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晕啊......我...我被砸死了吗?”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趴在杂乱不堪的地上,勉强张开嘴道。少年名叫林峰,今年16岁,是广陵郡洛城人,他刚出生母亲因难产而死,5岁时父亲病亡,一个人只能靠着上山采药,砍柴,勉强度日。
林峰艰难地翻了个身,努力睁开眼,却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屋顶。“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在看流星雨,突然一个白色的流星砸下来,把屋顶砸了个粉碎,也把我砸在地下,可现在却......”
林峰尝试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墙边挂着的镜子,一下子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只见他脖子上多了一道白色的印痕,就像流星划过天空时的轨迹。
“难道......”林峰难以置信的呢喃道,“流星居然进了我的身体?不可能,不可能的。也许我昨天看流星时睡着了,做了个梦,对,一定是这样。”正当林峰自我安慰时,那道白色的印痕缓缓上升,像一条蛇一样从脖子往上爬,慢慢地升到嘴旁,升到鼻子旁,最后升到了眉心处,一个闪动,随即消失不见。
而林峰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当林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的空间中,没有方向,甚至连上下都没有区别,在黑暗中飘来飘去。突然,林峰一声惨呼,他的脑袋撞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就在他的脑袋撞上去之后,虚空出现了一阵阵深蓝色的波纹。林峰试着用手去摸了一下,手居然在蓝色的波纹中穿了过去,他一咬牙,身体也跟着进入了蓝色纹路中。
只见一座蓝色的五层古塔矗立在林峰眼前,塔楼整个儿散发着诡异的蓝光,在塔楼中层刻着两个大字“暗星”。林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这才看清楚古塔一层有一道黑色的门,他试着推了推,发现门没锁,于是一个踏步走了进去。
古塔一层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有一个案台,上面放着一本厚厚的书。林峰慢慢走了过去,打开那本书,书上是林峰从没见过的古老文字,但只要他集中注意力盯着书,脑海中就会出现一股清流帮助他明白书的内容。
只见书的扉页上写着:暗星门,祖师暗星者,自暗星纪元初年成立至破灭纪元末,一直以来位居第一圣地的位置。而本门专修暗星之力,一切星辰、宇宙辐射,甚至黑洞引力都可以化为本门弟子的功力和精神力,而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借助暗星来影响物质,从而获得非凡的实力。
“这......这和现在的修炼体系完全不同”林峰想道,“传统的修炼体系是吸收日耀之力,锻皮肉,炼筋骨,淬内脏,进而通脉来控制日耀之力。而这暗星门之法炼体的同时还兼修精神力,同时淬体能量来源广泛,不知比修炼日耀之力强大多少倍......”
于是,林峰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籍,果然看到了暗星导引术,通过吸收星辰之力来淬体锻魂,而这本厚厚的书只能翻开前几页导引术的部分,却无法继续阅读。“难道,需要我修炼完成导引术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修炼吗?”林峰猜道。
而在他看完导引术之后,一阵天旋地转,林峰就回到了自己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脑中的记忆在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刚才是我进入了精神空间吗?”林峰意识道。
他迫不及待地修炼起暗星导引术,现在是白天,但任然可以感受到充沛的星辰之力沿着一个螺旋的轨迹,缓缓地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不知不觉,林峰已经修炼了半天,他只感受到自己像矿石一样被星辰之力不断淬炼,等他睁开眼时,目光炯炯有神,不见丝毫疲惫反而感受到精神力壮大了那么一丝丝。“兼修精神力果然不凡。”林峰看到自己的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黑色的污渍,闻到一阵阵恶臭,忙去清洗身体。
不一会儿,干干净净的林峰站在镜子旁,看到自己各处的皮肤都呈现出健康的棕色,而之前黑黑的脸更是变得有了几分白净的样子。有些瘦弱的身体虽无太大变化,但整个人全身散发着一股英气,和之前形象截然不同。
“咕......”林峰的肚子不适宜的叫了起来,他一看表,已经下午3时了。忙走到门外,去了隔壁开的一家面馆,点了一碗面,正当他大快朵颐时,门口走进了一位身材修长的清秀少女。
林峰抬头望了一眼,笑道:“白歆,你也来了。”少女名叫白歆,是隔壁白家的长女,也是林峰的青梅竹马,两人一般年岁,自幼时至今,白歆也时不时地接济林峰,现在也互生朦胧的情愫,只不过谁也没有说出来,林峰在心里一直将白歆当做最信任的人。
白歆却没有一丝笑容,她走进林峰,低声说道:“阿峰,我要结婚了。”林峰的笑容瞬间僵化,他怔怔地看着白歆,动了动嘴唇,努力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你......和谁?”
“唐元昊。”
唐元昊,洛城第一大家族唐家的天才人物,年龄不过20岁,武道修为已经到了体境4重,同时长得帅气,谈吐风趣,是洛城许多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为什么?”林峰干涩地问到。
“我母亲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只要嫁给唐元昊,唐家就答应送我去火云学府,同时给我家一大笔彩礼,让我弟弟有资源踏入武道。”白歆低沉道。
“那......那我们......”
“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吧,等我婚事结束后,我帮你找个肥差,足够你富裕生活,说不定你也有希望修习武道。”白歆打断了林峰,说道,“林峰,再见了。”
说罢,少女转过身去,一路走远,不再回头。
林峰呆呆地望着白歆走远,眼里失去了焦距。良久,他缓缓地低下头,嘴里发出一阵阵苦笑,不再看剩下的面条,往桌子上放了五个大钱,落魄地离开了面馆。