是有风吧,天空的云层跑的相当快速。
响起了,相当尖锐的声音。
出鞘的刀刃,映着晶盈剔透的月光,落在地上滚动着,迸出火花。
“────────、呼“
嘴唇沾满了血迹。
跪在石阶上的男人,向着落在黑暗中自己的长刀告别。
两腕掉落在地。
无袖的外衣涂满了鲜血,衬着风雅的衣服,成了一朵壮烈的朱色之花。
“────如何。不至于、成为令人厌恶的蛇蝎之流吧。“
和沾满鲜血的腹部相反,男人的嘴唇蜡白。
一点一滴涌上喉头的五脏六腑,已无法归回原位。
男人───佐佐木小次郎的内脏里,已经没有可用的机能了。
山门,悄然无声。
做为守门的Servant、
出现的身影、
全都一动也不动。
───战斗,已经结束了。
登上石阶的“某人“将守护山门的Assassin打败。
连刀刃相交的机会、确认敌人的时间都不给予。
本来,出现的“某人“,是不同次元的东西。
守门Assassin的身体碎裂。
腹部破裂、两腕折断、失去长刀的Assassin,连自缢都不被充许。
渐渐的走过来的影子。
像是爱怜般地,或者是轻蔑似地,抚着被称为Assassin的Servant的脸颊。
从破裂的腹部伸出的,是如同蜘蛛般奇形的手臂。
骨头绕在一块。
肌肉四处裂开。
感到五脏六腑,从本是自己的东西,完全变成别人的内脏。
“咳咳!“
将逆流的喷出的鲜血押住。
剑士将喷出的血液吞了下去,嘴边还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
“那好,就随你意。破我腹部而出的东西,终究无法能有好本性────“
无法自尽、被那血肉侵蚀着,还面带微笑。
若说壮烈的程度。
那笑容,比起那个异形的生出还更加的凄烈。
之前与Lancer交过手的货真价实之“暗杀者“的Servant。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出产落地声就如同虫叫似地。
从剑士内脏里爬出来的黑虫,像是还不足够,贪婪地吃尽做为温床的**。
喀啦喀啦的撕着肉块。
啦啦的嚼着骨头。
黑虫每要构出人的形体,就要给予空白的脑浆人的智慧一次。
然后过了半时辰。
将血肉啜饮的一干二净,石阶上完全看不见其踪迹。
目所能及的就只有在草丛中合唱的群虫,和散发着皎洁光辉的月亮。
Saber已经武装完毕。
互相为着防备敌人的攻击,而紧绷着神经。
到达山门的阶梯很长,虽然风是从山顶吹了过来,但却暖暖的。
“这座山有张着阻挡Servant的结界在。”
若Servant从山门以外入侵柳洞寺,魔力就会被削弱、受到相当严重的损害。
因为如此,所以入侵柳洞寺的路线就只能从这个阶梯了────
突然,Saber停下了脚步往下望去。
“那是·····刀么,不对,魔力反应很快就消散了。”
Saber快步的爬上石阶。
伊织皱了下眉头,也开始快步跟上去。
小次郎已经牺牲了么,晚了点啊。
寺内静悄悄地。
风势强劲。
物影深沉。
虽然有月亮,可是周围却阒暗的令人害怕。
“────────“
抬起头来。
月亮的确有出来。
可是,寺内的物影却如此的深沉。
“Saber。“
“嗯,情况怪怪的。都到了这里,却没得到一点反应。而且───这样子,太过于安静了。“
和Saber一起向寺中迈进。
───周围一个人影也无。
伊织和Saber一面确认寺内有没有人、一面入侵寺里。
───寺里的人,全都睡着了。
连翻身的声音都没有。
不管是去碰还是拉扯,完全都没有反应。
五十多人的僧侣,全都逐渐的衰弱下去。
就算叫起他们也没有一个人醒过来,像是做着平稳的梦似地,只有不断反覆着规律的呼吸声。
在那一堆人当中,我的同班同学当然也在里面。
柳洞一成就像我平常在学生会室里看到的样子,一脸悠哉地昏睡着。
“────────“
在木板地上快速地走动着。
Saber大概是感觉到气息。
Saber所指的方向是里面的正殿。
可说是寺院中心的那里,潜伏着这个惨状原因的Master。
踏入正殿。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撒落在地板上的赤色鲜血。
“嗯!?“
正殿的人心,盛开着血色的花朵。
有个男人伏倒在地。
大约是胸口被贯穿了吧,男的就这么倒着,将铺着木头的地板,越染越红。
伤是致命伤,出血量已超过了生命界线了。
那个让我眼熟的人,像是在其旁边站立之物的Master的样子。
那个Servant,手持奇怪的短刀,低头望着死尸。
“你就是真正的Assassin吗。”
紫衣女子摆出攻击的姿势。
Assassin捏起葛木的头,因为Caster的祝福,葛木勉强保住了一命,嘴唇微微颤抖。
“是我亲自动手还是······”
Caster亮出了自己的宝具【破除万物戒律之符】,刀尖对准了自己。
“等等,Caster!”
Caster回过头望着冲过来的伊织。
Assassin见寡不敌众,三步蹦出了寺庙。
“宗一郎大人!”
Caster上前查看葛木的情况,
“太好了,还有救。”
片刻
Caster安置好葛木之后,前来见伊织和Saber。
“你们有什么目的。”
“作为Caster,你应该也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已经变了味吧。”
伊织盘坐在榻榻米上抿了一口茶,Saber在旁紧握着圣剑。
“所以,”
“和我联盟,”
“我也不是空谈大话··········”
凌晨一点
Caster送走伊织他们后,来到宗一郎的房间,
“那种事·····真的能办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