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空气一变。
慎二呆呆的看着受伤的Rider,
“────骗人。”
“什───什么,别开玩笑了,你在做什么啊!”
破口大骂声。
慎二并没有跑向腹部破裂、大量出血的Rider身边去,而是叫骂着。
“是谁说你可以被打败的啊!真是不敢相信,这样是违反命令!你的Master可是我啊,怎么可以被卫宫的Servant打倒!”
“呃────。啊────”
Rider从自己的血泊中,拼命的想抬起身体。
可是没法站起来。
Rider的伤是致命伤。不马上治疗,就算是Servant也会没命。
“你这个死人,快点站起来再打!反正又不是活人,这点伤也没关系吧!?啊啊、真是的,你这废物,还慢吞吞的在干什么!真是让我丢脸,这不就表示是我比较弱的吗!”
慎二痛骂着Rider。
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在责备Rider前先责备你自己比较好吧。不管多么优秀的英灵,如果得不到主人的援助,也就发挥不了真正的价值。”
“啧!混蛋,我叫你快点站起来啊!保护Master不是你们的职责吗,如果赢不了的话那就不要挺身而出啊!”
“告诉你,这么做也是白费力气。即使用令也无法使Rider恢复。对着濒死的Rider残酷的使用令咒,连要成为抵御我的盾都办不到。”
“到此为止了,Rider的Master。”
“虽不想询问,但遵从我主人所言,我还要确定你有无投降之意。你愿意放弃令,承认败北吗。”
“少、少废话,你这个怪物别自以为是的命令我!站起来,Rider,你的主人是我吧!明明是只走狗还不听从主人的吩·········”
咚——
某种球状的蓝色物体落到了地上。
无头的身体从断裂处像喷泉一样溅出血液。
“士······郎。”
Saber看着把慎二头斩下来的伊织,欲言又止。
“我有作为Master的觉悟,要这场战争中获得胜利。”
Rider已经不能再战
“到此为止。就算给你宝物也会变废铁啊,慎二。”
伊织踢开了慎二的头。
“咳咳——”
有个沙哑的老人声音插了进来。
慎二手上拿的书燃烧起来。
“哎呀哎呀。虽然和预料的不同,可是也不至于如此。”
“你成长了很多呢,卫宫家的少年哟。”
从一开始就潜伏在某处。
老人────间桐脏砚,像是从闇夜里渗出来似的现身。
Rider因伤势过重化为魔力散去了。
“这个混蛋。我没指望着像你这种废物能得到胜利。我想要的是虽然没有能力却也挑战到底的精神,这才是吾等的骄傲。”
“真是不成体统。使间桐(Makiri)的名字蒙羞。真是的,亲子俩都是一门的污点。”
“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间桐的血缘,到你就结束了。”
老人踏过了慎二的尸体走了出来。
像是察觉到老人的不祥,Saber稍稍往后一退。
“哼。原来如此,这样Rider输的也有道理。看的出来想必是有名的英灵。这种程度的Servant,就连过去的战役都没出现过一次。”
Saber与老人对峙着,动也不动。
像是为了要从那个老人的视线下保护伊织一样。
“───Saber,退下吧。我和那个老爷爷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和他说些话。”
“不行。这个男的不是人类。别说和他谈话了,就连听也不行。”
“我知道了。可是有非问不可的事要问。拜托,一下子就好。接下来要打或要怎样都随Saber你了。”
Saber稍微移了一下身体。
应该是不想让出路来,给老人面向这里的机会吧
“────抱歉。”
“虽然是家丑,可是间桐的血缘到这个国家来就变薄了。他可算是最后的继承者。反正间桐的孩子已经没有魔术回路了。”
“真是的,即使如此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翻到秘传的藏书。他有自己是被选上之人的骄傲,同时又抱着天生劣等的强迫观念而被养大。”
“一直以来都放任他的缘故,所以本性已难矫正。就算他碰到这样明确的败北也不放弃的话,老朽也无法可法了。”
老人缩了缩身体。
不对,只是不发声响的往后退去,才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总之,慎二是输了。此次的战争才刚开始,吾等就败退了───即使如此也要斩了这老朽这副不堪的身躯吗,Saber之Servant呦。”
