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商圈见闻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到现在我还记得你我之间的交流，包括系统，包括军网？”
“军团战场系统跟你灵魂绑定，而我作为系统助手也是如此，都成为你灵魂里的一部分，你当然记得这些，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你的；至于军网，那是比我更为至高的存在，你的战场任务本来就在军网里演绎而成，自然会有这些交流的记忆。”
潘哲还是有些不甘心，想了一下后又问：“那为什么在感悟场就可以检点得失？我现在不是将我在战场任务中的记忆遗忘了吗？我怎么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有？
还有，你和系统都跟我绑定，我在战场任务中经历属于我知，按你之前的说法的意思‘我知即为你知’，那些属于我的记忆即使现在已经遗忘，但这个‘知道’的事实是存在的，那么你现在还记得我在战场任务中的经历，包括那些资料，对吗？”
“刚才说了，你在军网里执行军团战场任务，军网当然会保存你在战场任务中的经历，但这个经历的释放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必须在感悟场并付出代价或者使用感悟类的法宝、果实等道具；
至于军团战场系统和我都不能保存，系统只能记录基本信息，而我也需要遗忘腾出空间，我们只占用了不足你的百分之一部分，能力有限。”
系统助手都说它能力有限了，他还能怎办？
现在问了系统助手这些信息很有用，只是之前怎么没有从前人留下的那些记录看到这些？
“助手，同样的问题，当我回到我原来的现实世界时，我是不是也会遗忘掉在军团驻地里发生的事？”
“这个当然也会这样，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一是这里的时间流速比例没有那么夸张，毕竟在7个小时里的经历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无意义的，真正有意义的可能只有几分钟，这几分钟是可以反复记忆强化的，离开军团驻地后这部分被强化的记忆一般不会被遗忘。
第二，在军团驻地内部，这里虽然也是依托军网存在，但军团驻地里存在的人事物不仅多，而且在这些存在的因果关系共同影响下形成因果网络能够一定程度摆脱驻地内部时间流速影响；
因此在军团驻地内部基本上没有差异，遗忘只会发生在离开军团驻地之后，但问题应当不大，只是一些跟你没有因果关系和不太重要的人事物会忘记而已。
所有的这些跟时间流速和因果作用有关的记忆问题在这里也被称为‘遗忘之秘’。”
潘哲最终还是没有去感悟场感悟，将自己的战场任务里获得的经验重新体验，主要原因是自己的荷包干瘪，只有34个功勋值，不得不精打细算；二来是低级感悟场效果不清楚，而且从军团驻地回去后还会有遗忘发生，鬼知道会不会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感悟给忘记了。
还有第三，是这事不急，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即使现在忘了，以后也能将之捡起来，他有这个信心，也对军网的“免费托存业务”有信心。
军网给的福利不能浪费，在暂时找不到去处的时候他去了训练营见识见识，训练营本质上跟感悟场的区别不大，都可以提供最高比例1：1的时间流速的环境给使用者训练技能。
但感悟场提供的是使用者自己得来的经历感悟，而训练营提供的是虚拟场地，至于你在这两个地方能得到多少好处，离开了之后会忘记多少都与军团驻地无关。
当然，分钱分货，感悟效果和训练效果其实还是跟花费了多少功勋值有关，但也仅限于有关而已，它们并不保证你花了钱就一定会有收获。
因此，潘哲在免费的新兵训练营训练了不到一个小时后就兴趣寥寥，新兵训练营的训练就跟大秦的新兵连训练差不多，队列、体能和纪律训练居多，陆地战术基本技能的射击、防护、战场运动、战术等专业本领就浅尝辄止，在30个新兵免费训练时中只占3个小时，后续的更为具体的训练需要更高级的士官训练营。
真是为了创收，不仅军网，就连军团驻地也不择手段了！
潘哲不需要回炉训练，他来到训练营后初时挑感兴趣的科目考核过了一遍，但除了得到一个优秀的评分之外就没有其他实质上的奖励，当真是浪费时间。
随后又去荣耀广场外围的一、二、三环逛了一下，见识军团驻地里人气最高、最为繁华地段上的商业、娱乐和文化气氛，虽然只是走马观花地随便走走，但依然能够感觉出这里的太平景象，与想象中尚武、严肃、紧张的气氛大相径庭。
只是这里的东西真的不便宜，这里有比军网市场还要丰富的特色商品和各色服务，无需权限限制的交易；一句话，只要有“钱”就行，不由让人想起一句话“不到上海不知道什么叫有钱”，而现在可能要加上一句：不到军团商圈不知道自己没钱。
其间潘哲看见居然有人卖香烟，一时间被勾起了烟瘾，一问之下发现一包硬盒中华要价10个功勋，店铺老板自制的介绍里写着：人类驰名品牌香烟，据说有微弱的提神解乏作用。
烫手式的把中华香烟还给店主后他的脸色就开始不好了，想想自己在大秦抽中华那是一根只吸几口还剩半截就扔，一天三包，哪里有想到如今竟然会舍不得买！
“后生郎，你也别嫌贵，能把这些供人消遣的东西带到军团并不容易。”店主一看他的动作举止后就笑了，和色说，“看你样子是刚来军团的吧，老朽不问你来处，这里也忌惮了解来历。”
拿起潘哲放下的中华烟递了过去接着含笑说：“相逢是缘，这包烟就送你了，以后需要什么能来照顾下生意就好。”
潘哲愕然，随即猜测到店主的大概来历，拱手一礼后说：“老丈不可，敢问老丈贵姓大名？”
店主拱手回礼，和色道：“老朽颜宁，无名之辈，敢问郎君昵称？”
店主识趣点明，潘哲这才意识到刚才询问对方姓名的举动非常冒失，得其提醒后自然知错就改：“小兵传奇。刚才小子不是了，还望前辈恕罪！”
“无妨，以后注意就是，再说老朽乃无名之辈，又于此诚信经营小店，颜宁这两字是名声也是个招牌，自无不便之处。”
得店主提醒，潘哲知道猎户座军团驻地这里其实是百族俱有，这来来往往的人类里很多都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妖族、灵族和鬼族居多，尤其是鬼族，军网和军团驻地的环境里更适合他们生存，是常居与此的生灵中最多的“居民”。
“……，鬼族并非天生天长的生灵，来源复杂，但绝大多数都是生命体肉体死亡其灵魂触及军网后被接收而来，时间一长抱团取暖后便有了鬼族。
然虽说如此，就如人和其他的一些生命都有讲究出身和门第一样，鬼族也是如此，人类出身的鬼族彼此的认同更高，其中又有按习俗礼仪等等继续细分，所以这鬼族看起来“人”多势众，但却是团结不起来，有如细沙一堆。”
店主颜宁说到这里时不胜唏嘘，倒是让潘哲心头一动：莫非这店主也是鬼族，意外身死后才到这里？
心想到此后他问了一个跟传闻有关的问题：“前辈，传说不是有阴间地府吗？不是说这世上的生灵死后会到那些去处接受审判和洗魂，然后视功过投胎转世吗？”
店主颜宁呵呵一笑，道：“既然说了是传说那就是传说，有些事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也不能说，以我在军网里这些年的了解，以人类等有肉身的生灵为例，在他们生前，灵魂和肉体的关系密不可分，直到生灵死后灵魂才会渐渐断绝与身体的联系并消散，而肉体大都也会因失去灵魂而崩溃；
一般地，生灵死后的灵魂不会马上就消散一空，这一消散过程往往需要七天，在此期间其尸体也会渐渐被别的生物取代，如蛆虫、细菌等；
当然，这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僵尸等存在便是如此，真灵不灭肉身不腐！”
店主感叹完了含笑反问潘哲：“灵魂都已慢慢地消散于天地间了，他们还能到这些地方吗？”
我怎么知道？据说那些传说里或神话里的人物不是还能在军网的战场任务中见到，怎么知道这些传闻是真是假！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有的话就不能是慢慢消散，而是应该立即消失，就如同通过军网到军团驻地的生命一样。
消散于天地间的灵魂有没有价值？有多大的价值？
这些问题潘哲不清楚，但如果那些即将消散的灵魂还存在价值的话说不定还是有“人”会对此打主意。
就你刚才所说，生灵死后上天堂下地狱的说法不能判别真假，那些没被军网接受的消散灵魂说不定有人要，这跟某些宗教愚弄世人骗取信仰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潘哲若有所思地暗暗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潘哲这才告辞回去，但那包香烟却是说什么也不拿，“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不是口号，而是纪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