若所言皆真,那就不必做无益的战斗。
“可是,若是做假,就没有下次了。对你的继承人也是一样。若不记取教训再次狙击我的主人,到时候我就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嗯嗯,我保证。”
老人的身影消失了。
那是一种隐身术。
间桐脏砚像出现时一样,从伊织的眼前消溶在闇夜中。
只残留下腐臭的味道。
伊织忍住萦绕在胸口不去的不快感,将倒在地上的女性抬起来。
“Saber,去教会吧。还来得及。那家伙的话应该还能办到。”
“────我知道了。女性就交由我来吧。”
“────啊,对喔。抱歉,就拜托你了,Saber。
事情很紧急。虽然Saber比伊织还娇小,但比力气的话是她比较强。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了,交给她比较好。
“我先走一步了。请快点跟上来。”
Saber的身形一晃。
为了不将她追丢,伊织也全力冲刺跟上去。
两个身影在街道上飞奔着。
虽然已经是夜半时分,但教会还亮着灯光。
在教会前,伊织从Saber那接过女性,一个人进入礼拜堂。
伊织大声的呼叫言峰,他一看到女性那衰弱的样子,就把她抱过去,往最里面消失而去了。
看起来,用来当做治疗室的房间是言峰的私人居处的样子。
“────哈啊。”
伊织在成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总之,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接下来就看言峰是要救那个女性呢、还是要采取其他办法呢。
现在只有信相言峰,等待结果出来了。
“我真是万万想不到。虽然说可以把受伤者送到这里,可是没想到才说完没多久你就真的带人来了啊。”
“言峰────”
伊织把脸抬了起来。
神父的表情一点也不阴暗。
那么,就表示治疗的很顺利。
“言峰。那个女性,怎么样了。”
“已经治好了。接下来就靠她自己了。如果再晚半个小时送来的话,现在我就要回去做神父的老本行了。”
“───这样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那个,你还醒着没睡,真是帮了我一个忙了。”
“怎么了,和我道个谢有这么困难吗?如果有烦恼的话,可以和我谈谈。”
“虽然你这么说。我烦恼的事情多如山高。而且增加的人就是你了。因为这样,我可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了。”
“什么啊,虽然我的本意是想从后面推你一把的,可是只是徒增加你的烦恼啊。看来我也要反省了。”
好像是认真的,神父懊悔的闭上了嘴巴。
“────我要回去了。那位女性的事就拜托你了。”
伊织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了礼拜堂。
外面Saber还在等着他。
只要确定女性无事之后,就没有理由在继续逗留下去了。
从教会一出去,就看到在外头等待的Saber。
这样说起来,早上也是感觉如此。
在冬天的寒空下,Saber毫无怨言的等待着。
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或许是就是这样吧,可是Saber一直都在旁边关心着我的事。
那样的心情,我想我果然非得诚挚的打从心里面回报不可。
“───那位女性救起来了。都是托Saber的福。”
“不用谢我。帮助那位女性的是士郎。我只是照着你的方针行动而已。”
Saber的表情,温柔的叫人吃惊。
那个姿态也和以往既雷同又不一样的,让我笑了起来。
“啊───嗯。好好加油吧,Saber。”
伊织发宭地直率的笑着,接着视线向着天空扫视着。
充满了冬日冷空气的星空,因此而美丽。
伊织抬头看着,那和地上离得如此遥远的场所、和今天发生的事全不相关的夜晚星空。
在这寒空下,理所当然似地等待着的她都那么说了。
那么我这边也要尽我所能的挺起胸膛。
对着相信伊织的她,要奋力持续到最后。
至少不要在回头望向自己所贯彻的道路之时,感到些许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